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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军政巨人:奥尔布赖特传(66)

作者:(美)安·布莱克

尽管引发了诸多争论,妇女解放运动还是产生了影响。在1976年总统选举中击败杰拉尔德福特的吉米卡特急欲在政府中任命女性担任要职,外交部门也不例外。多数情况下,国务院传统上对女性开放的工作是文化事务、公共关系或人事。当萨莉谢尔顿被委任为拉丁美洲事务中级政策官员时,一名男性外交部官员走近她问道:“您为什么要当一名助理国务卿帮办呢?难道您对文化事业局不感兴趣?”她耸一耸肩笑了。她说:“他的话表明了当时的工作情景,我的同事几乎都是男性,但没人怀疑他们的能力。”

由于个人的不懈奋斗,也由于妇女解放运动的推动,奥尔布赖特开始在华盛顿放射出耀眼的光彩。不幸的是,她的父亲、她心目中的英雄和终生的良师益友约瑟夫考贝尔因患胰腺癌于1977年6月在丹佛的玫瑰纪念医院去世,享年67岁。奥尔布赖特回忆说:“我肝肠寸断,现在仍是如此。每一天我都希望父亲还活着,能亲眼看到父亲。”

父亲给奥尔布赖特感触最深的一点是,一旦在美国从头做起,他就不再沉湎于往事。奥尔布赖特说:“我记得到国会图书馆搞研究时看到一些在斯拉夫科室工作的小老头

比我父亲老他们彼此称呼‘阁下’,他们这样说话,‘正如我对贝奈斯所说的那样……。’他们活在流亡圈的政治里。而我父亲自搬到丹佛开始新生活,便不再留恋过去。我过去常常问他:‘您感到遗憾吗?’他说:‘从不!我热爱教学,我热爱这个国家,我从不认为做错了选择。’”

约瑟夫考贝尔有时会跟有相似经历的同事多谈一点自己的命运。在他离开人世的几年前,考贝尔到位于麦迪逊的威斯康星大学参加为期两天的会议,在教工俱乐部与两位东欧学者同事吃起午饭时,三人谈起了他们在战争中的经历。一位是威斯康星大学教授迈克尔佩特里维奇,另一位是南斯拉夫人、该校图书管理员米兰拉多维奇,此人曾由于反对共产主义在1948至1953年间被拘禁。拉多维奇说:“他(考贝尔)说他本来应是纳粹大屠杀的首批搜捕对象,因为他是众所周知的犹太人,纳粹的政治对手,还因为他是捷克民主党领导人的好友……。我记得他加重语气说,作为犹太人他活不下来。这是他的原话。”

1977年7月20日,在由国际关系研究院开的追悼会上,朋友、亲人、同事和学生一起深情缅怀考贝尔。他的学生称赞他是一名学者、一位师长和一个“无与伦比正直、满怀纯真同情心的人。”一位学生讲道,考贝尔“或许是我遇见过的最优秀的人,无疑,他最值得人们效仿,但又确实让人无能为力”。同事及编辑罗斯波特回顾了考贝尔在捷克的经历及做出逃离故土的决定,然后他指出:“只有那些具有让我们这些长久在如此安全的环境中生活得如此安逸的人们难以理解的无比的气概、无比的乐观、无比的精神力量的男女才能从失去祖国、家园、亲人和财产的痛苦中挺过来,没有留下累累伤痕,那就是约瑟夫考贝尔和他的亲人为获得属于我们宝贵的权利而付出的代价。”波特说,考贝尔“教我们认识到一点伟大的自由的可贵,他让我们认识到热爱这个国家既不是过时的信仰,也不是沙文主义”。

在众多溢于言表的悼词里,曼杜拉考贝尔对丈夫一生的总结最简单也最打动人心。在献给伴随其生活了42年的丈夫的悼词中,她极力捕捉约瑟夫考贝尔的精髓:“在临近丹佛的高高的山上有一片小小的墓地,一座陵墓墙壁的匾额上刻着这个名字:约瑟夫考贝尔,1909~1977。也许某一天有人会问这人是谁,名字这么不同凡响,他为什么埋葬在科罗拉多的山上。”

“这里,我愿告诉您关于他的一点情况。他的生活很不寻常,甚至比他的名字更不寻常。他被葬在山上,因为他热爱大自然,因为他热爱垂钓,因为他在许多不同的国家、不同领域彼于奔命,最终在科罗拉多快乐地生活了许多年。他过去常说:‘我从事过许多荣耀的职业,但在一个自由的国度里做一名大学教师,我此生无憾。’”

16.白宫岁月

也许直到现在,我的实际年龄跟我的职业年龄总不相称。相对于我干的工作而言,我总是显得年龄过大,这是因为我出道太晚。

——玛德琳奥尔布赖特

1998年2月7日

与马斯基工作,玛德琳奥尔布赖特感到愉快,但民主党出人意料的政治命运将很快把她带入宾夕法尼亚大街1600号。吉米卡特——一位前海军军官、商人、花生农场主、做过一任佐治亚州州长——在1976年总统选举中以略强优势击败杰拉尔德R福特,卡特利用越南战争和水门丑闻后美国民众对联邦政府的愤怒情绪和不信任,在竞选活动中为自己树立一个局外人的形象,一位会解决华盛顿那些大伤脑筋的问题的人物。他在就职演说中承诺适应变化的时代坚持不变的原则”。就职典礼结束后,为了表明自己是百姓的一员,他带领游行队伍引人注目地从国会沿着宾夕尼亚大街步行到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