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事方面,我们建立了高棉王家武装部队。而王家海军和王家空军到了一九四九年才组建。王国政府首脑莫尼勒和法国军队上尉给法军一个很大的宽限,让他们在一九五三年十一月九日以前仍负责柬埔寨的国防事务。也就是说,到了那一天,法兰西联邦的军队和法军指挥部将永远撤出柬埔寨王国。
再简略地谈一下我的家庭内部的事
现在回过头来谈一下我的家庭内部的事。在这方面我要操很大的心,同时我还要对付日本占领者和山玉成,我还要应付重新回到柬埔寨的法国人。
一九四五年,仅仅几周之内,两个极大的不幸降临到我的头上:我先后失去了养育我多年的祖父和祖母苏他罗亲王和苏他罗王妃。就像菲利门和巴乌西斯亲密的夫妻关系一样,我祖父和祖母谁也离不开谁,因此他们几乎是手挽着手离开了这个世界的。我无比爱戴他们。
一九四六年,我又失去了一个伴侣——温存的莫尼盖珊公主,她是在生了纳拉迪波王子几个小时以后去世的。纳拉迪波王子曾在中国上中学和大学(学农艺和文学),以后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中国语言和文学专家。他在意识形态方面还是一个了不起的毛主义者。
为了给读者提供更确切的情况,现在我想回顾一下我与我的姨表妹诺罗敦·诺丽亚的关系,当然后来我同她结婚了。许多公众舆论以同情的眼光看待我同莫尼盖珊的关系,同时也有许多公众舆论指责我同诺丽亚的私情。大家可能还记得,诺丽亚在和我同居之前,就已经同她的第一任丈夫诺罗敦·瓦克里万亲王离婚了。在金边,有人还指责我“偷了”瓦克里万的妻子。一些知识分子还把我的“罪孽”比作《圣经》中所说的大卫国王同乌利亚的妻子拨示图同居一样。
这未免有点太认真了。诺丽亚和我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我们两个人的母亲也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正是我本人,应瓦克里万的急切要求,对诺丽亚和她母亲做了许多工作,使我的这个堂弟和这位表妹结了婚。而瓦克里万在结婚以前已有不少艳事,在他和诺丽亚结婚以后,尽管诺丽亚的身体和精力都很旺盛,但他仍然另有所欢。因此,诺丽亚不能忍受丈夫的这种不忠贞。我和瓦克里万是亲密的朋友,即使在他们离婚以后,我们依然如故。有时,他晚上还到王宫的莫诺波里殿同他的前妻和我一起玩。在五十年代的时候,我还让他当宫宴礼宾局长,多次陪同我去法国和其他国家访问。
后来,那些企图败坏我的名声而散布流言蜚语的人改变了说法,说瓦克里万为了捞取荣誉而把老婆“卖给了我”,对于这些话,我和他只是耸耸肩而已。瓦克里万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亲王,而且也很富有,他既无需过多的荣誉,也不需要更多的钱财。我曾说过,我在一九五五年同诺丽亚结婚后,把她封为第一夫人,后来我又同莫尼克·伊吉结了婚,她便成了我的第二夫人。我非常宠幸我这两位夫人。但到了六十年代,诺丽亚和我的关系开始恶化,虽然没有离婚,但我们已经分居了。原因就是诺丽亚越来越嫉妒莫尼克。
在政治上我知道如何克服困难,但在感情方面,我却是优柔寡断,我不知道如何来摆脱这个困境。但是,诺丽亚自己找到了一个解决这个问题的极好办法:她虽然还爱我,但最终还是离开了我,并悄悄地去了法国……。
第20章18真诚的谅解
一九四六年四月,费利克斯·古安政府邀请我去法国正式访问。我乘一艘王家海军的“光荣”号巡洋舰去法国。这是一艘很漂亮的舰只,我的正式随行人员和私人随从可以在舰上很舒服地生活。
我的正式随行人员有部长会议主席西索瓦·莫尼勒亲王、财政大臣涅·刁龙阁下、农金尼阁下(一九四五年八月九日重伤刚刚痊愈)、韩·潘拉西先生(我的私人秘书,有时还是我的舞蹈教员)、卜京先生(最高法院的法官。莫尼勒的妻舅)、卜图尔上尉(我的副官。也是莫尼勒的妻舅)、米胡中尉(我的卫队长。过去是殖民军的上士)以及我在沙士鲁·罗巴中学时的同学何来恩。我的私人随从主要是一些高棉青年学生,其中有不少是山玉成分子,秀臣也在其中,还有一位使金边西索瓦中学的教员和学生都带上“政治色彩”的扬四洲。我曾叔祖西索瓦以前访问法国时,曾带去了一些舞蹈演员,她们在巴黎和马赛的演出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这次,法国新闻界既为我们没有带女舞蹈演员惋惜,又赞赏“年轻时髦”的西哈努克带来一些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