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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军政巨人:墨索里尼传(5)

作者:(英)丹尼斯

第3章二、社会党党员

1.涉足政治(1905—1909年)

墨索里尼在瑞士前途莫测,加之思乡心切于二十一岁时乘意大利大赦之机回国到军中服役十八个月。刚回家的几周他先帮母亲教书。直到1905年1月才去报到。他所在的团是意大利军队最优秀的团队之一。据服役档案记载,墨索里尼不到中等身材,脸长鼻大,下巴突出,前额很低,两眼乌黑。因为他曾逃避过兵役,所以在士兵中他年龄最大他入伍时已是个小有名气的革命者,军官们对他很不放心。尽管墨索里尼依旧暗中鼓动士兵背叛,但表面上却循规蹈矩,堪称榜样。他认识到,在革命的社会主义道理为平民百姓接受之前,必须耐心等待后来公布的他写给一位军官的私人信件证明他当时就满怀爱国主义热忱其实,墨索里尼为在这个世界上站住脚善于见风使舵,见机行事。该信无疑是为了讨好上司,反正其他社会党员同伙无从知晓。

同年2月,母亲去世,墨索里尼要求提前退役遭到拒绝,不得不留在军中服役期满。母亲离开人间时才46岁,正当英年,这使他非常悲痛或许也因自己是个不孝之子而感到内疚。从他对母亲之死前后矛盾的种种说法可以看出这一点有一次他说,母亲去世前他刚巧赶到,总算让她看了一眼;另一次又说,他不忍心进屋,躲在屋外等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母亲故去。写给英国人看时,他又另编一套,煞有介事地渲染他如何虔诚信教,无法节制自己的悲哀。

亚历山德罗接过妻子留下的少许土地和大量债务,搬出住处将房子腾给新来的女教师。1906年9月,墨索里尼退伍后没有回家与父亲住在一起。他又和一个女人同宿同吃,直到11月才在靠近奥地利边境托尔梅佐的山村里找了个教师的职位他在那儿干了九个月,当地警察奉命对他的行动进行监视他嘲讽神父,不信宗教,言语粗秽,当地居民一点都不喜欢他姑娘们以及跟他学字母的四十名儿童都替他起了个“暴君”的绰号。他教书并不成功,又不会维持秩序,时常靠散发糖果的办法让孩子们安静下来他在托尔梅佐过着挥霍放荡的生活,酗酒借债,寻花问柳。在这里,他又勾搭上一个已婚妇女,“幸好她比我年龄大,又不及我健壮”,和以前的女人一样“疯狂地爱着我”。很可能他就是从这个女人身上沾染上性病的。传说墨索里尼还搞了不少粗俗低级的恶作剧,如在当地古城堡的废墟上装神扮鬼,夜间在墓地聚会,甚至在墓地滔滔不绝地向死者发表演说,使同伴惊诧不已。

学年结束时,墨索里尼未被续聘,因为有的家长对他的言行举止非常看不顺眼,宁愿将孩子留在家中,免受其不良影响。于是他迁至父亲在普雷达皮奥附近的新居,学了几个月的拉丁语和法语1907年11月,他顺利地通过了法语考试,得到梦寐以求的“法语教师”头衔,从此获得在中学任教的资格后来他又想在德语方面取得同样资格,但没有如愿。他向警方保证说他已放弃激进思想,目前只考虑如何提高充实自己,要求注销有关他的案卷,结果也没有成功。他决定远离政治,集中时间专心学习。

1908年3月,墨索里尼到奥内利亚任教。几年不问政治之后,此时他对政治的兴趣又死灰复燃他开始写文章,编辑一份社会主义期刊《锉刀》。墨索里尼当上法西斯独裁者以后,为了掩饰他过去“左”倾思想和反教权主义立场,当地图书馆收藏的《锉刀》合订本突然不翼而飞据墨索里尼回忆,在奥内利亚的这段很短时间是他一生中最平静的岁月,他显然正逐步发现自己的真正才干可是四个月后他又被辞退了。这一次可能并非由于他本人行为不检,但值得注意的是,三所学校以及瑞士的其他许多雇主都不愿聘用他从奥内利亚回家不几天,墨索里尼得到一次进行政治鼓动的实际锻炼普雷达皮奥的农业工人举行罢工反对地主和佃农他立即认为这是一次实践暴力社会主义的好机会暴动者推倒砸坏了外乡工人操作的脱粒机;村长请来了军队,一些人受伤。墨索里尼也因煽动暴力而被捕,由一队骑兵押送至弗利镇。正如他自己所说:“我突然间出了名”他先被判刑坐牢,后经上诉获释。

尽管墨索里尼依旧拥护马克思,但是他那打着折中主义烙印的社会主义并没有什么明晰的理论指导有时他称自己是工团主义者,而私下里又说其他社会党党员的坏话在一些熟人的心目中,他似乎主要是个无政府主义者。安琪列卡·巴拉巴诺夫认为,墨索里尼的观点“并非来源于某种信仰,其主要反映了他早期生活过的那个环境和他那以自我为中心的叛逆性格,他仇恨压迫是因为他个人不得志或受到侮辱,是出自一种表现自我和个人复仇的强烈欲望,和革命者并非出于个人原因反对人压迫人的制度完全不一样”。崇尚暴力,无视纪律是他一生始终不变的信条他根本不相信法律,并劝说其他社会党人决勿求助于资产阶级社会的法庭,而要靠自己的力量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不共戴天,“二者不能并存”,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发动一场革命实现无产阶级专政他认为,流血的社会革命是必要的;资产阶级正是通过暴力于一百多年前取得政权的,我们应该效仿他们的做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如蛮族的入侵曾给罗马帝国带来生气一样,今天的社会党人也应公开声明自己为“蛮族”,因为一场野蛮的世界战争也许能摧毁现有的欧洲秩序,建立起一个更加朝气蓬勃的新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