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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别林自传(49)

作者:卓别林

她“醒”过来时,一副迷茫的神气,假装说很疲惫。其实,这场打赌,她可以赢的,但为了玩笑,她放弃了。在这件事上,她给我留下了好印象,她也挺有幽默感的。

在奈尔斯,我拍了四部笑片,但我总感觉不满意,那里的设备不太好。在洛杉矶拍笑片的设备比较好,于是我就建议安德森,让我去那里。他最后同意了。在洛杉矶中心博伊尔高地,他租借了一个小制片厂。

我拍一部新的笑片,市价就上涨一次。于是,埃山奈公司提出:放映我的笑片的所有戏院,如果放映的一部片子长达两本,每天的租金至少是五十元。这样的条件以前可没有过。这样,在每一部影片上,公司预收的租金就在五万元以上。

有一天,晚上我回到斯托尔旅馆,接了一个紧急电话,是洛杉矶的《考察家报》打来的。他们转告了一份来自纽约的电报,邀请我到纽约马戏场登台,给我二万五千元,并且不妨碍我的正式工作。

我马上就去旧金山找安德森,直到第二天早上三点钟才找到他。我把收到的电报告诉他了,问他我可不可以去挣那二万五千元,离开两周。我还说,去纽约的火车上,我就可以编剧,影片到那边后就可以拍好。但他没同意。

在我卧室,只要一说话,旅馆里所有的屋子都会有回声。我很不甘心,于是,我就大喊:“我不想放弃,二万五千元啊!”

这时,楼上就有一个人喊道:“混蛋,别废话啦!睡觉去吧!”

这时,安德森给我电话,说只要我再给埃山奈拍一部笑片,长达两本,那二万五千元,他第二天就来给我钱,还要签一份协议。之后,我就准备上床睡觉了。可是,我忽然想起刚才楼上那个人的话了,于是,我又爬起来,推开窗子,冲楼上说:“你他妈的!”

第二天,安德森就带来二万五千元,这是一张支票。可两周后,原来邀我去的那家公司就关门大吉了。我真的好走运啊!

到洛杉矶后,我的心情很好。因为这里的制片厂离雪尼的住处很近,我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他。雪尼见我的事业发展得这么好,就想专门替我管事。据报道,我的声望每拍一部新片就往上升一级。在洛杉矶,我明白自己很受人欢迎。但没想到在其他地方也很受欢迎。纽约所有的百货公司都在出售,模仿我扮演的角色制成的玩具和肖像。卓别林的节目齐格菲歌舞团的姑娘们都演,她们都穿着大皮鞋和肥裤子,戴着圆顶帽,贴着小胡子,唱《那双查理·卓别林的脚》。各种各样的广告让我们忙得不可开交。要答复一堆堆的影迷信件,也成了一个问题。雪尼说,所有的来信都要回复,必须再找一位秘书,开销多一笔也无所谓。

雪尼建议安德森出售我的照片。另外,他还说,那些更大的戏院要购买我的影片,定价就应该根据座位的多少按比率增加。这样的话,每一部影片就可以多出十万元以上的收入。但安德森却不这样认为。理由有三:第一,它影响到六千家戏院的利益,违反了整个电影托拉斯的设计。第二,很少电影院老板愿意按照这种条件付款。第三,这些戏院购买影片的方式与规则不可改变。

实际上,雪尼的建议后来在《电影先驱报》上发表了。看了这条新闻后,我算了算,自己的周薪才一千二百五十元。于是,我就开始发牢骚。签合同后,每两三个星期,我就拍好一部笑片。很快,斯普尔来洛杉矶,说我每拍一部影片,就给我一万元红利。于是,我的精神就好多了。

D.W.格里菲斯的成名巨作《一个国家的诞生》,大约就是这时拍好的。一夜间,他就成了一位杰出的电影导演。他是拍无声影片的天才,这毫无疑问。他拍的影片总是能够独创一格,尽管有些不足,值得一看。

我给埃山奈拍的最后一部影片是取笑《嘉尔曼》(1)的一部两大本影片。我离开埃山奈后,该公司擅自修改我的影片。于是,以后每一份合同上,我都作了这样的规定:我已经摄制好的所有影片,公司不得擅自进行修改。

快到合同签订的期限时,斯普尔来找我,让我给他拍十二部影片,都是两大本的,他给我的报酬是三十五万美元,并且制片的一切费用都由他付。我让他当场把十五万美元的红利付给我,他却不肯。就这样,我们拜拜了。

我的未来是什么,一切都让人眼花缭乱。《嘉尔曼》的拍摄工作即将结束时,我在圣莫尼卡海滨的一所房子里居住。有时候晚饭就在圣莫尼卡码头的尽头纳特·古德温开的那家餐馆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