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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军政巨人:戈培尔传(105)

作者:魏岷

由于特雷斯科的作用还未被揭露,他的英雄般的死在武装部队的战报中作了突出的报道,其家属获得了把他的遗体运回德国的特许,并以军人的荣誉安葬在特雷斯科庄园里。几个月后,这位将军被查出是“七·二○”事件的罪魁之一,于是他的半腐烂的尸体被取出棺木,用作审讯其朋友时的恐吓武器。

维尔纳·施拉德中校在营房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不进监狱,不让别人折磨我。”然后开枪自杀了。总参谋部的汉斯·乌尔里希·冯·厄尔岑少校在柏林霍亨佐勒坦的军区司令部里被扣留。他的供词自相矛盾,因此被勒令交出手枪。这位军官要求上厕所,他在那里烧毁和吞下了有关文件,回来的路上他在消防沙桶里藏下了两只手雷。

7月21日10点钟左右,冯·厄尔岑少校再次要求上厕所。途中,他取出了一颗手雷,举到头边爆炸。他受重伤倒地,看守也被炸伤,现场立即被封锁。医生认为厄尔岑已死,所以也就无人管他了。他苏醒后挣扎着爬到消防桶旁取出了另一颗手雷,用嘴咬住,然后拉响。他的上司,忠于希特勒的约阿希姆·冯·科茨弗莱施将军说:“少校的死至少是体面的。”

国家刑事警察总监阿图尔·内贝最初特别忙于“侦察”7月20日事件的工作。黑尔多夫伯爵被捕后,他的同谋行为再也隐瞒不住了。这位德国的首席刑警写了一份绝命书,制造了一个自杀的假象,染了发色,和吉泽维乌斯一起隐居起来了。1945年1月16日,内贝终于被捕,后被绞死。吉泽维乌斯得以在一周后用假护照逃到了瑞士。

炮兵将军弗里茨·林德曼也隐居起来了,虽然曾以50万马克悬赏缉拿,但是直到9月3日才被发现。他企图从监狱的四楼跳窗自杀,但被狱警及时发现,腹部挨了一枪被击倒在地。人们给他开刀取出子弹的目的是要把他绞刑处死,但是林德曼因伤势过重,于9月21日死亡。5名曾隐藏过他的帮手们分别被处以绞刑

纳粹行刑手们想出了很多惨无人道的刑罚,这一政权很少这样赤裸裸地暴露自己的面目。希特勒本人也多次强迫使用各种别出心裁的残虐刑罚。他把被称为“我们的维辛斯基”的人民法庭庭长罗兰·弗赖斯勒召进大本营,对他说,对这些要判决的人决不能采用任何仁慈的办法,特别是不能让他们保持理智。这位独裁者指示,要像宰“肉畜”一样绞死被判刑的军官。

为了把这些军人交给人民法庭审理,“荣誉法庭”必须先把他们开除军籍。唯命是从的凯特尔、古德里安等人为了讨好希特勒,把这些军人一一削职为民。1944年8月7日和8日,人民法庭首次开庭,被告们被弄得极为狼狈;满脸胡子,衣衫褴褛,没有腰带,提着裤子,甚至被拿去了假牙。他们就这样站在穿着红袍的“法官”面前,字旗后装有摄影机。

“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家伙,”罗兰向前陆军元帅冯·维茨勒本大声吼道,“为什么老弄你的裤子?”

维茨勒本虽然外表寒酸,但军人的威严不减。他对这个嗜血的法官道:“你可以置我们于死地,但是不出三个月,愤怒和受磨难的人民将要向你清算,把你活活地扔到街上的污泥中去!”

被告们虽然被剥夺了任何权利,受过严刑拷打,家眷们都掌握在这帮暴徒手中,但是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在法庭上都表现出了临危不惧的态度。

当弗赖斯勒无意地用“伯爵”来称呼舒伦堡时,冯·迪·舒伦堡伯爵立即纠正他说:“是舒伦堡无赖。”

律师约瑟夫·维默尔警告庭长说:“如果我受绞刑,那么害怕的将不是我,而是你。”

“你马上就要进地狱了!”这个身穿血红色长袍的恐怖分子说道。

“如果你也紧跟而来,对我来说倒是一种乐趣,庭长先生。”被告回答。

遭到非人虐待的弗尔吉贝尔甚至建议庭长赶快去上吊,以免被告们未死他倒先被绞死。

被捕的人越来越多,刑罚也日益残酷。曾以他的坚贞不屈而救了很多朋友性命的施拉布伦多夫写道:

“他们提醒我,这是招供的最后机会。当我坚持不招时,他们又对我进行拷打。这种刑罚共分四步进行。

第一步,我的双手被反绑,然后套上一个装置,十指分别夹住,装置内有铁刺,外有螺丝,螺母扣紧时铁刺扎进手指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