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政治上的失败。蒋介石认为“有些人检讨过去的失败,往往归咎于开始宪政,甚至怀疑到民主政治,以为中国万不可行。但是我们不能同意这种说法。要知道中国国民革命,在政治方面是以宪政为目的的;在对日抗战胜利以后开始宪政,更是本党对国民屡次申明的诺言。倘是真是为了行宪而招致失败,那这种失败是心安理得,个人毫无怨尤”。他又说:“为什么在大敌当前,走到国家存亡、文化绝续的关头,乃在国民大会选举副总统的问题上,竟不顾党的纪律,而要强求自由竞选,本党正是在这种自由竞选斗争攘夺之中,而导致整个崩溃。”
(四)经济上的失败。蒋介石认为:“我们中国经历了长期抗战,农村凋敝,黄河以北几省的农业区域,又被‘奸匪’盘踞,大都市变成为人口集中的处所。而工业尚未恢复战前的繁荣,建设更遭受‘奸匪’的阻扰,国民就业的机会不能增殖……特别是民国三十六年间,‘行政院’宋院长擅自动用了‘中央银行’改革币制的基金,打破了政府改革币制的基本政策。于是经济就在通货恶性膨胀的情势之下,游资走向投机垄断,正当的企业不能生存,中产阶级流于没落,社会心理日趋浮动……经济崩溃的狂澜,就无法挽救。这是大陆经济总崩溃的最重要的环节,亦是今后经济事业最重要的教训,不可不特别警惕。”
(五)教育上的失败。蒋介石认为:“对于群众有教育意义的电影广播和书刊,不是国际主义的文字,便是赤色组织的宣传……北京大学发起五四运动,提倡民主与科学口号以来,学校教育当局只限于科学的讲习,对于人生处事的意义和革命立国的道理,让教师们随意闲谈胡说,尤其是大专院校充斥了共产主义的国际思想,否则就是自由主义的个人思想,而对国家观念和民族意识几乎消失净尽;对于三民主义和民生哲学,不但讽刺讥笑,而且破坏反对,惟恐不至。于是个人自由主义者以及实为‘匪谍’而剽窃自由主义分子之名者,一直嚷着政府少一分干涉,便是学术思想多了一分自由;更认为本党退出了学校,学校思想才有自由。他们就没有看见也无须看见少数‘奸匪’教师和职业学生宣传煽动,操纵把持……学校成了‘奸匪’‘城工’部的大本营,演出扰乱社会、破坏社会秩序的暴行。”
(六)军事上的失败。对此,蒋介石寻找托词说:“军事调处的三人小组,每在我国军进展之处,总是提出严重的抗议,妨碍阻制(原文如此),无所不至。因之,每逢我国军前进一步,便要受到一步阻扰,真使我国军束手挨打,不能不功亏一篑,这种事例,不下十余次之多。其结果使我们国军士气一挫,受到严重无比的影响,一天比一天的衰落下来;而一方面使我们敌人‘共匪’每次受了致命打击之后,不仅还有喘息的机会,而反使之能从容整补,养成其坐大反噬,卒使我们‘剿共’战事,遭到这样最后的崩溃。”
(七)从战争本质上作综合的检讨。蒋介石认为中共打的是“总体战”,污蔑说:“中国‘奸匪’执行帝俄的阴谋,也是结合社会的、文化的、政治的和军事的一切手段,借达成他亡国灭种的目的。所以他的武装叛乱在本质上乃是一种总体战。即如‘奸匪’所谓‘土改’,从前一般人以为他真在那里为农民利益来解决土地问题。到如今总看得明白他的‘土改’乃是军事动员的手段……又如‘奸匪’所谓‘民主’,从前国内外有些人们以为他真是为民主自由来努力。现在总看出‘奸匪’的民主斗争,完全是他瓦解反共阵线的武器。”蒋介石痛定思痛地表示:“今天我们检讨过去的缺失,更能警悟反共抗俄战争一定是总体战。”
(八)国民党本身的失败。蒋认为党内思想上的混乱是国民党失败的主因,说什么:“自民国十三年以来,‘奸匪’制造了许多名词,如‘中山主义’、‘革命的三民主义’之类,来散布他布尔什维克的毒素。抗战结束的前后,他更标出‘新民主主义’,表面上影射三民主义,实际上完全是赤俄帝国兼并东欧各国的政治谋略的东方版。但是我们国际社会上,甚至我们党中有些人却误信他‘新民主主义’就是民主主义,或者是‘革命的三民主义’,替‘匪’宣传,说‘中共不是共产党’;甚且说中共在大陆上的发展,是由于他实行了三民主义。”蒋介石还抱怨说:“我们对日抗战所以能百折不回,坚持到底,就是靠着这举国一致对我的坚定信仰。俄帝看清了这一点,所以他覆灭我们中华民国最后的一着,就是集中污蔑于中正之一身……国内外流言的传播,谤书的重叠,真有‘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情景,到了三十八年初,本人便不能不毅然下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