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在权力移交后,柬埔寨国王已经通知法国政府,他的国家将不再参加法兰西联邦最高内阁会议,并在外交和对外政策方面恢复自己的主权。
3.在货币方面,柬埔寨从一九五四年起已经退出了法朗区,它的国家货币瑞尔,已是建立在金本位基础上的独立的货币。我还应该指出的是,日内瓦会议并没有涉及到货币问题。
第36章34放弃王位
一九五五年,我成功地实现了在一九五二年向我的人民所做的一切许诺:我们的国家获得了完全的独立;在日内瓦,它重新得到了和平,与老挝和越南这两个邻国不同的是,它避免了领土和意识形态上的分裂。
我三年前向人民许诺的,目的在于根据我的“十字军东征”的成果,对我进行裁决的公民投票已经开始。在秘密投票中,大约有百分之九十的选民表示“满意”。有相当数量的山玉成分子和“民主党”成员,不顾他们上司的命令,也投了赞成票。只有那些顽固不化的人,当然也包括共产党人在内,由于仇恨和嫉妒,投了反对票。我发现,在我的公开生活中—甚至在我什么也不是,仅仅是个流亡者的时候,这些极右和极左的投机集团都在反对我。
于是,我宣布将按照我的诺言,举行新的议会选举,以便恢复议会民主。但我建议通过一次新的公民投票,仍然以秘密投票的方式来实施议会选举,其目的是征询人民是否接受我对一九四七年宪法所提出的几个修正案。这些修正案包括以下这些内容:
——使妇女享有与男人同样的政治权利(一九四七年的宪法在这点上是有些鄙视妇女的);
——建立在各方面都有权监督国民议会的省仪会;
——允许每个选区的选民罢免他们所选出的议员,如果这个议员不再得到大多数选民的满意的话。如果大多数选民就此事正式向国王提出要求,国君应该让那个不满意的选区举行新的选举,而被罢免的议员在新的选举中仍然有权重新报名参加竞选。
这个在许多人看来最终比较“进步”的修正案激起了我的对手——“民主党”和山玉成分子的猛烈抨击:
——他们坚决反对给绝大多数是王室的忠实支持者的妇女们以被选举权;
——他们担心规定只有当地的人才有资格当选为本省议会议员,会使各省议会的议员绝大多数都是西哈努克分子,因为他们都是当地的农民;
——侥幸当选的“民主党”、山玉成集团和共产党的议员们所担心的是,万一国王心血来潮,煽动那些反对王室的议员所在的选区的农民们起来要求重新选举的话,他们就不能任满四年任期了。
在金边,国际监督和检查停火委员会的某些成员和某些西方国家的大使,也出来支援我的对手。他们要求我放弃这种公民投票,并要我在一九四七年宪法的基础上组织议会选举。他们强调说,按照宪法本身的条文规定,这个宪法只能由国民议会来修改,而不能通过公民投票的途径来修改。我反驳说,人民直接参与协商比议员要好。并说,一九四七年的宪法也是国王“批准”的,而不是国民议会通过的。我请国际监督和检查停火委员会来监督公民投票。他们拒绝了,并警告我说,如果议会选举不是建立在现行的未经修改的宪法基础上,而是建立在别的什么基础上,它将不能监督议会选举的正常进行。有好几个星期,我一直保持沉默。“民主党”人、山玉成分子和共产党人以及他们的外国支持者们欣喜若狂,以为我已被打败了。
突然,我爆炸了我的“原子弹”—我放弃了王位。
自从法国人撤离之后就完全独立自主的王位最高委员会,一致选举了我的父亲苏拉马里特亲王为柬埔寨的新国王。王国内外对此反映都很强烈。为了同人民站在一起,为给妇女和农民们带来地位的新的民主制度进行辩护,我宣布将涉足于政治舞台。对此,我的敌对者们气急败坏,摆出了对我进行反击的架势。
我立即发起了立法运动,同时还创立了我自己的政党“人民社会同盟”(从字义上讲,是“热爱人民者同盟”)。我们党所想像的社会主义,可以说是参照了佛教教义。我办事从来不虎头蛇尾,既然我接受了挑战,我就要像一个具有“胜利者”气质的党的领袖那样做事。因此,“人民社会同盟”主席跑遍所有的省和县,以及大部分的乡,向人民阐述他的政治纲领,同时还对那些同我们竞争的党的批评和指责作出回答,他们是“人民派”、“民主党”和从严森波那里分裂出来的民主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