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丈夫的痛苦和分娩的痛苦是一样的肯尼利说,“没人跟你说到底会有多痛。”
那年的除夕,费拉罗坚持要肯尼利来圣克罗瓦跟她家人一起过除夕,就像她和吉姆多年来常做的那样。午夜来临时,肯尼利对费拉罗说,她要离开她们正在参加的社区晚会,独自返回费拉罗的住处,费拉罗坚决不同意。两个朋友一起从山上走回到费拉罗的公寓。“她大哭了一场,感觉好多了,”费拉罗说。
当克林顿1996年再次当选的情况下,他选择奥尔布赖特做他的首席外交官,肯尼利重新考虑自己的职业。自她首次入选众议院至今的14年时间里,米考尔斯基进了参议院,费拉罗在两次竞选参议院的间隙开始了电视生涯,而14年前尚在国家安全委员会默默无闻的奥尔布赖特,如今已快马加鞭遥遥领先于她们所有的人。
肯尼利,民主党在众议院的第四号人物,又成为该党颇有权利的方式与方法委员会的高级委员之一。她也是众议院中民主党政党地区会议的主席,这是个名誉职务,并没有太多的权力,她有点儿坐立不安,考虑着要竞选康涅狄格州的州长。以前,她曾两次错过了竞选的机会,而这次她感到痛苦不堪。她不是个富有的女人,而丈夫的死也是一大损失。
她的朋友们担心的是,如果她放弃众议院的舒适席位而又竞选失败的话,她是否能够挺得住。肯尼利倾听大家的意见,因为她知道,这些女人不仅了解这些风险,而且还总是把她的最大利益当回事。“当一个人有诸多理由要做冒险的事情时,往往很困难,”肯尼利说道,“我看着玛德琳,心想,她一直很出类拔萃,而她是倾心冒风险的。于是我对自己说,‘巴巴拉(米考尔斯基)需要勇气才能从众议院进到参议院。吉拉尔丁拒绝老带着竞选副总统职位的首位妇女的桂冠。而谁又会想到一个60岁的妇女竟会开始其电视生涯呢?’它给我的感觉有点儿像是:‘嘿,我做了些什么?’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或许我能干得再好些。我想自己或许应该多干点别的,再动一动地方。”
8月份,这位女众议员在她位于康涅狄格州麦迪逊海滩的家中憋了一个月,翻来覆去地思考她的选择。9月23日,星期一,满面笑容的巴巴拉肯尼利在哈特福德古老的州议会大厦——全国最古老的立法院——中声明了她的决定。在众院任职15年后,她成为康涅狄格州州长的候选人。这将是一场困难而费劲的角逐。
费拉罗走的是类似的一条路。在圣克罗瓦自己家的度假别墅跟丈夫一起过新年,她就宣布要挑战阿尔方索M达马托,一个像参议员波特霍尔一样以恶意诽谤而著名的人。17年了,没有人能同他较量而取得他想要的席位。
米考尔斯基计划在参议院寻求第三次任期。到1998年春,她的存在已如此强大—在竞选捐赠中征集到140万美元——共和党的反对派对她几乎形不成威胁。“事实上,恐怕最强大的共和党也难以击败米考尔斯基”,一位共和党的成员对《华盛顿邮报》的记者说道。
温迪施尔曼是在蒙代尔一费拉罗的竞选中认识了奥尔布赖特的。巴巴拉米考尔斯基的顾问,她的上司走到哪儿,她都乘费拉罗的竞选飞机随行前往。施尔曼鼓励米考尔斯基同意做竞选班子的副主席,因为,这位有4届任期的女国会议员正考虑要在1986年竞选参议员,她需要提高知名度。在提交给米考尔斯基的一份战略备忘录中,施尔曼解释道,在蒙代尔的总统竞选班子中获得一领导职位,可以让米考尔斯基有机会见到来自全国各地的民主党大额捐赠人。她的分析表明是正确的,米考尔斯基在1986年获得的捐赠果然多于往年。1988年迈克尔杜卡基斯竞选总统时,施尔曼负责他的华盛顿事务。就是在那时,她与奥尔布赖特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4年后,克林顿当选总统,施尔曼在国务院得到一份工作,负责立法方面的事务,这使她有机会与那些来国会山的实权人物打交道。1996年,她被任命为美国联邦国民抵押协会的主席,该协会是一个向全国各社区提供廉价住房的组织。她在那儿刚刚任职一年,奥尔布赖特就成为了国务卿,她说服施尔曼回到国务院加入她的智囊团。
施尔曼同成功女人们的联系可以说明她们这一类人的许多情况。施尔曼比奥尔布赖特小12岁,是专门辅助年龄稍长的上司的职业女干部之一。她为她们在政治上出谋划策,也为她们打气。对于那些无论自己取得了多么辉煌成就,却依然对自己的能力持怀疑态度的非女权主义者的一代妇女,这些人结成了一个很好的班子。像施尔曼一样,这些稍年轻的女性拼命要摆平家庭和职业的关系,她们把那些年长的女性视为模范榜样和良师益友。“我们使她们相信,她们有对其忠心耿耿的工作人员和政界人士,这些人也可以跟她们一道工作”,施尔曼说,“我们可以跟着这些人进入她们的闺房,同她们进行有时是必要的谈话。我们可以说‘做这件事’或者‘别再担心了,’以及男人们之间所说的各种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