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
戈培尔先生出身于诚实正派的天主教家庭,仅就他的
笃信宗教的和合乎道德的行为也应得到最好的推荐
宗教课教师、首席教师
约翰内斯·默伦
申请书上附一份毕业生成绩单的抄本,上面的成绩都是“优秀”、“良好”。戈培尔在原文抄本上下了很大功夫,抄本非常干净整洁。
毫不奇怪,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申请得到了批准。阿尔伯吐斯一马克努斯协会决定向他提供一系列的无息贷款。1917年10月8日,为了能支付第二学期的书费和听课费,助学金获得者戈培尔非常客气恭敬地请求马上付款时,180马克的第一笔款就汇来了。在最初的六个学期里,戈培尔从阿尔伯吐斯—马克努斯协会得到了六次贷款,总额计为960马克。假如人们预料到,偿还贷款会引起什么样的麻烦的话,肯定连一分钱也不会借给他。阿尔伯吐斯一马克努斯协会为索回这笔款,最后不得不诉诸公堂,被告拖延了多年的诉讼,一再导致抵押和要求他做表白清偿诚意并交代全部财产情形的宣誓。直到1930年才做了最后的处理。此时戈培尔已是纳粹党的省党部领导人和国会议员,并发表过尖锐的反天主教会的煽动性讲话与阿尔伯吐斯一马克努斯协会进行的旷日持久的争诉的全部卷宗现在都还存放在该协会的档案馆里。在最初六个学期里,阿尔伯吐斯—马克努斯协会每次的支付平均超过150马克。此时应考虑到在1919年和1920年间马克开始贬值。除此之外,戈培尔还从他父亲那里每月得到50马克的补贴,偶尔他母亲也能给他寄少许钱或一个“食品包裹”。尽管他有时也能通过给人授课或在某个办公机构当临时工挣点小外快,但戈培尔的全部收入还是寥寥无几。
在波恩大学的第一学期,戈培尔主要听了历史课和文学史课,他对歌德的戏剧作品特别感兴趣他参加过一个受到天主教机构特别支持的大学生联谊会。在那个学期里,戈培尔好像是个非常热心的积极的成员。四十年后高级教士默伦博士还记得,有一次,他应他那位当年的得意门生的迫切邀请,到波恩去给约瑟夫及其同学们作关于基督教会发展史的报告。这位老先生说,很长时间后,他对那个令人激动的晚上还有着非常愉快的回忆这可以解释为由于他当年的学生热情积极地参加了那次活动而使他特别高兴所致
1918年夏季学期,戈培尔到弗赖堡上学,那里免收他的听课费。他主要研修艺术史,特别是温克尔曼和古典罗马及希腊文化对中世纪的影响。冬季学期他又重新选择大学和学习专业,转学去了维尔茨堡,学习近代史。
有一些1918年10月和11月那个时候的私人信件保留下来。其中几封是写给他的朋友弗里茨·普朗的,有的是写给他在莱特的家的。因各种原因,这些信令人十分感兴趣。首先是日期的原因,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之际写的,让我们看到一幅生活在那个时代的戈培尔所感觉到的未加润色的画面。而这些信也由于文体方面的原因是有启发性的,因为这表明只要戈培尔不感到被迫行文那样装腔作势,他能够怎样自然地表达。
亲爱的弗里茨:维尔茨堡,1918年10月2日
先致以亲切的问候。由于我心情挺不愉快,我必须马上告诉你,我那满怀希望的梦没有实现。这学期我不得不又一次放弃去慕尼黑……
随后他笔头一转,以一位导游者的华丽辞藻描写维尔茨堡的美丽景色,谈了他自己“年轻的大学生”的情况,然后继续写道:
……这所大学很不错。这学期我主要又修了艺术科学和近代德国文学。我希望今年冬天在艺术自由体方面有所发展。那么你呢,我亲爱的朋友?瞧,我就想到你会在这几周内到这个美妙的艺术天地来探望我。这肯定不会使你后悔。对于你中断你在那里的逗留,再来此地转一转你有何看法?你来这里会使我很高兴。今晚我还要读泰戈尔的《园丁集》,一部美妙的爱情诗歌集。我正想热切地向你推荐这本书。请你尽快把那幅小的圣诞节速写画寄给我好吗?请代我问候你尊敬的母亲和父亲大人。
致以最亲切的问候
你的乌勒克斯
在他的文学虚荣心增强的那个时期,戈培尔着重培养了自己的这种偏好,即在他的信函中做一种文学的修辞练习。对此没有哪个例子可以胜过他给普朗家的——不是写给弗里茨而是写给他全家的一那封吊唁信。当时他家年仅18岁的最小的儿子在战争结束前几个星期阵亡了。那帧阵亡者的肖像画如今依然挂在普朗家。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十分讨人喜欢的小伙子。毋庸置疑,约瑟夫为失去这位青年时代的朋友感到真切的痛苦,并且对朋友家的悲痛表示慰问。更有特色的是,即使在那封吊唁信中他也没能压住那种浮华的癖好,做了一次文学的修辞练习。他显然费了好大劲给普通人与“英雄”的语气做正确的定量分配。10月13日的信是这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