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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军政巨人:曼德拉传(69)

作者:(英)玛丽本森

温妮创办了托儿所,为儿童准备午餐,为老年人提供热汤,还办起诊所和使妇女通过出售学生制服而赚钱的缝纫组——这都是西方国家使馆援助的。既然温妮不能外出,外面世界的代表就来这里会见她。

几年来,她在干旱的住地为营建绿洲付出了艰苦努力,效果很为显著。她的花园满种花草、蔬菜和果树,生机盎然。她的邻居受到鼓舞,靠南非基督教会提供菜种,也跟着她学种起蔬菜、花草来。

她住的房子一直没有洗澡间,但安装了一个喷头,朋友们送来一台冰箱和电池电视机,还有许多书、精制的非洲壶和邻居送给的几片漂亮的绣花彩布。现在来访的人可以进屋,并坐在诊所边的柳树下喝茶。

在1981年初《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的一位记者采访了温妮,获悉了她对里根总统的“建设性接触”政策的看法。她说,美国政府继续充当南非白人少数政权的庇护者,甚至是支持者,美国总统也摆出一副“不需要黑人朋友”的姿态。温妮指出,南非政府的政策正在加剧黑人的不满情绪,以致于暴力革命现在已“不可避免”。她严厉批评西方投资商,斥责他们在南非参与对黑人工人的剥削与奴役。

她说:“我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推翻一个少数人政府、一个殖民者政府。”接着她指出,南非政府正自行毁灭:“如果你剥夺人们的各项权利,你只能促使他们组织成为一支必须对付的力量。政府实际上正在为我们发动群众。”南非政府对暴力活动的升级负有不可推御的责任。“他们引发了一场革命,却反过来指责我们。”温妮解释说,黑人有权接受来自任何方面的援助,其中包括苏联集团的援助,借以促进黑人实现自身的解放。美国如果不结束对白人少数统治者支持,至少应该中断与南非当局的所有贸易关系和体育、外交上的联系。

20年来,温妮·曼德拉凭着自己的能力和资格成长为一名领袖。她变得很漂亮。当人们议论这件事时,女儿泽妮说:“我想是因为孩子的缘故。孩子们的确使她快乐而且不得空闲,当他们玩耍时,你会发现她眼睛闪光。”她有四个孙子女:泽妮夫妇的两个女儿(扎基韦生于1977年、扎马斯瓦吉生于1978年)和一个儿子(津赫莱生于1980年);津姬的小女儿佐莱卡,生于1980年,她的父亲是约翰内斯·奥帕·塞卡马拉。温妮生活在布兰德福特的艰难时期奥帕给了她极大帮助,甚至在与津姬的关系破裂后,他仍象兄弟一样对待津姬和泽妮。津姬后来又有了一个儿子,就是宗德瓦。

与此同时,温妮坚持学习社会学,偶尔还获准参观南非大学,该学校位于比勒陀利亚城外,温妮的丈夫和其他政治犯曾经也在此地学习过。

有人问泽妮:“你母亲从没有情绪沮丧过?”她回答说:“如果她有过沮丧的时候,她也藏而不露。”奥利弗·坦博一次谈起曼德拉时也说过,他从没有发现纳尔逊·曼德拉沮丧过。当身体不舒服时,曼德拉仅在信中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比如他在1979年9月给温妮的信中就这样写过:“8月16日我去找整形外科医生,他给我那令人不安的右脚跟进行检查。”

接着他描述了去开普敦看外科医生的旅程:

海水汹涌,尽管我站在甲板上的隐蔽处,仍看到象下雨一般。船不停地颠簸,船头劈开一个又一个浪头。在从罗本岛到开普敦的途中,象一群恶魔在横冲直撞,当船在颠簸摇晃时,那情景看起来如同无数铁块在崩落。在几步开外我看到一条救生带。在我距救生带之间有五名警官,其中两名年轻得象孩子。我心中想如果出事,船要沉没,我将在这世间犯下最后一宗罪行,到地狱后再低头谢罪。我要跑过去冲开他们,第一个系上救生带。幸运的是我们并没有遇险。

1981年3月,他接受了与英国安妮公主和杰克·琼斯竞选伦敦大学名誉校长的建议。他在给温妮的信中说:

7199票的支持鼓舞了孩子们和我们的国内外朋友。对你来说,那更加振奋人心,它会变蹩脚的小棚屋为楼房,使窄小的房间变成象温莎别墅厅堂一样宽敝的大室。我要让我们的所有支持者都知道,我没有期望得到过100张选票,更不要说7199票,竞争对手是一位英国公主和令人尊敬的英国改革家杰克·琼斯先生。

他希望温妮能在1980年8月代表他去德里——他被授予尼赫鲁国际交流奖——但南非政府拒绝给她签发护照。曼德拉计划提交印度方面的声明遭监狱当局拒绝,但后来还是被私带出岛,由奥利弗·坦博宣读了这个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