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主席团最终以多数票决定了(包括施罗德的票在内)选举新的党主席。拉封丹退出了。他的考虑是:他支持沙平,并希望沙平能作为回报支持他做总理候选人。除了沙平外还有维左罗克·宙尔和施罗德两个候选人,三个人穿梭于州市之间,在成员中为自己拉选票,流着互相嘲笑。当一个友好的党员在下萨克森说,三个候选人都是“好的选择”,施罗德纠正说,他希望,他是个更好的选择。没有人怀疑,他把自己看成了“更好”的选择。
借助媒体宣传,党内竞争成了国家级的大事。紧张的程度在上升。在《时代》报上尼娜·格鲁恩伯尔格分析几位对手:“观察他们的人,不会想起拿维利·勃兰特做比较,而是孤独的持左轮手枪的英雄迪扬格,他胳膊下夹着棺材四处奔走,每个人的表现都让人觉得,这件事是他的全部,如果失去了他就一无所有。”
1993年6月13日,大约87万名社会民主党人在1.1万个选民点选出他们未来的领导人。希尔特鲁得·施罗德是这样评价这一天的:“茵梦森选区组织一个小型花园聚会。我和弗兰卡在下午从那里驶向汉诺威的州政府宾馆。格哈德,政府发言人乌维·荷耶和一大批政府办公厅的同事们已经紧张地坐在荧光屏前等待第一轮选举结果。人们很快认识到,沙平成功了。我经历过很多次格哈德的失败,那并不总是振奋人心的一刻。但这一次他几乎无动于衷地接受了失败,表现出了应有的风度。施罗德在阳台上深吸了一口气,仰望那些他又一次擦肩而过的星星。然后他平静地站在摄像机前,祝贺竞争对手的胜利,并希望与他合作。我觉得他这个晚上棒极了。”有56.5%之多的党员参加了选举,其中26.5%选维左罗克·宙尔,33.2%投了施罗德的票,沙平得票40.3%。到今天施罗德依然认为,如果在他和沙平之间进行第二次投票,他获胜的机会最大,因为维左罗克·宙尔和他一样造成红绿联盟,而沙平却避免提到联盟问题。但是在党员调查之前人们就已统一意见,决定只进行一次选举。并得到了约翰内斯·劳的坚决支持,并以此智谋战胜了施罗德,这使施罗德对他长期耿耿于怀。党内施罗德的其他对手,则通过打出同属于党中左翼的维左罗克·宙尔女士这张牌(众所周知施罗德在这个时期还站在左翼),有意分散了施罗德的竞选支持者。
被施罗德称为“来自西部森林的森林管理员”的鲁道夫·沙平,在第二天由主席团一致提名。6月21日沙平提出参选总理候选人;拉封丹的算盘打错了。6月25日,在埃森的格鲁戛大厅中,代表团在党特别会议上以362票对54票选出了新的主席,其中40票弃权。
一个新的负责人,但不是社会民主党取得的新的一致。在8月,沙平就开始抱怨,施罗德企图利用党内争斗为自己树立形象,此时沙平正和他所信任的君特·弗豪根谋求卡尔海因茨—布莱辛的一个政府商务领导位子。他指的是,施罗德警告社会民主党在和联邦政府的交往中有奉迎拍马行为。施罗德确实威胁要直接面对这件事,并在下萨克森州的选举中展示一个“反例”。因为这次选举是个征兆,施罗德这个党内的失败者这次一定要获胜。现在他先把在联邦政治中的野心放置一旁。毕竟除了联邦总理外,汉诺威的政府是最好的职务。另外他也和沙平取得了一致,“我不进入他的影子内阁”。在回答“通过沙平的当选社会民主党群龙无首的局面是否已经结束”这个问题的时候,施罗德挖苦法耳茨人沙平:“如果新的团结一致意味着我们每个人都要戴眼镜、留胡子,这就好得过头了!
第十二章汉诺威的“绝对的施罗德”
1994年6月23日,星期四,人们看到了格哈德·施罗德的紧张:今天进行州议会选举。他能获得多数票吗?社会民主党在161个席位中占有81个,每一票都很关键。紧迫的选票形势使他周围的一些人在准备阶段就做好了失败的打算。在几周前的党内支部选举中毕竟有两张无效票。这是个警告的信号吗?选举结果公布了。一阵闪光灯、摄像机和照明灯过后,社会民主党支部的位置上响起掌声和欢呼声,他们的主席沃尔夫·韦伯模仿了一个胜利者挥拳的动作。他神采奕奕地摇着一束人们送给他的红玫瑰,带着它走到州全体大会的包厢中,吻了希尔特鲁得一下,这是格哈德·施罗德的胜利,他还刚刚第一次以绝对多数票当选了部长会议主席。只有76张反对票,居然有83个议员投他的票,比社会民主党议员数还多了两个。下萨克森州的议会是忠实于自己的——两个人背离了反对派,投向施罗德,基民盟和绿党的80名成员中有两人背弃了先前决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