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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军政巨人:戈林传(116)

作者:(德)戴维·欧文

美国人发现虽然他非常挂念埃米和埃达,但也是不容易削弱他的信心的。6月25日赫伯特·杜波依斯中尉接管了审问:“你知道希特勒、希姆莱和戈培尔死了吗?……你是最后一个纳粹大头目,你是怎样设法活下来的呢?”

“这是偶然的”,戈林回答道。杜波依斯问起了他在1938年10月在犹太人社会攫取的一笔价值10亿马克艺术品的事。“难道一个堂堂的德国陆军元帅从不羞耻吗?”他咄咄逼人地说。这个问题使戈林非常狼狈。

1945年5月10日,移居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前普鲁士文官里伯特·肯普纳博士致函五角大楼,他指出1933年在戈林担任警察头目的时候许多人遭到酷刑甚至被杀害。这样的案例都要交他处理。那时行贿是逃离集中营的主要方法之一。金钱、首饰、金烟盒源源不断地流到了现在已被抓起来的埃米·宗内曼·戈林夫人手里。虽然这没有多少是真实的,但却使戈林无法再“故作镇静”。

从有关的人士那里陆续搜集了不利于戈林的证据。英国情报机构于1945年6月截获一封从斯德哥尔摩发往伦敦的信件,在信中一个叫安娜·莫克的夫人写道,戈林已把首饰给了卡琳的妹妹莉莉·马丁——“这些东西是从波兰和其他地方偷来的,理应归还。”装在伦敦郊外一座特别战俘营里的窃听器录下了戈林的将军们的私下谈话,听到博登萨茨对米尔希说,戈林是“世界上一直是最忘恩负议的人!”米尔希表示同意:“一个腐败之徒”。“勃登萨茨,”米尔希说,“你说元首每月给戈林3万德国马克的津贴,难道你没想过这是根本不够的吗?……他一年得到的36万马克甚至不够他一个月的花销!”每一次零零星星的谈话都被记录下来,然后送到戈林的审判人员手里。

6月5日,当时自称“埃默里少校”的厄恩斯特·英格兰德的男子参观了这座战俘营并且告诉米尔希、科勒和加兰,戈林在中伤他们。将军们被激怒了,谈了更多有关戈林的传闻。米尔希在他的私人日记中匆匆忙忙地记下了他所耳闻的有关戈林和海因克尔,西贝尔、科彭堡及挪威铝厂的肮脏交易。戈林对莫雷尔教授的制药帝国的明显的兴趣,克赖珀将军也插嘴说帝国元帅同时也是某种商标避孕药的大股东。米尔希接着说道:“我们总司令把挂在营房里每一幅画卖的钱全部占为己有。你们知道这件事吗?”他捶打着桌子,继续说:“你们了解吗?我们总司令侵吞了为镇压荷兰某地暴乱而征来的1400万荷兰盾并把这笔款项转移到瑞士据为私用。党卫军已把这些统统都告诉了我,并提供了证据。但是,先生们,这还有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戈林的私人汽车司机拿走了一只箱子,里面全装着戈林夫人的珠宝首饰。

埃米·戈林已获准回到了弗尔登斯泰因附近的一所乡间小别墅。一天,一名美国陆军中士来到这里,并偷偷地告诉她说,她的丈夫已被秘密宣判并被宣告无罪,明天就要获释。埃米从不具备政治上的敏锐。她兴高采烈地给了这位报信人一颗珍贵的祖母绿戒指,凑集了一些食物准备了一次欢迎宴会,等了几天之后,她才发现那人是个骗子。

戈林仍被监禁在蒙多夫,他像一头关在笼子里的狮子在战俘营里走来走去。对于一个在山里出生和长大、在天空中度过了青年时代,在高速公路的赛车轮上度过了成年时期的人来说,在战俘营里的监禁生活每时每刻都煎熬着他。他在消瘦下去,6月22日拍的正面和侧面的面部照片显出他双目怒视和面部扭歪的形象。7月10日,他的照片显出颧骨凸出,几乎像他当年在里希特霍芬中队任年轻的中尉时一样。他仍旧是我行我素。“除了体重掉了不少外,在战俘营里拘留并没有对戈林造成太大影响。他是……非常小L,谨慎。戈林知道我们正竭力判他某种罪行,但他并不确切知道是什么罪。”

“带胖家伙上来,”这种传讯声7-8月间在蒙多夫成了每天例行公事,当戈林由两个士兵架着大步慢跑押到预审室时,他强装出一种戏谑的微笑。1945年7月19日和22日,美国陆军的几名历史学家前来与他谈话。他们的组长乔治N·舒斯特博士没有任何别的意图,任由戈林发泄对希特勒和鲍曼的积怨。“有一次”,戈林追忆地说,“我们不得不打4000次电话去回答元首的一个有关飞机发动机的简单的问题他仍旧这么称希特勒。”他真正厌恶的人是马丁·鲍曼,“我不能不说鲍曼是元首的邪恶天才。我真希望亲手打死这条老狗,除此之外,世上再没有更让人高兴的事了。一旦我们再能赢得空中战争,我和元首之间将会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