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贝尔阿诺斯特1878年6月7日一1942年9月18日
奥尔加1878年11月4日一1944年10月23日
任何一个来到犹太教堂的人,看到这些名字,心都会为之一震,而对于奥尔布赖特可以说是几乎崩溃。“你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情感波动。”科罗斯后来说:“她只是愣愣地站在那儿。”后来,奥尔布赖特又来到犹太市政厅,一幢粉红色的新巴罗克式的大楼。这个建筑是16世纪末一位颇有影响的犹太领袖设计的,楼的外面有一个刻有希伯来数字的大钟,逆时针计时。在一楼,科罗斯陪着奥尔布赖特来到了一个昏暗的小房子里,房子里摆放着纳粹留下的卡片目录,目录项下是打印得整整齐齐的卡片,卡片上记录着送往特雷津的犹太人的数量和监禁日期。奥尔布赖特看着写有她祖父母的卡片,他们的遣送的日期是1942年7月30日:阿诺斯特送往塞恩谢雷斯达德,并死在那里,奥尔加送往奥斯威辛。
20分钟,奥尔布赖特从市政厅走出来,绷着脸,嘴角紧闭,手里拿着早上写好的发言稿,讲话的声音不同往常的低颤,以前访问犹太教堂她从未想到过去那里寻找家里人的名字。她说:“今晚我知道我就是来找这些名字的,他们的形象将永远刻在我的心中。”
奥尔布赖特的犹太血统已不容置疑,它是事实,痛苦的事实,众所周知的事实。为了使自己平静一些,奥尔布赖特在讲话中停顿了好几次,“当我站在那里审视着那堵墙,所有的墙,我不仅为那些名字刻在墙上的亲人感到伤心,同时我也想到了我的父母。”她说:“我想到了他们所做出的选择:很显然他们面临着一个人一生中最令人难以接受的选择和决定,他们留下了家庭其他成员,把我从某种死亡线上拯救了出来。”
讲完以后,她摘下眼镜合了起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奥尔布赖特很快转过身去,低着头消失在黑暗中,眼里浸满了泪水。
26.功成名就
在我们这个时代,正如在其他时代的人们那样,我们有责任不做历史的囚徒,而要去塑造历史;我们有责任享用和捍卫我们的自由;我们有责任帮助和我们一样渴望着自由、和平及过上来之不易的宁静的生活的人们。
——玛德琳奥尔布赖特
1997年4月10日
1997年8月,和平组织主席马克盖瑞恩在南太平洋汤加小国与其总理巴伦瓦依共进午餐。盖瑞恩问这位官员:“你是怎么获取新闻的?”瓦依答到:“通过美国有线电视网。”随后,他谈到了O.J.辛普森审判,表白他喜欢拉里金的采访,然后说:“请顺便跟我谈谈玛德琳奥尔布赖特。”这一简单的请求使盖瑞恩颇感意外。
关于玛德琳奥尔布赖特,盖瑞恩能给这位汤加官员讲些什么呢?她的年龄大得如他的母亲,他俩是在杜卡基斯的竞选飞机上坐在一起时认识的。在民主党州长联谊会的晚宴上,为了加强奥尔布赖特与比尔克林顿之间的了解,盖瑞恩特意让她坐在这位阿肯色人的身旁。仅仅5年后的今天,奥尔布赖特就成了名女人。汤加总理在提及O.J.和拉里金的同时,也提到了这位60岁、教授出身的外交官,盖瑞恩为此心里非常高兴,他也想到奥尔布赖特新近获得的名人地位将会成为美国外交史上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在全面外交取代了最高级会议为外交手段的世界里,名望能使一位领导人时时刻刻、牢牢地吸引选民、新闻界以及世界各国的政治家的注意力。亨利基辛格是另一位由教授成为外交官的人,他在尼克松执政时任国务卿。那时,他凭借自己独特的政治家风范,不仅在穿梭外交中引人注目,而且也成为像好莱坞明星一样历久不衰的人物。基辛格被《新闻周刊》戏称为“超级老K”,他有权势,有资质,他的传记作家沃尔特艾萨克森把他描述为“顶尖公众人物”。作为政治家和名人,其超凡的精力和风度对他的帮助甚大。当基辛格讲话时,人们悉心聆听,这种技巧对一位女士来说就略显复杂了。
但是,这却是一个需要掌握的必要技巧。美国人更关心的是国内问题,对于那些他们在地图上找都找不到的新兴国家内发生的惨痛种族战争并不那么重视,而且当时政客们正更多地强调移民学英语的必要性,而不怎么强调美国人应当掌握外语。拥有一个能凝聚选民及外国领导人注意力的国务卿,拥有一个能帮助人们从周围纷杂的环境中找到问题实质的声音,不仅是合时的,而且是至关重要的。厄斯金鲍勒斯说:“崇高的声望是一种巨大的支持,因为人们认为他们面对的是有能力推动事情发展的人物。声望会赋予你以实力,但你最好用实际行动提高自己的声望,并努力用知识充实自己,因为一旦你身处此种境地,人们对你的期望也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