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叶飞传》中对金门战役也有详细的叙述。按计划,厦门战斗一结束就要进行金门战斗。但由于征集船只和船工都很困难,发起攻击的日期一拖再拖。当时不独是船,其他准备也不尽充分。解放军第10兵团情报部门对国民党胡琏兵团是撤往台湾还是增援金门判断不定,叶飞认为在胡兵团仍在海上徘徊时发起登陆进攻是一个战机,乃电令第28军攻取金门。
在解放军第10兵团的战史上有这样的记述:
此战也改变了金门命运,全台因此振奋,各种慰问犒劳纷至沓来,金门具有了更重要战略意义,成为拱卫台湾的军事重镇,自此与军队和军事结下不解之缘,形成独特的政治经济生态。其后,胡琏就任福建省主席、金门防卫司令、战地政务委员会主任,主政金门。[19]
1949年10月30日,蒋介石是既十分得意又十分节制地在“革命实践研究院”作了长篇讲话。对金门的“胜利”,蒋介石充分肯定了这是“最彻底的一次胜利”,并提出“关于金门战事的经过,各位负责主官必须实地调查研究,提出一个具体的报告,而且要召集有关部门,对于这一次胜利加以彻底的检讨”。接着,在对战争的科学化与艺术化作了一些阐述后,蒋又把话题转到了中共的两大长处:“第一个长处就是‘情报’……实在是有其独到之处”;“第二个长处是‘军队政治工作’……之所以有今日的发展和胜利,他主要的是要归功于他们的军队政治工作。”他又指责:“现在我们一般高级将领的缺点,真是不胜枚举,我所知:第一是本位主义。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平时相处则互相磨擦,互相攻讦,在战场上则不能协同一致,互相合作。第二是包办主义。一切事情不论自己是否可以胜任,先就包揽下来,不许人家过问,其结果使得彼此争权夺利,而业务则废弛泄沓。第三是消极被动,推诿责任。凡事都要上级来推动,而不能认清职责,自主自动。第四在办事的时候,不能分别轻重缓急,不经过研究考虑,大而无当,粗制滥造。第五是含糊笼统,不求正确,尤其是对于时间、地点和数字,始终没有正确的观念。第六是因循苟且,得过且过。第七是迟疑犹豫,徘徊却顾。第八是主观自大,故步自封。以上这些毛病,不过是就我观察所得,列举出来的,遗漏之处,当然更多。”[20]
11月7日,蒋介石又在“革命实践研究院”作了题为《陆海空军联合演习要旨》,而实际上是借题说明所谓“革命建国的基本精神”,又借赞赏日本占领台湾几十年中的“许多建设”(特别是日月潭水利工程和阿里山入山铁道这两个工程),提出“这种孜孜不辍,践履笃实的精神,也才是真正的建国精神”。[21]
第三次复职
对前后三次复职,蒋介石在1950年3月13日有一个说法:
本人受总理的付托,领导革命以来,到现在为止,曾经三次下野,三次复职。第一次下野是民国十六年八月,当时党中一部分同志与汪精卫、鲍罗廷勾结起来,在武汉另组政府,形成本党内部分裂,以为我不下野,他们就不愿北伐。我为求党的团结,不忍北伐大业中坠,乃毅然下野。但是下野以后,不但是北伐无形停顿,而且不到三个月,政府机构无人管理,官兵薪饷没有着落,“共匪”在南昌、广州等地不断的暴动叛乱,国内呈现了一片混乱的现象……到了当年年底,中央常会决议,要我回京继续负责。于是我在十七年一月四日宣布复职,而以完成北伐统一全国为唯一使命。
我第二次下野,是在民国二十年十二月,因为九一八事变,日军占领沈阳,本党同志认为我应该负沈阳失陷的责任;而且以为我不下野,则日本侵略将无止境,只要我能下野,他们就可以和日本觅取妥协的途径,国家的生存就有了保障。于是我接受党内同志的要求,再度下野。但是当我下野以后,日本的侵略有加无已,而政府内部之混乱,军队士气之低落,社会人心之不安,比我第一次下野的时候,更为恶化。于是中央决议要我回南京,而孙科院长亦亲到杭州,一定要我一同回南京……我当时鉴于内忧外患,如此紧迫,党国岌岌不可终日之势,只得顺从中央决议与全国人民一致的要求,再度出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之职。
去年一月,本人第三次下野。当年下野的情形以及一年以来的惨痛经验……今天不必细说。现在是第三次复职了……[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