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电话打来时人已在首都,所以奥尔布赖特、舒卡斯和鲁宾搭乘晚上9:00的航班飞向华盛顿,因为很需要有个伴,奥尔布赖特就要求舒卡斯在她家过夜。俩人聊到深夜,6个月来,舒卡斯凭直觉感到总统第一届期满,克里斯托弗会像人们预料的那样退职,克林顿这时会选奥尔布赖特来接替此项工作。舒卡斯是位资深老练的政治家,她尽可能地考虑所有的意外情况,但每次奥尔布赖特仍为首选。奥尔布赖特告诉她所有的工作人员不要采取任何行动,无论大小一律不行,那样会给大家留下一个此职位非奥尔布赖特莫属的印象,但如果——如果奥尔布赖特被选中,这位资深的谋划者在脑子里已经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两位朋友第二天早早起来,坐在起居室里喝着咖啡又开始谈了起来。9:45分电话铃响了,一位白宫的接线员告诉她总统要与她通话,他说他想要奥尔布赖特做他的下一任国务卿。挂了电话,奥尔布赖特热烈地拥抱了舒卡斯。
你是对的’奥尔布赖特告诉她的朋友说。她们决定在宣誓就职仪式上让她穿件红衣服。
奥尔布赖特的工作人员想要她表达一件大家都很明白的事,即她将成为第一位女国务卿,但无需直说。但是如何措辞,如何定调,怎样才能做到有礼有节。离白宫正式宣布这个消息仅有几个小时了,必须马上起草。刚过中午,在庄严典雅的椭圆办公室,克林顿充满激情地宣布他已选定奥尔布赖特为他的国务卿。站在家人中间的奥尔布赖特说到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任命时,用了一句她离家前才想起的俏皮话,她对克里斯托弗说:“我希望我这嘎嗒嘎嗒的高跟鞋能合你的节拍。”
第二天早上,奥尔布赖特带着胜利的喜悦启程返回纽约,迎接使馆里助手们的祝贺,她坐的是上午9:00的火车。当她走进车厢,在过道上行走时,几乎每个乘客都在阅读登有她特写的早报。奥尔布赖特坐下以后,列车员过来向她表示祝贺。几分钟后,一个12岁的小女孩走过来,要她在《华盛顿邮报》她的照片上签名,奥尔布赖特随笔写下:“你可以梦想成真。”随后又来了几个人,过了一会儿列车员说在另一车厢的乘客得知她在车上,想过来看她,问她是否介意去那个车厢跟大家打个招呼,以免乘客过来阻塞走道。奥尔布赖特征求了保安人员的意见,他们同意了。当这位未到任的国务卿打开两个车厢间的大门时,车厢里顿时发出了阵阵欢呼声。乘客们站在自己的坐位上,青少年孩子们吹着口哨。奥尔布赖特顺着走道往前走并和大家一一握手,当另一车厢的人听到这边的吵闹时,也要加入,奥尔布赖特也同意过去,最后,她走遍了整个火车的车厢。和大家合影,为大家签字,接受他们的祝贺。
世界各地的人们就像克林顿所希望的那样对他的选择表示欢迎。报纸评论热情洋溢,妇女组织的成员们更是欣喜若狂,奥尔布赖特在任命未到之前的几个月里,拼命减肥使体重减了30磅,现在的她看上去比这几年中的任何时候都开心,都精神焕发。
国际外交圈对此的反应是满意的,但态度温和。奥尔布赖特在联合国曾与一起工作过有上百名外交官,在国际访问中又认识了一些外交人士,华盛顿的高级使节她几乎全都熟悉。当她当选国务卿的消息发布之后,通过美国有线新闻网对她给予关注的世界各地的领导想知道得更多。
备受人尊敬的英国驻联合国大使约翰温斯顿勋爵,起草了一份关于奥尔布赖特的专稿,以电报的形式发给了国内的办公室。
奥尔布赖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政治家,一个彻头彻尾的女人,热情、友善、平易近人且感情丰富。她凭直感能很快抓住人心,把握局势,并从中提出清晰、精练的观点。她喜欢幽默,需要关注,在她迷人的性格中,有一种流露自然的自贬式幽默,风趣而且很得体。她乐意倾听那些也许她不想听的建议。她生气时也发脾气,对任何恩赐般的态度都很敏感,但她不会让偶尔的争执变成永久的积怨。
同时,在一种特定的情况下,对于一种局势的反映和分析,人们很难想象一位政治学家的理性逻辑会与他的本能和情感相互和谐,相互并存。奥尔布赖特就能做到,如果它们不和谐,不并存,奥尔布赖特是非常在乎的。她谦虚而不浮夸,她知道今生来世贡献社会要比自我辉煌更为重要。因为没有生活上的伴侣去倾诉,所以她倍加珍爱与朋友的私谈和他们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