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我的妻子和女儿、女婿、外孙一起来到了莫斯科,当时小女儿已经在莫斯科了。他们来后就开始收拾起住房来,而我却没管他们,自己忙着自己的工作。
现在我来谈谈我的家庭。
我有妻子、两个女儿、两个女婿、一个外孙、两个外孙女……
也许应该先把我在党内的工作以及生产活动情况放在一边,讲讲我最亲近的人们。我会在这一章里给大家介绍,我们是在什么情况下迁居莫斯科的。迁居莫斯科以后,我家的人在这里生活非常不容易:城市不熟悉、新的生活和工作节奏、另外一种关系。一般在这种情形下,一家之长应帮助他们适应环境,而我既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过问家里的事情,我全部的身心都投进我的工作。甚至我在斯维尔德罗夫斯克与家人们见面的次数也许也要比在这儿首都见面的次数多。
还是让我从头慢慢讲起吧!在此,我将回忆一下我愉快的大学时代。
我们的大学生活朝气蓬勃。在这个漩涡中,我们6个小伙子和6个姑娘结成了一个小帮。我们住在一块,分别住在两个大房间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见面。这样,我们小伙子中当然有人爱上了旁边的姑娘,我也曾经喜欢上一个人。但在我们这个大而和睦的大学生家庭里,我越来越注意上了一个姑娘,她叫娜娅·吉列娜。吉列娜出生在奥伦堡州,出生登记时名叫阿娜斯塔西娅。但是后来在中学和大学里父母和别人都叫她娜娅·娜依娜。她对这个名字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儿童和少年时期她还并没有在意,后来工作了,人们开始称呼她的名字和父名,因为不习惯,因而很难适应。或许应该习惯。她就去登记处把身份证上的名字改为娜依娜,但我更喜欢阿娜斯塔西娅这个名字。我很长时间都没叫她的名字,只管她叫“姑娘”。
她总是那样朴素、彬彬有礼、温和,这对我这种相当倔的性格非常合适。我们彼此的好感是逐渐产生的,但我们都没有流露出来。虽然我们也吻过,但那也是和对所有女同学那样,只吻了吻腮帮子。我们相互之间没有热情洋溢地表白过爱情。虽然我心里明白,我非常爱她,而且这种爱是那么的坚如磐石,但却没有表白。这种柏拉图式的恋爱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记得,我们第一次相互表达爱慕之情是在上二年级时,在学院大礼堂旁休息室的最高一层上。我们在一个柱子旁边接了吻,不再是吻面颊,而是真正的吻……
后来,在学院学习的最后一年,我参加运动会出去了几个月,回来后,我像疯子一样开始赶写论文,答辩以后又去参加比赛,我甚至都没问一声,将把我分配到什么地方去工作。等回到家才知道,把我留在了斯维尔德罗夫斯克,而她却分配到奥伦堡州。一般而言,我们这儿只在当年轻人已经领取结婚证之后才将夫妇分在同一个城市,而我们却仅仅是相互表白过爱情。因此我们打算用这种分居两地的办法考验一下我们的爱情是否真正牢固、是否深深地铭记在心。
于是我们商量好,她去奥伦堡,而我留在斯维尔德罗夫斯克。过整整一年以后我们将在一个中间地带——既不在奥伦堡,也不在斯维尔德罗夫斯克,而是在古比雪夫见面。我们认为,这样我们就会明白,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考验,我们的感情是冷却了,还是相反,保留了下来而且加深了。我们这样做了。我在前面已经提到,那个时期我非常紧张,需要掌握12门专业,此外,还需继续到市队里打排球。凑巧,正好过了一年,在古比雪夫举行地区级比赛。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听到我的声音后异常激动,我好不容易才听出是她的声音。我自然也非常激动,也十分高兴。我们商定好一个时间在市里的主要广场上相会。
这个广场上有个宾馆,比赛期间我们就住在这里。我刚走出宾馆就一眼看到了她,她已经等在那儿了。因为我思念她的感情积蓄了很久,激动得心都快要从胸口中跳出。我仅看了她一眼就明白了:我们俩将相伴终生。我们整个晚上都呆在一起,一直漫步在街头,彼此谈了很多很多。我们回忆起大学时代和后来一年中所发生的事情。那时我是多么想听听心爱的人说话,不分白天黑夜地看着她,而且一言不发,因为即使我们之间不说话,我们也什么都明白。
后来我全部的生活都证明,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命运,这正是人们常说的“百里挑一”。娜娅接受了我那固执、不驯服的性格,也因而爱上了我。当然,她和我生活在一起并不是非常容易的。至于我就不能再说什么了,因为我爱她:她是那么的谦和、温柔和善良,而且我的这种爱情将终生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