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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军政巨人:奥尔布赖特传(99)

作者:(美)安·布莱克

在奥尔布赖特多年政治生涯中,最重要的一件事要算是1994年1月陪同克林顿的布拉格之行。他们一下总统专机(空军一号),国务卿沃伦克里斯托弗就打破了常规的外交礼节,要求奥尔布赖特将克林顿总统引荐给她的好朋友捷克总统瓦茨拉夫哈维尔。“这再好不过了。”奥尔布赖特说。奥尔布赖特经常外出旅行,在她任期的前两年,她访问了埃塞俄比亚、索马里、苏丹、莫桑此克、克罗地亚、塞尔维亚、摩尔多瓦、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主要了解那里的维和实情。因为维和是联合国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奥尔布赖特和约翰M沙里卡西维里将军也因此而建立起了牢固的工作关系。约翰将军是在1993年10月接替鲍威尔担任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她访问了路易斯安那州的波克堡,视察在那里接受训练的美国维和部队,她还在海地过了一个感恩节,与第22步兵团的官员们共进晚餐,还在罗德岛纽波特海战学院作了一次维和的动员报告。

被称为“沙里”的沙里卡西维里将军经常邀请奥尔布赖特参观美国的海外维和部队,只要可能她是不会拒绝的。联合国大使深知要想实现她在白宫所倡导的干预,政府是非常需要武装后盾的。当美军部署军队时,她亲自飞降摩加迪沙,身穿防弹衣,坐在装甲车里穿越城镇。在柬埔寨她乘坐摇摇晃晃的俄国直升机沿越南边境视察了日本维和部队。她还头戴钢盔,身穿防弹衣视察了萨拉热窝。

1996年3月,她去了位于东斯洛文尼亚已被破坏的克罗地亚城市乌克圭,她此行是要当地的塞族领导在难民和战争犯罪问题上给予合作。在她步行穿过一市场时,遭到了塞族示威者的嘲弄和咒骂。他们高喊“kucko,kucko,”随行人员只有一个能听懂示威者喊的什么“母狗,母狗”。奥尔布赖特转过身一脸严肃对助手说,“我想,我们该走了。”他们很快进了城,气愤的人群紧随其后。当奥尔布赖特上车以后,人群还朝车队扔砖头和石块,一块大石头砸碎了她后面工作人员乘坐的车窗玻璃,两名助手詹姆斯欧布伦和大卫谢伐尔浑身都是碎玻璃片。谢伐尔说:“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快开车就是我们得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奥尔布赖特喜欢戴蓝白相间的联合国头盔,喜欢和士兵聊天,她也很得意由于这些旅行而使她成为公共焦点,擅长接受媒体拍照。她知道一位女联合国大使坐在装甲车里颠簸着,或从黑鹰直升机里走下来是最能成为新闻热点的。然而,奥尔布赖特的同事,对她的这各种喜欢成为媒体焦点的癖好,时常加以限制。3月份的巴尔干之行,奥尔布赖特来到了波斯尼亚东北部一个公共墓地。当时有一大群记者在场,她的使命是迫使塞族强硬派头目米洛舍维奇对战争罪行的审判给予合作,但由于担心过多的公众舆论给国防部加快对战争犯罪调查带来巨大压力,这恰是五角大楼想要回避的。所以,五角大楼的官员们,让奥尔布赖特压缩了她事先已安排好的记者招待会的规模。就在奥尔布赖特刚从东斯洛文尼亚返回没几天,她的良师益友马斯基就去世了。20年前,在马斯基办公室以志愿者起家的联合国大使在葬礼上致悼词,“事实是这位先生就是我的楷模。”在马里兰州贝塞斯达的小花教堂奥尔布赖特向哀悼者们宣读了她的颂词,讲完之后,她合上发言稿,走下圣坛路经马斯基的灵柩时,停了下来,手抚棺盖,沉默道别。

正是在联合国,奥尔布赖特落下了机智、爱说俏皮话的名声。一位缅甸官员坚持认为,在缅甸不存在侵犯人权的行为,他说:“你可以看到这儿的人民都是面带微笑。”奥尔布赖特讽刺道:“过去在捷克我有很多朋友,他们那时也面带微笑,那是因为他们太害怕。”1996年2月,古巴飞行员驾驶古巴喷气式飞机在佛罗里达海峡上空击落了两架从迈阿密古巴流亡集中营地起飞的两架飞机。当奥尔布赖特读到古巴飞行员讲话—夸口要拿掉美国人的“睾丸”时,她说:“上帝,这太不像话了。”讲话稿中多次用到“睾丸”这个词,奥尔布赖特向白宫建议,将讲话译文推向世界舆论法庭的最好地方——纽约的记者招待会。坐在桌前,嘴里慢慢地嚼着三明治,她转向鲁宾轻声说:“不是睾丸,他们是懦夫,”他俩面面相觑。“我不知道我是否该那样表达,”奥尔布赖特满腹狐疑地说:“我给伊莱恩打个电话,她会告诉我一个女人用这个词是否合适?”奥尔布赖特与舒卡斯和鲁宾一起通了话,伊莱恩舒卡斯的回答是肯定的,“可以。”但是要说的话需要混杂一下,所以他们略加修补,就给奥尔布赖特编撰了最有名的妙语:“坦率地讲,这不是睾丸,是软蛋!”这典型、纯正的奥尔布赖特,一句机智的俏皮话,即可产生一时的轰动效应,同时还潜在着一种男人的大气风范,有意暗示她也是男人的一员。克林顿非常感兴趣这句话,为此在他的办公室还保留着写着引语的小标贴:“你教不会别人这样做,”他说:“送到学校你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