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在我可信赖的和尊重的合作者和老朋友中,如果预想不到地丧失了任何一位,都会使我感到痛苦。在我被排斥之后,我并没有期待他们的支持,但我相信他们还是那样正派,不会在我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时极力奉承我,过后却迫不及待地迎合我的敌对势力,甘做学舌的鹦鹉。然而,也许我可能有点天真,或是过于多情。
我愿在这里向我真正的外国朋友表示谢意。我不能全部提到他们,但对我忘记提名的那些应该得到赞扬的人预先表示歉意。
给我留下充满深情记忆的是,过去我所在的母校——西贡沙士鲁·罗巴中学的法国和越南的同窗好友。令我惊讶的是,他们中间竟无一人同我的敌人同流合污而成为军事政变的支持者,而我的敌人则是我在金边的弗郎索瓦·博杜安和西索瓦中学的一些高棉同学。特别需要提及的是艾蒂安·普拉吉博士、他的兄弟明和德以及拉乌尔·西奥多。拉乌尔一直支持我,可惜他在一次意外事故中丧失了视力。
我在保护国时期和五十年代的朋友中,我要提出的是总督乔治·戈蒂埃及其夫人、我过去的副官菲利普·阿梅代·戴布瓦松、瓦斯奈教授及其夫人、我过去的参谋长埃利·儒伯将军及其夫人、原御林军骑术教官安德烈·戈泰先生。我还要感谢忠于友谊的尊敬的法国驻柬埔寨大使让·戴博斯阁下和男爵夫人。
我谨向我的老朋友表示深切的怀念。他们是原柬埔寨宫廷御医阿尔芒·里什博士以及埃尔当医师、克里斯蒂昂·戴贝古拉医师、鲁耶医师;当然还有我亲爱的乔治·巴泰医师及其一家、皮埃尔·贝雅尔医师及其一家、苏微太太。我也向医学教授格拉塞、勒梅尔、埃尔韦、阿尔努、梅尔洁以及樊尚·蒙泰伊教授致以崇高的情谊。
我还深切地怀念原驻柬埔寨的法国广播电视公司的朋友们,他们主要是:罗朗·梅威尔先生(奥布里·拉歇纳耶):高棉语言和文化的行家勒内·拉波特先生、C·布律克勒先生。同时我也非常怀念阿兰·达尼埃尔教授以及享利·夏博博士及夫人。
我始终怀着感谢之情缅怀着王宫的管事“戴罗妈妈”。她对我们全家非常忠实,直到一九七五年她去世前,她还想念着我。我也不会忘记法国警察署长罗歇·科利尼翁先生。一九四九年和一九五三年,我去法国旅行时,他负责我的安全保卫工作。在一九七○年至一九七五年的战争中,他和他的夫人一直支持我。我也向我所敬重的其他法国警察,特别向警察分局局长勒热内和比费致以友好的敬意。
我向以下几位大作家和新闻记者表示最深切的敬意。他们是:让和西蒙娜·拉古蒂尔、威廉·阿特伍德、菲立普·德维耶、贝尔纳·古雷、弗朗索瓦·夏雷多纳。朗卡斯德、J·塞克德等。他们在我应该受到批评时就批评我,同时他们也给我以正确的评价。我还向我过去的合作者和知名记者热拉尔·布里塞、让·巴雷、达尼埃尔·雷等致敬。热拉尔·布里塞先生在朗诺一伙发动政变之后至今,不断地从事各种活动,或写一些有文献为依据的文章,以捍卫我过去的政绩。
请允许我以弗朗索瓦·夏莱的名义,并代表两位卓越的电影艺术家让·皮埃尔和让·保罗·让桑兄弟(他们曾编导关于人民社会同盟的柬埔寨的重要纪录片),向我的朋友马塞尔·塔拉博表示衷心的谢意,感谢他和“世界知识”摄制组一起,拍摄了一部关于我所领导的国家——一个“微笑的国家”的纪录片。
在我的朋友中,我还要提到下列一些饭店和旅馆的老板,大家一定不会感到奇怪。他们是银塔饭店的老板克洛德·泰雷,对他来说任何赞美之词都是多余的;讨人喜欢的桑·勒托内住在蓬夏特朗,为了招徕顾客,他训练公鸡、母鸡和鸽子表演节目,同时他本人也是一个天才的表演家,以人们意想不到的猪尿泡和锯琴为道具作表演。在他夫人的陪同下,他曾多次到柬埔寨演出。为了给我排忧解愁,还到北京来表演过一次;可爱的弗拉梅里·马丹一家,在帕朗德格拉斯开设塞达尼饭店;布维耶夫人,是里昂附近利穆内斯特旅馆的老板娘,同时也是一位有名的厨娘;还有马科斯·维拉先生,他在柬埔寨的西哈努克城和法国埃松省巴哈耶—一维埃耶都开设了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