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空闲时就去了解伦敦。他前往工人俱乐部,出席工人集会,去一切能够直接和工人群众的生活接触的地方。
列宁厌恶无目的的“闲逛”,这种“闲逛”是某些俄国侨民的习惯。他珍惜时间,全神贯注于工人阶级斗争的事业。列宁在伦敦主持一个工人侨民的政治小组,向他们讲解党的纲领。他把党纲念给他们听,并详加解释。
列宁有个特点,就是他来伦敦以前,就认真研究过这个城市的地图,能很准确地找到他要走的路。老伦敦人对此都感到惊奇:无论要去哪个地方,他都知道最近的路。
“伊里奇研究了活的伦敦”,克鲁普斯卡娅写道。“他喜欢长时间坐在公共汽车的上层在城内到处走动。他喜欢这个大商业城市的热闹。宁静的广场,一座座房屋,一个个门口,明亮的窗子,周围点缀着的绿叶青枝,只有漆得光亮的马车在这里来往穿梭,这些在公共汽车上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但是挤在附近的伦敦工人居住的陋街小巷,中间横挂着洗晒的衣服,面色苍白的孩子在街沟里玩耍,这些景况在公共汽车的上层却是看不到的。在这样的地区,我们就步行,观察贫富的鲜明对照,伊里奇总是咬紧牙齿用英语嘟哝道:‘Twonations!’”……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经常到工人群众中去。哪里有工人群众,他就到哪里去。疲倦的工人喜欢离开市区,在草地上躺上几个小时。他出去远足,就到那里去,他也到酒店和图书馆去。”
列宁在伦敦认真学习英文。休息的日子,他常常到乡村去。他和克鲁普斯卡娅一同在伦敦四郊各处骑马或徒步旅行,熟悉各条“乡村的”小路和邻近的一切地方。
1902年夏,乌克兰及南方其他地区爆发了农民骚动并与军警发生了冲突。这是长时期沉默以后第一次大规模的农民运动。同时小资产阶级的社会革命党也出现了,并出版了他们自己的著作。
列宁在《火星报》上及给俄国同志的信上,开始坚决反对社会革命党的斗争。
列宁这时撰写了一篇文章,题为:《为什么社会民主党应当坚决无情地向社会革命党人宣战》###[11]这确是对革命敌人要展开坚决斗争的问题。列宁详细指明,为什么工人政党必须采取这样的立场。
社会革命党拒绝国际上惟一正确、惟一科学的革命社会主义理论,即马克思主义。
社会革命党一筹莫展地向自由主义民粹派倾向退让,并企图复活民粹主义观点,这种观点早已被俄国马克思主义者指明为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观点,并且早就被他们所驳倒。
社会革命党不懂也不承认阶级斗争,他们否认这一事实:“在现代的俄国,真正革命的和真正社会主义的党,只能是把社会主义同俄国工人运动结合起来的党。”
由于社会革命党企图依靠无产阶级、农民和知识分子的支持,同时又拒不承认无产阶级的领导作用,它就为“俄国无产阶级在政治上和思想上受俄国资产阶级民主派的奴役”这一情况铺平了道路。因此,“小资产阶级思想的动摇性”,就是社会革命党的最大特点。
社会革命党的党纲是庸俗马克思主义与俄国民粹主义反动理论的结合,是小资产阶级改良主义与无原则冒险主义的结合。
由于社会革命党宣传恐怖是政治斗争的一种方法,它给工人阶级运动带来严重的危害,“从而破坏了社会主义工作同革命阶级群众之间的密切联系”。
恐怖手段“同群众工作,同为群众做的以及和群众一起做的工作没有丝毫的联系。”它使革命力量放弃了基本任务——创建工人政党。它实际就是“受到历史经验严厉谴责的一对一的决斗”,并且削弱群众打击专制制度的力量。
列宁在《革命冒险主义》###[12]一文中指出,社会革命党人倾心于恐怖手段是同他们站在工人革命运动之外这一事实有密切联系的。他们没有看到,惟一真正的革命阶级是无产阶级,其他阶级只在某一限度内和特殊条件下才能是革命的。他们不了解,他们想依靠的农民也是小资产阶级的一部分。
列宁指出,社会革命党事实上只是“资产阶级民主派的一个支派”。
《火星报》通过列宁和其他同志写的文章,展开了坚决的斗争,反对社会革命党人和他们反马克思主义的小资产阶级理论,并努力消除他们对劳动者的有害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