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工作小组包括詹姆斯斯坦伯格,参议员爱德华M肯尼迪的前国家安全顾问;南希索德伯格,波士顿一家银行的前预算分析员,她在乔治敦攻读研究生时,奥尔布赖特曾做过她的导师。斯坦伯格的任务是,在初选阶段主要陪同杜卡基斯乘飞机巡回旅行。奥尔布赖特在费拉罗竞选期间认识的温迪施尔曼,则负责在华盛顿为杜卡基斯进行运作,协调事务,发展同国会山的良好关系。
作为州长,杜卡基斯对外交政策的熟悉程度只能说刚刚及格。他在斯沃尔思墨学院当学生时曾在秘鲁生活过,而作为希腊移民的后裔,他对希腊与土耳其之间的关系特别感兴趣。然而,尽管他的历史学得不错,他却缺乏对世界综合性的了解。他的外交事务知识大部分来自《纽约时报》。比如说,当他了解到发展中国家正面临基本的经济问题时,他却没能给美国的外交政策设计宏伟的战略计划。就国际事务的深度和广度而言,杜卡基斯都无法与其对手乔治·布什相抗衡,后者在成为罗纳德里根的副总统之前,曾任联合国大使,美国驻中国特使,以及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从耶鲁大学毕业后,布什就一直接受做总统的训练。杜卡基斯的生活目标则是当州长,但他乘着被称作
马萨诸塞奇迹的经济复苏浪潮,推进了民主党的总统大选。帕特里西亚奥布莱恩是杜卡基斯竞选的新闻秘书,记得有一次竞选后开车送总统候选人返回波士顿,当他的车子提速通过一座桥梁时,州长抬头望了望,摇摇头说:“我们得把这些再油漆一遍。”杜卡基斯热衷的是州议会大厦,不是白宫。白宫只是事后产生的想法。外交政策能力有可能成为杜卡基斯的“阿喀琉斯”之踵。他的工作班子意识到,他们的工作就是向选民们保证,杜卡基斯能够担当起同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谈判的重任。奥尔布赖特为此而调正了自己的工作安排。
苏珊艾斯特里奇是哈佛的法律教授和民主党的元老,也是杜卡基斯班子中目前的第二号人物。奥尔布赖特和她在蒙代尔一费拉罗竞选中相识。她把自己的朋友拉到一边,说道:“这次的问题是,他并不比盖利[费拉罗]知道得更多些,但他可自信得多。他不了解自己不了解的东西究竟有多少。”
另外,还有公众对杜卡基斯本人的印象问题,这种印象是其对手搞出来的。由于里根领导下的国内政治气候愈来愈趋于保守,因而布什的竞选手法就是把杜卡基斯描绘成一个极端自由派的形象,一个来自危险的自由派的马萨诸塞州的州长,一个圆滑善变的政客,他是在越南而非慕尼黑的基点上形成了他对美国在世界所起作用的看法,任命奥尔布赖特有助于矫正这种形象。杜卡基斯的竞选班子认为,选择她是正确的,因为同总统候选人相比,她的国际观点比较保守。她不是杜卡基斯早就知道的肯尼迪学派教出来的自由派顾问。奥尔布赖特的东欧背景,她独立的观点,以及她对建立一个强大美国的信念,这些都给杜卡基斯带来了信誉。
她还给竞选带来了格外的力量。有了应付马斯基和布热津斯基的自我狂的多年经验,这使她在今后很长时间内不会被杜卡基斯的咄咄逼人吓爬下。杜卡基斯在有些问题上会固执己见、忠言逆耳,并且对他手下的工作人员十分冷淡、傲慢。他是一个气势逼人的论战者,如果工作人员就某些问题向他挑战,他常常会发起反击。“你必须准备坚守阵地,不要起来咬他的钓饵,”斯坦伯格告诫道,“如果你在这方面能通过,那就行了。”斯坦伯格总按捺不住想跟杜卡基斯争论,奥尔布赖特则知道,通过谈具体问题来说服他比较奏效,尽管,她不敢肯定他一定会听。
虽然,奥尔布赖特是外交政策集团的高级成员,这一点毫无疑问,但她从不以权势期压斯坦伯格,而后者与总统候选人的日常接触又使她们两人得以清楚地了解他的性情。通过在一起谨小慎微的工作,她们使杜卡基斯在国家的核军事力量问题上采取较微妙的姿态。她们支持他从南韩撤军的计划,并且扭转了他对许多新的战略武器系统所持的反对意见。“玛德琳在竞选中起到了至关紧要的作用,”斯坦伯格说。她如今是国家安全顾问代表,依然是国务卿的亲密朋友。“她在使杜卡基斯重新校准他看待和谈论美国的方法上施加了很大影响。”奥尔布赖特认为,国家强大并积极参与国际事务是件好事。对杜卡基斯某些本能的想法而言,她的这种观点确实是一种较好的平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