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民主联盟反对派主张“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主张“国有化”,德国工业协会主席汉斯—奥拉夫·亨克尔是其中之一。甚至连对施罗德十分友好的《星期报》认为,这次购买政策是“昨日的秩序政治性的”。在欧元和国内市场的时代人们不能问心无愧地用这种声称来避免一次接管,声称外国人使工作岗位受到了威胁。这样一来,这位社会民主党政治家就把“他的许多好名声都打碎了”。施罗德反击说:“秩序政治性的基础主义者将此事视为原罪。我对此表示反对,不是所有在总是进行决策的企业里所进行的决策,都可以声称是秩序政治化的、无可指摘的,或者在任何情况下都按照理性原则行事的。如果这个决策最终导致下萨克森州的企业中心的位置受到了威胁,那么州政府就不得不采取行动了。我们已经采取了行动。我们坚持这项决策。”
施罗德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由于普鲁萨克公司的领导人在11月对施罗德许诺,放弃出售钢铁公司的打算——不管是谁都不卖——而把钢铁公司投入股票交易所。他承受着巨大的时间压力,必须在1月8日和9日在短短几小时内作出决策。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实际上施罗德早已为他的计划策划了几个星期;早在1997年12月5日,施罗德在威尔民格洛德的一次会见中就对他的党友莱恩哈德·霍普纳透露,他要购买普鲁萨克钢铁公司。原因是:有一家位于支持萨克森的伊尔森堡的工厂属于普鲁萨克钢铁公司。施罗德也提及了大致的收购价格:10亿马克,由于他自己州的财政状况。这个价格给霍普纳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无论怎么说,这表明了一个对市场经济的少见的理解,让一家原本可能以私有经济解决的康采恩,被公有经济收购。这场生意的资助超出了《汉诺威参与投资集团协议》的规定。钢铁公司的购买者施罗德估计这个参与投资的集团每年损失达1000万马克,并最终说服议会授权给他,7年之后把这项损失从州的政预算中抹平——总共是2000万马克。昂贵的生意?还是代价昂贵的竞选?
在竞选角逐的尾声,从往常的方向又袭来了批评:“社会民主党的左派和民主党领导人作了一次最后的尝试,想避免施罗德成为候选人,而把拉封丹拥戴为领袖。首先时间计划被改变了:关于社会民主党候选人的决策不在3月1日的选举之夜举行,而是在3月的中旬才由理事会来准备,在4月决定联邦政党会议的代表名单。约翰内斯·劳在大多数情况下承担了主持人的角色,在德国电视一台(ARD)“每日话题”中说:“不管是支持率,还是选举结果,都不足以决定总理候选人的名单。”这是对拉封丹明显的支持。很明显,理事会希望,假如施罗德在汉诺威取得辉煌的胜利,几天之后又能恢复到正常状态,代表们会把这个“善于作项目的人”,这个萨尔州人在“善于作舆论的人”下萨克森州人面前的优先地位消除得无影无踪。
拉封丹阵营在社会民主党内是最强大的!弗兰茨·明特弗林、在一场车祸之后刚刚恢复健康的鲁道夫·德莱斯勒、海德·维斯莱克—策尔、莱恩哈德·克里姆特、克里斯蒂安·贝克曼和汉斯·艾歇尔应该被计算在内。波恩的议会党团副主席因格里特·马特豪斯—迈耶尔,对《日报》说,社会民主党需要一个“很地提高社会民主党地位”的候选人。当记者们一一列举下萨克森州的计划性亏空时(“他很少在意税收和税收之间的和谐,反对教育培训名额税,赞成放弃工资,反对经济赋税……”)原先的自由民主党女政治家打断了他们的话,没有人提出要求,她自己主动在施罗德的罪过簿再加上了一条:“他赞成欧元拳击手。”六位联邦议会的议员,其中包括社会民主党副主席沃尔冈·蒂尔泽和拉封丹的信任者奥特施莱纳,智慧稍胜一筹、当时还是“右派”的1978年约苏主席竞选中施罗德的竞争对手,他们在一篇论文(署有作者姓名)里表示反对下萨克森州,没有点施罗德的名:如果在一次关于政治家欢迎程度的民意测验中,文章写道:“一个保守的社会民主党人获得了较高的支持率,考虑到民众的世界观的大致情况,这是合乎逻辑的,但是在更长的时间里,就没有人来支持了,因为赞同社会民主党的声音沉默了”,道尔凡德·米夏埃尔·米勒的另一篇长达4页的文章作了补充。有消息说:如果施罗德获胜,我将在所有竞争中失利。奥斯卡·拉封丹有意无意地和宣传小册子保持距离,实际上却是内部的推动者,在大选的前几天,即2月26日,在《时代》周刊上又一次说明了对计划的看法。亲拉封丹、批评施罗德的舆论消息早已把标题准备好了:“新自由主义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