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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军政巨人:戈培尔传(14)

作者:魏岷

在我左边第二个座位上坐着一位老军官,他像孩子般哭着。

我感到忽冷忽热。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突然觉得像听到了大炮的轰鸣声。像在云雾之中,我看见几个士兵突然站起来,喊着“好哇,乌拉!”没有人注意到这些。

上面的人讲着话,他用一块块方石垒起未来的大厦(描绘着未来)。多年来在我心中所想的在这里变成了具体的形象,明确的形式。

上帝的启示!上帝的启示!

废墟中站着一个人,高高举起一面旗帜。

突然我觉得周围的人不再陌生。大家都是兄弟。那边一位身着旧军装的人冲着我笑,无缘无故地对我说“战友”。

我觉得我必须要站起来大喊:“我们所有的人都是战友,我们要站在一起!”

我几乎无法自制。

我走向,不,我被拥到讲台旁边。我长时间地站在那里,看着台上那个人的脸。

他不是演说家,他是预言家!

他脑门上淌着汗,一双灼热的眼睛在他苍白的脸上闪闪发光。他双拳紧握。

像上帝最后的宣判,字字句句像雷鸣般震撼人心。

我无法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像疯了一样。

我高喊“好哇!乌拉!”没人感到惊奇。

台上那个人注视了我一会儿。那双蓝眼睛像一团火触到了我。这就是命令!

从这一时刻起我得到了新生。

我像是脱胎换骨一样,成了新人!

我知道,我的路通向何方。思想成熟的路。

此刻我再也听不到别的,我陶醉了。

我一下子站到高处,站在一把椅子上,在人群之上,我激动地大喊:“战友们!自由!”

我说不出在此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知道,当时我把我的手放到一只有力的大手中。这是为生命许愿(发誓)我深情地盯着他那双蓝色的大眼睛

在这次经历的巨大影响下,米歇尔很奇怪地决定离开慕尼黑,没告诉他任何一位朋友。他到海德堡去,在那里他“数小时久地坐着,迟迟不作决定。”那位不知道姓名的演说家本能地征服了米歇尔,这真让人惊奇。也许戈培尔想证实:通过与救世主的第一次相遇,通过救世主的力量的震惊作用,使他笔下主人公的精神上的虚无主义受到了一次打击。不管怎样,令人感兴趣的是,根据由戈培尔赋以灵感的那些传说,他自称在1922年6月第一次听到希特勒的讲话。这正是他写《米歇尔》的时间。

文体上的区别、在构思方面表现手法的突变和对戈培尔机会主义的了解,这些都使这种猜测很近情理,即上面所引用的“希特勒讲话的片断”,如同下面有关米歇尔与救世主第二次会面的报道一样,都是由纳粹党省党部领导人戈培尔硬凑起来的。在他当时写的与希特勒真正会面的日记中,戈培尔谈到这位元首的给他留下很深印象的蓝眼睛。特别重要的是,在第一个“希特勒讲话片断”的结尾处,米歇尔的眼睛也是深情地看着那双蓝色的大眼睛。

米歇尔至少是犹豫不定的。他每天晚上读耶稣在山上对门徒的教训,但是从中他找到的不是“安慰,而是绝望和羞愧”。然而他也有英勇的心血来潮

我戴上钢盔,抽出军刀,口中朗读着利林克罗思(Liliencron)的诗。

有时我特别心血来潮。

当兵!站岗放哨!

人们永远要当战士。

一名为他的人民的革命服务的战士。那时,米歇尔对工人问题作了许多思考,在他的日记中写道7月2日

相反,工人阶级必须完成一个历史使命,首先是在德国。必须彻底解放德国人民。这是一个世界性的使命。如果德国毁灭了,世界之光就会熄灭。

从现在起,米歇尔的生涯与里夏德·弗里斯格斯的命运是一致的。米歇尔离开大学,成了一名矿工。他住在一户矿工家的无陈设的小屋里,屋内除了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外,别无其他陈设。他只带去了两本书,一本圣经,一本浮士德。他依靠自己双手的劳动过着很自豪也很孤独的生活。他还一直爱着赫尔塔——“我爱过赫尔塔·侯尔克,我将会永远爱她,但她不是能够理解我的战友。”

最后,米歇尔——完全像弗里斯格斯一样—让人转到巴伐利亚的一个矿井,在去矿井的路上,在慕尼黑,他又听到了那位不知姓名的演说家的演讲。12月10日

晚上,我坐在大厅里许许多多的人中间,我又见到了他—使我觉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