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指一八〇七年俄国对法战争时,贝尼格森在弗里德兰吃过败仗。
[16]普弗尔(1751—1826),德国军人,后加入俄国军队,曾制定一八一二年俄国反对拿破仑战争的早期计划。
[17]柏尔纳道特(1764—1844),出生于波兰,在法国军队当过兵,后来成为元帅。一八一〇年被选为瑞典王位继承人。一八一八年继位为查理十四。
[18]障碍物指波兰。
[19]一七〇九年彼得一世在波尔塔瓦打败瑞典国王查理十二。
[20]卡尔·费奥多罗维奇·托尔(1777—1842),俄国军事活动家,步兵将军。
[21]原文为德语。
[22]原文为德语。
[23]原文为德语。
[24]原文为德语。
[25]原文为德语。
[26]原文为德语。
[27]原文为德语。
[28]原文为德语。
[29]原文为德语。
[30]原文为德语。
[31]忒摩比利隘口(意译:温泉关),公元前四八〇年希腊和波斯在忒摩比利隘口大战,希腊军被包围,经过顽强战斗,希腊军全部被歼。
[32]这是一种求吉利的迷信习惯。
[33]摩西、亚玛力、基甸、米甸、大卫、歌利亚均出自《圣经·旧约》。
[34]见《圣经·新约·启示录》。
[35]见《圣经·新约·启示录》。
[36]彼佳是彼得的小名,皮埃尔是彼得的法语称谓,故同名。
[37]炮王是一五八六年铸造的大炮,现保存在克里姆林宫。
[38]谢·尼·格林卡(1776—1847),俄国作家。
[39]十九世纪在俄国向国家承包税收,或承包某项专利,某种企业等等的商人。
第二部
一
拿破仑之所以同俄国开战,是因为他不能不去德累斯顿,不能不被荣誉冲昏了头脑,不能不穿波兰军服,不能不受六月早晨的诱惑而野心勃勃,不能不先是当着库拉金的面,而后是当着巴拉舍夫的面大发雷霆。
亚历山大之所以拒绝一切谈判,是因为他觉得他个人受了侮辱。巴克莱·德·托利尽力以最好的方式统率军队,是为了恪尽职守和赢得伟大战略家的荣誉。罗斯托夫之所以跃马向法军冲锋,是因为他一见平坦的田野就按捺不住要纵马驰骋。同样,参加这场战争的无数的人都是按照他们各人的禀性、习惯、条件和目的而行动的。他们畏惧,虚荣,欢乐,愤慨,议论,认为他们知道他们所做的事,知道他们那样做都是为着自己,其实他们都是不自觉的历史工具,他们进行着他们自己不明白而我们却了然的工作。所有实际的活动家不可改变的命运就是这样,而且他们官做得越大,自由就越少。
现在,一八一二年的活动家,早已退出历史舞台,他们个人的兴趣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当时的历史后果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天意差使这些人竭力追求他们私自的目的,从而造成一个巨大的后果,当时没有一个人(不论是拿破仑还是亚历山大,更不用说战争的某一个参加者)对这个后果有一丝一毫的预见。
现在已经清楚一八一二年法军覆灭的原因。再不会有人争论,拿破仑的法国军队覆灭的原因有二,一是他们深入俄国腹地,却迟迟不作过冬的准备;二是由于焚烧俄国城市和在俄国人民中激起对敌人的仇恨,从而激化了战争的性质。但是,当时不惟没有人预见到(现在似乎很明显了),只有通过这个途径才能使世界上最优良的、由最优秀的统帅指挥的八十万军队在碰到最没有战斗力、缺乏经验、而且由缺乏经验的统帅指挥的俄国军队时,遭到覆灭;不仅没有人预见,而且在俄国人方面,经常全力以赴地妨碍那唯一能够拯救俄国的事情的实现,同时在法国人方面,虽然拥有经验丰富和所谓天才军事家拿破仑,却用尽一切力量在夏末把战线拉长到莫斯科,也就是做那使他们必然走向灭亡的事情。
在有关一八一二年历史论著中,法国的作者总是津津乐道拿破仑如何感觉到战线拉长的危险,他如何寻找决战的机会,他的元帅们如何劝他在斯摩棱斯克停下来,并且引一些别的论据,证明当时已经感到那场战争的危险;而俄国的作者更喜欢谈论什么战役一开始就有一个引诱拿破仑深入俄国腹地的西徐亚人的战争计划,这个计划有人说是普弗尔拟的,有人说是某个法国人拟的,有人说是托尔拟的,有人说是亚历山大皇帝本人拟的,并且援引了一些笔记、方案和书信,其中果然有这种作战方案的暗示。但是,所有这些对既成事实的预见的暗示,不论是俄国人作出的还是法国人作出的,之所以现在公之于世,只不过因为既成的事件证实了这些暗示。如果事件没有实现,这些暗示就会被人遗忘,就像当时成千上万相反的暗示和设想,由于不正确而被人遗忘一样。对于每一事件的结局,总有许多预测,不管事件的结局是什么,总有人会说:“我当时就说过,非是这样不可。”而无数全然相反的预测却被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