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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军政巨人:奥尔布赖特传(115)

作者:(美)安·布莱克

奥尔布赖特知道吗?只要一提起她的名字,这个问题就会冒出来,即使在闲聊之中也是如此。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此表示不理解的人不仅是她的表姐,那些和考贝尔家族一起度过战争岁月,活下来的家族朋友们也都觉得不理解。但他们不想与国务卿对抗,也不想卷入这场争辩,有些人甚至认为这些事无关紧要,但是他们就想弄个究竟。有时,你不用提醒,他们就会主动谈起此事,曾是考贝尔家族多年的好友埃杜德古尔德斯达克说:“我对奥尔布赖特的声明深表怀疑,像她这样年龄的女人,几十年风风雨雨,从未面对过这个事实。”古尔德斯达克说她不知该对此说些什么。“也许她想把过去封存起来。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她可以很坦荡地否认。”

真相大白以后,奥尔布赖特及其工作人员所做的评述都证明几年来她一直不断收到关于她犹太血统的资料,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她从未追究过此事。

面对每个发问的人,甚至对那些不发问的人,奥尔布赖特都坚持说她的父母从没有向她表明家族犹太血统的事情。她不知道家里有人被纳粹杀害。在11月,《新闻周刊》引用杰米鲁宾的话说,奥尔布赖特收到“一些信息”,那时她才第一次想知道到底自己是不是犹太人。奥尔布赖特告诉埃德布莱德雷,“随着捷克的开放和我被任命为国务卿,《华盛顿邮报》发现了一些令人信服的证明,证明我的家族确实是犹太人背景,我的祖父母也许真的死于集中营。奥尔布赖特告诉《新闻周刊》,说她的弟弟约翰考贝尔曾在90年代初访问过他们父亲的家乡,但是关于家庭背景家乡没有给他提起一个字。

2月8日,道布斯文章发表后的第四天,美国和墨西哥双边会议召开之际,奥尔布赖特说自1989年捷克实行开放政策以来,她收到了很多信件。“正是因为这些信件中的部分材料,使我开始猜测我家可能是犹太人血统。”2月23日,她对美国广播公司的塞姆唐纳德森说,道布斯的发现让她感到震惊的是,“我第一次听说我的祖父母死于集中营,而不是我犹太家族背景,这个我早就听说了。”这也不是作为犹太人的鲁宾第一次向奥尔布赖特询问的问题。自他开始在联合国与她一起工作时,鲁宾偶尔地问她:“我朋友说你是犹太人”,奥尔布赖特觉得很有趣,回答总是这不是真的。她是在天主教家庭里长大的。鲁宾曾向《新闻周刊》提到的1996年11月的“信息”实际上只是一封信,正是这封信,让她重新认真考虑这件事情。

不像其他信件把关于奥尔布赖特家庭的一些最基本的事实都给搞错,这封寄往布拉格美国使馆信中的名字和日期几乎全部准确无误。

“对此你不应该太绝对了”,她告诉鲁宾,“这似乎是可能的。”在克林顿任命她之前,白宫安全部执行检查,奥尔布赖特告诉检查人员,她的祖辈也许是犹太人,他们说那怎么样?圣诞节在阿斯班滑雪度假时,她与家人共议了此事。

对奥尔布赖特来讲,她当选国务卿不仅代表职业生涯的辉煌,同时也是她个人的胜利,家庭历史和背景消息的突然公布及由此而引起的广泛关注和极大好奇,是极其出人意料的。这倒不是因为她的犹太背景,显然,有犹太血统无可厚非,但是人们对她获悉这个消息的方式及对他父母隐瞒真相动机的种种猜测让她非常生气,“我开始是伤心,继尔是恼怒,现在近乎是愤怒。”她说。

让新任国务卿周围的人感到吃惊的是,她所尊敬和爱戴的父母竟向他们的孩子隐瞒他们家庭悲剧这一尖刻的事实——即他们的祖父母都惨死于大屠杀。美国的犹太人特别气愤,他们坚持认为她理所当然知道他的犹太血统。她在否定他们所称颂的祖先和传统,这对他们讲是一种侮辱。如果他们能够终生承受反犹太主义负担和枷锁,那么她也应该能够承受。对于许多人来讲,特别是犹太人,这里面有企图掩盖事实的质疑。

不论什么宗教信仰,在奥尔布赖特的社交圈内不同职业的许多人生活得都很幸福。很多犹太人自告奋勇地说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庭背景,有些人不愿意相信有些家庭会有痛不堪言的过去,也不相信有些人在早年受到创伤会使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情感极其脆弱,所以根本不愿讨论这些事。对于战争退伍兵来讲,这种行为被观察家们认为是可以接受的。奥尔布赖特的父母属于一种不同类型的战争老兵,所以对他们来讲,这种作法也许是不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