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安德森先生已吩咐过这件事了。”他回答。
“那好,我要开始工作了。”我说。
“好!您到二楼去找路艾娜·帕森斯小姐,剧本组的由她负责。她会把一个剧本给您。”他回答。
“剧本,我自个儿编,不用别人的!”我很豪气地说。
当时,我特别爱发脾气。所有的事情,这些人好像都不知道。我又见不着斯普尔。另外,厂里的工作人员像银行职员一样,一点都不活泼。同时,他们又像信托公司的管事一样,在那里拿着领料单走来走去。一句话,他们制出的影片与办事的样子完全不符合。楼上的气氛对搞创作也是完全不利的。每天只要一到六点,电灯一熄,大家全回家。
我第二天早上就去了演员调配组。
我冷冷地说道:“能否请你们给我几个闲着的演员,我要组织一个班底。”
他们觉得合适的人,我看了几个。我选用了彭·杜平,是一个斗鸡眼,就他还懂点儿玩意儿,当时也闲着。当时,我还需要一个女主角,看中了一个公司刚录用的年轻漂亮姑娘,但是我没法叫她有反应。最后,只好打发她走了。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她就是格露丽亚·史璜森。
在埃山奈,当时的大明星是弗朗西斯·X.布什曼,他看出了我对这里不满意。他说:“不管怎么样,相对而言,这个电影制片厂还是好的。”但是,我既不喜欢这个电影制片厂,也不喜欢“相对而言”这个词儿。
后来的情况更糟了。让我吃惊的是,说是要节省制正片的费用,他们让我看底片,不给我样片。让他们把正片拿出来,感觉就像我存心要叫他们破产一样。最早拍电影的制片厂是他们,他们总是自以为是,仗着享有专利权,根本不想想怎么拍出好电影。不管其他公司的发展如何好,甚至向埃山奈挑战,他们也是狗吃屎改不了德行。
过了两周了,我的第一部影片《他的新行业》也快要拍完了,可还是没见斯普尔先生回来。我瞧不上他这个人,因为我的红利和薪水都没得到。
“这位斯普尔先生去哪儿了?”我问那些高级职员。他们也说不清楚。我问他办事是不是向来都这样。我对他的鄙视一点儿也没掩饰。
几年后,从斯普尔本人口中,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原来,我的名字斯普尔根本没听说过。安德森和我签了一年的合同,每周的薪水一千二百元不说,还要把一万元的红利给我,他一听说这件事后,就给安德森拍了一份电报,认为他疯了。之后,他又打听到,安德森只是听了杰斯·罗宾斯的推荐,才和我签订合同,所以他更担心了。当时他的笑片演员中,待遇最好的周薪也只有七十五元,不亏本就算好的了。所以,斯普尔才离开了芝加哥。
但斯普尔一回来,他的几个朋友就向他道喜,祝贺我加入了他的公司。另外,查理·卓别林的到来把很多报界人士引来了,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多。于是,普斯尔让小侍者在饭店里找我,给了他二角五分钱。一听到小侍者叫喊:“查理·卓别林先生,有人找!”饭店里的人就都轰动了。还有,我的电影还没有开怕,影片就预售了六十五个拷贝,以前从没有过这事。我的影片刚拍完,公司就出售了一百三十五个拷贝。并且,还不断有订货单涌进来。于是,公司立即提高售价,原来是每英尺一角三分,现在是每英尺二角五分。
当我和斯普尔说到我的薪水和红利问题时,他感到很抱歉,并告诉我说,他们早就告诉办事人员了,让我放心。但他说他没有看到合同,以为办事人员知道。听了这话,我直接就说道:“你怕什么呢?高兴的话,合同仍然可以取消啊!但事实上,你们已经把合同撕毁了。”
“很遗憾,你居然有这样的想法。但你知道,我们公司的信誉很好,我们从来都是遵守合同的。”他说。
“但你们这一次违约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这件事情,我们马上处理。”他说。
“我又不急。”我讥讽地说道。
在芝加哥的时间很短,为了安慰我,斯普尔什么方法都想了,但我和他的关系还是没变。我要求他让我去加州,如果要好效果的话。
“奈尔斯,你喜欢去吗?只要你高兴,去哪里都行。”
《他的新行业》一拍好,我就去奈尔斯了。其实,因为安德森,我才去那儿的,斯普尔没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