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琳长期以来是在外交政策的影响下成长起来的所以,她早把许多基本要素都编写到她的‘软件’里,其中许多内容都与我们的问题相关。她的哲学是:抓住要点是外交成功的所在。”
对于奥尔布赖特来说,工作就是娱乐,她学东西非常之快,经常是两种工作方式双管齐下。像学者那样,她的涉猎面极广,并能从简况备忘录中广泛地汲取信息,但同克林顿一样,她也爱通过轻松交谈解决问题。塔尔伯特说:她的方式是苏格拉底式的在翻阅了工作人员为她准备的所有文件之后,她常召集助手进行交谈,当她说:“现在我想问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人们已经养成了在她讲话时认真聆听的习惯,他们眯起眼睛,坐在那儿,身子向前倾,平静呼吸。塔尔伯特说:“那根本不是愚蠢的问题,而总是根本的问题,总能切中问题的要害。”
和大多数民主党党员不同的是,奥尔布赖特一直想方设法接近共和党,努力地重新培养随冷战的结束而消失殆尽的两党在对外政策上的协同。她作为国务卿的第一次旅程不是去欧洲或亚洲,而是来到得克萨斯拜访前总统布什和前国务卿詹姆斯贝克,夸赞他们在中东和谈中取得的成就。4月份,她又到密执安州参加杰拉尔德福特总统博物馆的落成典礼,以表达对这位前总统的尊敬。
奥尔布赖特花费相当的时间和精力笼络参议员杰西赫尔姆斯,他是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也是克林顿外交政策的最坦率的批评者之一,她以联合国大使的身份,和他一起在他的所在州露面。在1997年3月的一次访问中,她到赫尔姆斯的母校—一个隶属浸礼会的小型私立学校温格特学院发表演讲,还出席了为赫尔姆斯的妻子举行的私人生日晚宴,并送给该参议员一件蓝色的T恤衫,上面印有醒目的“国务院某人爱我”的字样。这两位到达学校时面带微笑,携手并肩,这是一种只有女国务卿才能作出的温情姿态。当奥尔布赖特登上返回华盛顿的空军喷气式飞机时,她发现赫尔姆斯送给她的礼物有:几箱北卡罗来纳有名的猪肉烧烤、香料酱汁和油菜卷心菜色拉。
正是奥尔布赖特满腔的爱国主义精神吸引了赫尔姆斯,尽管他们时常对问题的看法不一,他们懂得真正地尊重民主的根本标准,在这一标准下使他们能够进行辩论,并持有不同的意见,这一切都是基于相互的理解。奥尔布赖特对温格特的学生说:“我们俩人都认为,如果想让我们的自由在21世纪仍保持旺盛的生命力,我们就不能对世界的其他地方漠不关心。我们俩人坚信:美国宪法所阐述的个人自由概念在200多年后仍然具有世界上最有力、最积极的推动力量。”
在他们两个之间之所以存在着这种微妙的关系还有一个原因,即奥尔布赖特不像从前的政府官员,她真诚地对待赫尔姆斯,不论是在公开场合,或在私下都不把他称作是“说‘不’的参议员”。她并不设法打击他的胜利,而是努力与之达成妥协。
在听证会之前,她告诉赫尔姆斯,她会重视他的计划,取消美国情报局、国际发展局以及军备控制和裁军机构,从而重组政府的对外政策机构。当她真正考虑此事时,她建议取消其中的两个局,把国际发展局合并入国务院。结果,4年来国务院的预算方案首次增加了百分之五点三,提高到25.8亿美元。在参议院对外关系委员会工作的赫尔姆斯的职员马克西森说:“这离赫尔姆斯的期望还有一段距离,但他承认这一事实:她很给他面子。”
正如名人所知,要成名就意味着付出一定代价,例如个人隐私会被披露,小矛盾会突然成为头版新闻。奥尔布赖特很想更多地了解她的家族史,但她明白,若要到父亲的家乡波希米亚东部进行官方旅行,定会成为传媒的焦点。因此,在短暂的假期里,她带着两个女儿及女婿到捷克共和国做了一次不公开的旅行,参观了她父亲的故乡莱图哈德,即使这次非官方的访问也动用了由十辆车组成的车队,包括外加保安人员及随从。
奥尔布赖特一身蓝色夏装,配戴白色珍珠项链,在为她举行的接风洗尘宴会上向该镇的官员祝酒,随后参观了她父亲住过的、位于蒂尔索娃街305号的家宅,并同与维拉鲁布瑞克托娃一起品尝了土耳其咖啡和用罂粟籽做的糕点,一位女保安人员站在前门,奥尔布赖特坐在她祖父每晚核对账本时坐过的红木餐桌旁,鲁布瑞克托娃用的是存放在餐具柜里只是在特殊场合使用的白瓷杯。她告诉奥尔布赖特她任地方法官的丈夫因拒绝监禁轻度违法的当地农民,被判了7年徒刑,发配到一个铀矿服苦役去了。鲁布瑞克托娃说:“玛德琳问过我是如何熬过来的。”同时,自豪地拿出奥尔布赖特送给她的、带有亲笔签名的国务卿自己的照片给大家看,鲁布瑞克托娃赠送给奥尔布赖特一幅圣母玛利亚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