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都已经12点了,我得早点上床睡觉,对吗?假如我再多写一会儿,或许还可以写满十页,但是你不想让我这样做
好了,祝你晚安!
你的乌勒克斯
1923年6月5日
1924年1月23日,戈培尔给“柏林日报”寄去一封长长的求职信,此间他已被银行解雇。他在详细的履历中按时间顺序描述了以往的职业情况。他声称曾经在哥哥的“公司”担任领导职位,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公司。他为谋得一个编辑职务而努力,他估计他的薪水为每月250马克。求职申请被拒绝了。
戈培尔也许很乐意去剧院工作,但是在那里他的努力也没有成功。一位在莱茵河地区剧院当经理的人讲,有位年轻人到剧院经理室找过他。他衣着整洁,但有点旧,有双明亮的眼睛,瘦削的脸庞,走路有点跛。这个年轻人说,他叫戈培尔,想在剧作部找个事做。他自己已经写过几个剧本,他的梦想是当导演。剧院经理问这个年轻人,是否已有过这方面的一些初步经验,能否出示证明。当回答是否定的时候,他把他打发走了。
爱尔泽记得,当戈培尔在莱茵河地区剧院受聘的希望破灭了时,他感到更加痛苦失望
戈培尔描述了他和未婚妻爱尔泽多年来在感情方面时而“狂风暴雨”,时而“风和日丽”的那最后一段日子。1925年8月3日,戈培尔写道:“爱尔泽来了。星期二她兴高采烈地从瑞士回来了。她晒黑了,看上去很健康,也很愉快她待我很好,使我很快活……”。两天之后:“爱尔泽走了。我生病了……我忧郁极了!我太累了!”几天之后,他那老一套短句式的描绘又出现在日记里:“爱尔泽音讯全无……”一星期之后:“她像一个少女一样追求我,她感到多么幸福!对她的幸福我感到由衷的高兴。我多么爱她!她待我很好。”接着的一、二个星期,他们之间在闹别扭(“爱尔泽音讯全无”……)。然后,9月23日:“……爱尔泽星期一来了……”“哦,你温柔的小手,悦耳的声音,丰满的嘴唇。我们又和好了。我又得到了满足。爱尔泽是多么可爱!做黄油找不到刀子,干脆就用指甲清洁刀。哦,你这个放荡不羁的女人!”。
几天之后:“一切希望都破灭了……离别的心情是多么痛苦……我需要爱尔泽,你这个甜美的女人!”接着又是几次“爱尔泽杳无音信”。10月9日:“爱尔泽来了……高兴极了!生活多么美好!”几天之后:“她给我送了一件漂亮的毛衣做生日礼物。她待我真好!可有时我让她非常伤心……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让她伤心呢?……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啊!”11日他写道:“和爱尔泽在一起有许多欢乐和烦恼”。12月爱尔泽在没向他做进一步解释离开他之后,写给他一封“绝望的分手信”。戈培尔解释道:“她感到太孤寂了!”。
接着他和爱尔泽之间又是暂时的和解。12月9日:“爱尔泽昨天又走了,一句话也没留。我受不了!”然后他在日记中提议爱尔泽与他在杜塞尔多夫见面,并在如果这次她不来,就“一刀两断”的句子下面画了一道醒目的横线。
他们在杜塞尔多夫见了面。戈培尔说,他们决定从现在起分手。可他又说,爱尔泽哭了,并恳切地求他。“痛苦的几小时后,我们又冷静了下来”。他以极其沾沾自喜的口吻解释道,他现在得爱一个人,但这可能会给他和其他女人之间的关系蒙上一层阴影。“一个让人绝望的痛苦的想法”。
戈培尔的日记中,几乎在每二、三页有关政治消息和评论之间,都穿插着这种感情的倾诉,文体就像患单相思病的中学高班学生写的情书一样后来爱尔泽女士愉快地回忆起当时是她未婚夫的这位任性的大男孩。她说,在他们每次闹翻后,不是她而经常是戈培尔主动与她和好。这一点戈培尔没有写进日记中去。因为她爱他,所以总是顺从他。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认识到这样一种关系不可能长期保持下去。
在杜塞尔多夫见面之后,他们又开始了交往。1926年1月11日:
晚上去了科隆,爱尔泽在等着我,妙不可言的几个小时”……“星期日早晨!阳光明媚!臂挽臂地在莱茵河畔散步。没有吃午餐的钱,可我们是多么幸福和满足!哦,我亲爱的!谢谢你!”可是1月31日在其他内容中又夹杂着:“爱尔泽本来要来,但又没有来,我给她写了一封责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