我是在了解了事实的真相后才讲这番话的。因为我直接指挥着自治地区(暹粒省、磅同省和马德望省)的王家部队,所以我非常了解我的部队的凄惨状况。但是,我根本就无法处治宋云西和总参谋部的军官们,因为负责全权处理这个事件的“民主党”议会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它肯定会否决我关于处理上述人物的议案。
另外,议会拒绝批准一九四九年法柬条约的文本,使我蒙受了耻辱。我对政府讲:“如果你们否决了我;就请你们立刻就完全独立问题同法国政府去谈判。你们可以利用全体选民们给予你们的权力来进行这项工作”。而“民主党”人却回答我说,提出这样的要求,时机“还没有到”……。我不同意这种前后矛盾的言行,便反问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呢?你们拒绝了最终使我国获得完全独立的法柬协定,同时又拒绝就柬埔寨完全独立问题同法国进行新的谈判,难道你们为了不使自己受到牵累,真的要依靠山玉成和他的部队,甚至依靠越盟及其本地盟友,来迫使法国反悔吗?你们太不负责了!”那些“民主党人”对我不作回答,而且继续坚决地执行他们捣乱和背叛的政策。
一九五二年,为了避免将要降临的灾难,我决定再一次宣布解散议会。我庄严地向全国宣布,在三年之内,我本人对政府负完全的责任,并保证最迟在一九五五年,从法国人手中为柬埔寨争得完全独立。我还补充说,到了一九五五年,我允许全民以无记名投票的方式对我作出鉴定。
“民主党”那些人羞愧地低下头,离开了很快被我改成咨询机构的议会。非“民主党”的原议员(包括严森波及其同党),写来了热情支持我的动议。尽管已经没有了立法权,但他们照常到国民议会和王国议会去办公,并完全满足于这种状况,直到一九五五年的公民投票。
王家军队和我站在一边,谴责那些从王家军队拿出武器、弹药、药品送给捣乱分子的人。
宋双先生代表他的党来到王宫,“很有礼貌地抗议”解散国民议会。
第二天,西索瓦中学和国立师范学院的学生举行罢课,并得到了离开议会的那些人(即民主党人)的声援。也正是这些学生,为反对当年的首相严森波允许在金边开设“民众”娱乐场(设有剧场、赌场等),曾举行过罢课。为了惩罚罢课的学生,严森波宣布把那些不同政见者的活动场所,关闭一个月。由于学生和老师们拒绝离去,他们同首相整整辩论了一天。首相派来了消防队,用高压水笼头,和平地但又无可抗拒地把学生们赶走了。学生们编了一首歌谣,对首相进行讽刺。这首歌在首都的青年人中很快就传开了。歌词大意是:“万岁!严森波首相,他开了一个娱乐场,却关了一所中学堂!”我从来没有动用过消防队、警察和士兵来驱赶年轻的反对派,我总是等待着他们最坏的情绪过去再说,最多也不过是几天的事情。
那些民主党的领导人,以后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又同我联合在一起了。我派宋云西和辉根托去国外当大使;任命宋双当我的首相。
第30章28强烈的爱情和最大的悲伤
正如我已经说过的那样,于一九五二年四月在金边,我赢得了莫尼克·依吉的心,并娶她为妻。在一次评选美女的时候,我传奇般地“发现”了莫尼克,并且立即被她的魅力所迷住。
事实上,这件事也没有多少传奇色彩。莫尼克一家早就同我家有来往。我的岳母博夫人和她的父母曾是我祖父苏他罗亲王的热情支持者。莫尼克的父亲依吉先生,是一位法国籍意大利人同一位法国布列塔尼妇女的儿子,曾是我父亲苏拉马里特亲王的好友。他在一九三九年被列为预备役中尉军官,当德国人于一九四○年进攻法国的时候,被列为失踪者。
对于莫尼克和她的兄弟姐妹,我早就认识了。所以,莫尼克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新发现。我从小就认识她,而且早就领略了她那天生的窈窕淑女的姿容。坦率地说,我相信总有一天我将成为她的情人。在联合国科教文组织资助下。在姑娘们时常出入以及人们常去的西索瓦中学和金边戴斯卡特法语中学举行评选美女的时候,我决定表示我的爱情。
现在,轮到我心上的人揪住我的心了。这没有什么使人不愉快的。仅仅是莫尼克的魅力,她的微笑,她的耐性,就如一种武器,足以使我无暇考虑对别人的爱。尽管这种机会很多,对我的引诱也很厉害。从一九五二年到一九八一年期间(即到这本书出版时),尽管我仍有“花花公子”的雅号,但我还是可以自夸地说,我是一个正派人,一个好丈夫,根本就不像我父亲那样,在他长时间昏迷不醒的前几周内,不顾他的爱妃叶夫人的真挚感情,还同王家芭蕾舞团几个漂亮的女演员有过一些短暂的艳事。而我,我完全忠于莫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