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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军政巨人:施罗德传(25)

作者:冯云峰

1986年初问卷调查结果对德国社民党来说是形势不妙了。奥斯卡·拉封丹,与劳的路线相反,利用复活节假期又一次要求单方面撤走美国中程导弹,并要求联邦德国退出北约。从竞选者施罗德那里只能听到“明显强装出的部分更正”,(汉斯·阿佩尔)。接着4月26日在白俄罗斯的切尔诺贝利发生了核反应堆泄漏这一不幸事件。东部的行政区内绿党的调查指数上升,和施罗德不明确的态度相反,绿党用清楚的陈述对核能做宣传。尽管在此之前不久施罗德强调环保——首先通过一个进攻性环保法案,曾经尝试增强德国社民党在生态环境方面的形象,但其效果与他要求“不使用核能”所获得的效果一样少。选举前不久施罗德暗示,他将在相对多数情况下寄希望于绿党的选票。可是几天以后他又称之为“没有政治能力”。两位绿党州议会的女候选人特亚·杜科特和露特·哈末尔巴克尔指责这位德国社民党的政治家“小心翼翼”,她们解释说,只有在“完全不使用核能”的情况下他才可能指望获得支持。德国社民党州主席布龙斯准确地掌握了对两党接触不利的情况:这位候选人揭去的不再只是“青年社会党思想这一部分,还有下萨克森州人民利益这一半。”《柏林早报》在背后说:“下萨克森州的家伙们、绿党和埃里希·昂纳克都会感到高兴。如果选举像社民党所希望的那样进行下去,就会有一个他们所希望的人上台了。绿党可以一起参与投票,尽管不是立刻投票,那些住在狭窄地方的家伙们得到更多的生活空间,而埃里希·昂纳克在下萨克森州也将由官方宣布被视作‘正直而重要的人’。”

6月初施罗德尝试用“100天计划”来证明他对生态环境以及经济的判断能力。这会够吗?在此期间再也没有人相信绝对多数。那么合作呢?这会形成“黑森州的局势”吗?那里“房顶木条”伯尔纳与绿党的联盟正不断地在回光返照与死亡之间徘徊。下萨克森州选举之前三周约施卡·菲舍尔再一次宣布合作在没有确定不使用核能的情况下破裂。

尽管恩斯特·阿尔布莱希特早就在他的谈话中忽略了挑战者,而且有意识地几乎不提及名字,但下萨克森州的德国基督教民主联盟却提到“命运的选择”:鉴于即将到来的联邦议院中联合多数的结果,对于汉诺威的德国社民党获胜的情况甚至是可以理解的。这次胜利发生在总理选举之前一年!科尔的挑战者约翰内斯·劳来到了汉诺威,为竞选提供了一部最新式的“多媒体公共汽车”作为支持。不久他就意识到,在联邦议会选举上回头的施罗德为他出的力少得多。除此以外施罗德还要在背后说一句针对劳的话:“和这位总理候选人一起只有一条路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下萨克森州那个早已不再满怀胜利信心的联盟回忆了令“市民惊恐”的施罗德的两次离婚,而德国基民盟的代表安东·泰森在称希尔特鲁得为“施罗德暂时的第三位妻子时”,他将个人问题与政治混在了一起(还有预言,正如我们今天所知)。但“垃圾堆运动”(施罗德)没有起作用;下萨克森州的人是那样保守和土气,社民党候选人的卧房引不起他们的兴趣。

在选举之日,6月15日,结果才确定下来:一直以绝对多数(50.7%)执政的德国基民盟失掉了超过6个百分点,降到44.3%;德国社民党赢得了与此不相上下的票数,达到42.1%。但这并不够:州议会中社民党和绿党最终缺少一个席位(7.1%)而不能成为多数。那是整整2.5万票。所有的纷争都没有帮助:阿尔布莱希特时代没有结束,而是以与自由民主党联盟(6.0%)的形式继续了下去。“格哈德,别抹杀你的成功”,党的领导人维利·勃兰特在选举当晚还努力通过电话鼓舞他的“孙子”。但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不能在政府获得一席之地的失望。“我们已经赢了。但是因为我们想获胜,所以我们失败了。”这是他自己无情的结论。1993年他回顾那时作出结论:“我今天还带着某种悲哀去重新考虑那次选举,在那次选举中我自己在联盟问题上的动摇也可能失去了那次的胜利——选民们根本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想要赢,想执政。”

第九章下萨克森州新总理

施罗德连同他的两阶段战略在莱茵河畔的权力之争中一块儿失败了。1986年那场预备赛时,他极为现实,事先便没梦想对阿尔布莱希特有多大把握。当失败时他便宣称:“我将作反对党领袖,4年后再来参加角逐。离开政治,就社会生活而言,我可以很好地活下去。但情感上,这太难以接受。”而现在,这位原本很果断的政治家却向记者透露,他自己也确定不了1990年是否还参加州总理的竞选,尤其不知道社民党是否还希望他作候选人。他甚至还在考虑退出政坛重回律师事务所。目前看来,州议会的工作不再有任何真正的乐趣可言。这位领导人被批评为“领导风格粗鲁”,这给他造成压力和神经紧张。“施罗德之星陨落”,《商业报》报道说,并引用一位基民盟政治家的评论:“施罗德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