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收到美国人的感人的信件,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他们对我的努力表示感谢。
一九六七年六月二十一日,詹姆斯·L·伊根夫人从美国新泽西州曼亭赛德市广景路寄来的信里说:
“我急切地向您表示衷心的谢意,感谢您在试图寻找我的儿子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仁慈和好意,如果你能将这一谢意转达给阮友寿先生,我将非常感激,他为我们的事情做了许多调查……,请再次接受我们对您所做的努力所表示的诚挚谢意。我们期待着和平来临的那一天,殿下,那时我们将能够向我们的政府,自由地披露您的巨大的好意。顺致最诚挚的敬意。”
一九六七年九月八日,索兰格·赫茨先生、普莱斯巴格先生和弗吉尼亚先生用法语写信说:
“殿下:感谢您八月十九日通过澳大利亚大使馆转来的信……您的和蔼和仁慈使我们感到非常不安……。”
一九六七年九月,美国参议员罗伯特·F·肯尼迪先生用法语写信说:
“殿下:您对古斯塔夫·赫茨先生和我们许多公民的亲属所表示的善意和仁慈,我谨表谢意。对于被南越民族解放阵线抓去的美国文职人员,他们的亲属都为他们的生活待遇担心。您对这个问题亲自给予关怀,使我更为感激,也为高棉人民能有您这样的国王和国家元首感到钦慕……。你的忠实朋友罗伯特·F·肯尼迪。”
我想,在我提出交涉之后,南越民族解放阵线主席阮友寿先生于一九六七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给我的信,一定会引起大家的兴趣:
“亲王:我刚刚收到了您充满着友情的来信。您在信中,转达了赫茨先生和拉姆齐先生的亲属的要求。我认为,有些美国人就是利用您的善良,经常不断地打扰您,而他们的政府却不断地对柬埔寨进行无礼的攻击,同时还筹谋反对高棉的独立、中立和领土完整的最恶毒的计划。
“为了感激亲王、高棉王国政府和人民对我们阵线和我们南越同胞一贯怀有兄弟般团结的感情,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中央委员会主席团荣幸地直接通知亲王:
“阵线准许赫茨夫人领回其丈夫的尸体和他的衣物。我们认为,由于美国远征军并未放松其反对我们的战士和人民群众的野蛮活动,战争给我们造成了许多物质上的困难,所以还不能及时地寻找和移交其余失踪人员。
“关于犯人唐纳德·R·拉姆齐的问题,请相信,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对所有的战犯同样都实行人道主义政策。迄今,我们已释放了很多美国军人和特务,这已经可以向世界表明,我们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是一贯不变的。然而,美国政府方面,显然还在不断地继续制造反对越南同胞的令人厌恶的罪行。这种事实使我们认识到,单方实行人道主义政策是没有用的。
“美国人的亲属已体验到,这场强加在我国人民头上的非正义战争的苦难,就应该同我们一起,努力制止美国对越南的侵略。亲王在百忙中抽出了宝贵时间为他们奔忙,不仅赢得他们的尊敬,也保持了您同他们已有的友谊。
“最后,关于厄尔·P·加拉哈夫人的情况,我赞同亲王的意见,她可能只是受到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的引诱而犯了过错。
“请亲王接受我深切的情谊以及最崇高的和最衷心的敬意。阮友寿。”
对阮友寿先生这封很有礼貌却又带刺的信,我随即复信说:
“……我十分清楚地理解您的感情,也就是当您接到由您本人和您的勇敢的人民的忠实朋友所转达的这些请求的时候的感情……但您大概也了解,我不太可能回避一个属于人道主义方面的要求……照我看,您(对美国人的亲属)的答复,只是对民族解放阵线的事业有利,别无其他……。”
第54章52向法国等外国朋友表示敬意
在我当权的时候,无论在法国还是在别的国家,都有许多社会出身不相同的男人和女人乐意同我交朋友。即便在一九七○年三月十八日的政变我成为流亡者之后,他们仍然完全保持着对我的诚挚友谊。我们有时还相互通信,有时也见面(但因相隔遥远,见面是很少的)。而我,对他们中间那些仍对我怀有友好感情并祝愿我的祖国和我本人的,不论是社会名流还是地位卑微的人,只要能听到他们的消息,我都感到由衷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