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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军政巨人:戈培尔传(31)

作者:魏岷

戈培尔动用一切手段,试图扩大《攻击》的销路。每位纳粹党员都奉命订阅并促销该报。尽管如此,还是没能提高它2000份的可怜发行量。施特拉塞的报纸已满足了人们对地方党报的需求。纳粹党的利益也无须另办一份报纸。《攻击》报归根到底只是服务于党区首领个人。

很快爆发了一场实实在在的新闻战。戈培尔命令他的冲锋队队员辱骂街头卖施特拉塞报纸的人。他认为可以这么干,因为几乎无法设想施特拉塞兄弟会在夺权的如此紧要关头诉诸法律,把党内的丑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施特拉塞兄弟确实没这么做,他们只是在希特勒处告了一状。希特勒于1927年秋天火速赶到柏林,突然出现在施特拉塞纽伦堡大街上的编辑部里,十分粗暴地告诉施特拉塞,这场党内纷争必须立即永远停止。

“您为什么不对戈培尔这么说呢?”施特拉塞问道:

希特勒避而不答,解释说,要是不和解纷争持续尖锐下去,冲锋队将来可能会冲进施特拉塞的编辑部,把一切砸个稀巴烂。“我实在是很担心,要是您在这种情况下能怎么办呢?”

“我会开枪的,希特勒先生,那样您的冲锋队队员就会少半打。”施特拉塞说着拉开写字台抽屉,指着他备好的两把手枪。希特勒吓了一跳,头一次对施特拉塞直呼其名:“可是奥托,您总不会对我这么干吧,您总不会杀我的冲锋队队员吧。”“要真是您的冲锋队队员,”施特拉塞带着巴伐利亚人的平静说道,“那您只需告诉他们,这儿他们不该来。”

在编辑部同施特拉塞这次少有的谈话之后,希特勒和戈培尔郑重谈了一次,因此冲锋队对卖报者的辱骂行为停止了。此后不久,希特勒就谋求集中管理党办报刊,他把施特拉塞兄弟召往慕尼黑参加有关会谈。施特拉塞首次得见褐色大厦里的纳粹党部秘书处,这给他印象很深。大厦正面饰以一巨型纳粹十字,大门后的大厅有一个长长的窗口。再后面可以看到二十多名办事员在打字,送信人来往匆匆。要想进入赫斯领导的秘书处和希特勒本人的办公室,必须先穿过这所大厅,再经过一座院子。希特勒的工作间布置高雅,铺着厚厚的地毯,除了一张大写字台以外,还有一张会议桌,四周围以真皮沙发。希特勒身穿褐色衬衣,足登高统靴,还添了根马鞭,片刻不离身。他习惯用马鞭敲皮靴或桌面,用以强调自己说的话。

会谈涉及施特拉塞在北德党办报刊中所占的大部分股份希特勒想全部买下这些股份,而施特拉塞兄弟拒绝了这一建议,这激怒了希特勒。当奥托·施特拉塞硬说希特勒在有些地方犯了错误时,希特勒大发雷霆。

“我从不犯错误,我说的每个字都具有历史性意义。”说着,希特勒猛地将马鞭敲向桌面。施特拉塞随即一言不发地转向屋门,格雷戈尔也准备跟着哥哥走。可希特勒还需要施特拉塞兄弟。于是他对格雷戈尔说了几句缓和的话,留住他单独继续会谈。

慕尼墨总部的奢华与柏林的情况形成鲜明对比,柏林党区头子没有梅塞德斯车用,只能习惯于挤电车或地铁。并且,施特拉塞兄弟从不穿纳粹制服,戈培尔也是如此,就是在以后的岁月中也极不愿套上制服。

戈培尔30岁生日和他就任柏林党区头子周年纪念日几乎是同一天,于是就庆祝了这一双重节日。纳粹分子私下凑了2000马克,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这是对纳粹党的财政状况的可喜证实。纳粹分子还向党区头子献上32500张新的党证。最后,纳粹分子郑重地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撕碎了的债据。那些债据均有戈培尔的签名,是他为出版《攻击》而背上的私人债务。但是最受欢迎的礼物要数警方取消了对他发表演讲的禁令不过他以后每次公开演讲都必须取得书面许可。

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戈培尔扩大宣传规模了。1928年1月,他在一次讲话中说道:

……不能从理论上探索宣传的孰优孰劣,那些引导成功的宣传就是好的,没达到预期效果的宣传就是差的,即使它异常巧妙也无济于事。因为宣传的任务不是巧妙,而是引向成功……那样就无人能说,你们的宣传太低俗、太粗野或太残暴,或者不够光明正大……

要诀何在?那就是人们的想法是不成形的,如果有一个人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那么每个人都会感到:对,我一直就是这么想、这么希望的……在我认清某事的正确性,并在电车上开讲的那一刻,就是在做宣传了……宣传就是一个组织的先锋。如果这个组织有此先锋,那这个组织就是国家的先锋宣传永远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宣传,有人会,有人不会。宣传是一门艺术,这正如教每个半路出家的普通人拉小提琴似的,他们都定能教到一定水平,但到了一定程度,便无法再进步了,并不是没有可学的了,只能告诉他们,那只有天才才能做到了……要是先生们说:“你们只不过是宣传家”,就应该如此回答他们:“耶稣难道不是吗?他没有进行宣传吗?他是写了书,还是布了道?穆罕默德不是吗?他写过妙趣横生的小品吗?抑或他没有走向众人,诉说自己的意图?佛祖和查拉图斯特拉不也是宣传家吗?环顾我们的时代,墨索里尼以前难道只是趴写字台的吗?他难道不更是一位大演说家?当列宁由苏黎士到达彼得堡时,他是直接从车站进了书房写了本书吗?难道他不是对成千上万的人发表演说吗?不是别的,正是大演说家造就了法西斯主义和布尔什维主义……演说家和政治家之间不存在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