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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军政巨人:戈培尔传(69)

作者:魏岷

几个星期后,在2月的日记里,戈培尔记下了他演说成功的喜悦,同时可看出他在新婚妻子面前装出的老成持重:“今天下午爱尔泽在这儿,她很可爱,也高兴。一次愉快的小聚。她眼里闪着泪花。她怎能为那么一点小小的烦恼而伤感呢?大雨滂沱”……在4月的日记里他又变成了狂热的情人,“我是多么的思念她”,在等待爱尔泽到来

6月他又为爱情中的烦恼唉声叹气:……“爱尔泽带给我许多欢乐和烦恼”……几天之后:“爱尔泽给我写了一封简短和非常冷漠的分手信。我该怎么办呢?当然她是完全对的。我们不能再是伴侣。在我俩之间隔着整个一个世界。”

戈培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的原因在于,当时的他已越来越靠近了希特勒的影响圈内。而爱尔泽的母亲是犹太人,这无疑对这位年轻的拼命往上爬的野心家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耻辱在上面提到的日记之后没几天,他在日记中突然写下了这样的句子:“犹太人是国际政治的恶魔。”

尽管如此,他并没有中断与他的有半个犹太人血统的新娘的关系。爱尔泽毕竟是一个漂亮姑娘,这足以满足他的虚荣心。他甚至把她介绍给他的“头头”(把希特勒称作“领袖”是几年后的事),当然不能点明她的出身。几星期以后,他日记里的政治评论之间又出现了“爱尔泽多么可爱!多么的甜美!”这样的词句。他还沾沾自喜地写道:“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爱我,本来她只是一个小市民。”

在几天以后的日记中,戈培尔提到了一次乘火车的旅行。在这次旅行中,一位引人注目的姑娘向他作出了爱情的表示。约定的会面当然由于姑娘的失信而告吹。戈培尔在日记里详细地描述了这一切,还欣喜若狂地记下了爱尔泽在杜伊斯堡也出人意料地上了车的情景。他俨然像一个真正的卡萨诺瓦一样,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一个已经属于他,另一个他也正想俘虏。几星期以后,在戈培尔迁居去柏林前不久,他与爱尔泽的婚约结束了。“爱尔泽给我写了一封分手信”,在1926年9月的日记中他写道:“也只好这样了,随她去吧!”他们又一次见面告别,在第二天的日记里他吐露了当时的心情:“哦,多么痛苦!”几星期后他去了柏林。

戈培尔在和爱尔泽正式订婚后,看上去又对爱尔泽最好的朋友阿尔玛发生了兴趣。这种事发生在戈培尔身上不足为怪。在一篇庸俗无聊的日记里,他试图装出一副假象,似乎在爱尔泽去瑞士度假期间,他和阿尔玛只是临时的“关系”而已。阿尔玛夫人最终和普朗交上了朋友。她解释说,她和戈培尔之间从来没有过肉体上的关系。戈培尔为了显示自己是一个同时周旋于好几位女人之间的风流情种,甚至在日记里回忆了他很早以前的一位情人安克:“今天我特别喜欢安克,这个漂亮的”……“安克,我永远不会,永远不会忘记你!”……“她为什么要离开我?这是她的过错还是我的过错呢?我根本不愿再想这件事,只有工作才能减轻我的痛苦。”

虚荣心很强的戈培尔,其我行我素的性格使他很难与其他人相处。这从他对牧羊犬本诺的那种装腔作势的感情中也有所流露。这只牧羊犬是戈培尔一家住在莱特时全家的宠物,被视为家庭中的一员,特别是戈培尔的父亲特别喜欢这只狗。约瑟夫·戈培尔当时在埃尔伯费尔德住,他知道父母亲肯定会比他这个生活不安定的单身汉对本诺照料得更周到,何况他的房间里摆有家具,又要经常外出旅行,但他还是总想把本诺占为己有。戈培尔在日记里的许多地方都提到这只牧羊犬。“本诺是一只多么聪明的动物”,戈培尔第一次带着本诺在埃尔伯费尔德散步之后,他在日记里这样写道:“狗的忠实和友善经常使我们人感到羞愧。”1926年6月他又要把本诺接到埃尔伯费尔德,他在日记里写道:“我高兴地盼望着我的老朋友,她也许是我唯一的真正的朋友。”本诺来到他身边后他又写道:“本诺卧在我的床下面,发出鼾声。她和我一样有时很懒,有时又得为疯狂的狩猎迷疲于奔命。我也想和她一样,拼搏有时对我也很重要,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

几乎每个周末戈培尔都要从埃尔伯费尔德去莱特,他无疑依恋着父母的家,虽然他对父亲的关系不总是那么纯真的。在家里他装作一个拼命地做的理想主义者吹嘘说,每当他不做轰动性的演讲而在办公室工作时,总有小山似的邮件在等着他。几乎在每一页的日记中都强调他的拼命的工作。由此一方面可看出戈培尔的虚荣心,另一方面也说明他读大学以来第一次有了一份安定的工作。“一个接一个的工作……我感到精疲力尽……我希望能睡上一年……像小山一样的邮件和工作…”每篇日记的结尾差不多都在叹息:“累,累,累!”有一次他还写道:“夜安!”后又潦草地补了一句:“我累了,我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