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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曹操(35)

作者:关河五十州

袁术来了精神,他自己屯驻于陈留属县封丘,派部将刘详领兵出击,在封丘东北的匡亭扎营安寨。

陈留及其封丘在兖州境内,而且从封丘到兖州的新州治及曹军大本营甄城已不太远。曹操自然无法容忍,他立即带兵从甄城南下,长驱百里,直扑匡亭。

匡亭一旦有失,封丘必然难保,袁术赶紧率主力前往援救。两军接战,大家才发现,真是不打不知道,原来曹军的实力还在袁军之上,袁术大败,只得放弃匡亭,退保封丘。

曹操马不停蹄,继续对封丘发起围攻。袁术已经被打怕了,还未等到曹军合围,便逃出了封丘。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刘表又切断了袁军的粮道,于是袁术连老巢南阳都没法要了,只能一味埋着头没命奔逃。

曹操仍然穷追不舍,袁术刚想停下来,在城池里歇歇脚,曹操马上就挖开河渠灌城,逼得他根本无法驻足。直到袁术退至九江郡,曹操确定其已远离兖州,无法再对自己形成威胁,这才班师收兵。此役对袁术打击甚大,后来他给吕布写信,在回忆起这次战争时,还心有余悸,称“流离迸走,几至灭亡”。

公元193年夏,曹操率部回到定陶。定陶为兖州济阴郡治,定陶是关东地区的交通枢纽,曹操准备向外进攻时,就会提前把军队集结在这里,以便稍事休整后向周边出击。

这次曹操对准的目标,是徐州的陶谦。陶谦早年因镇压徐州黄巾军有功,被任命为徐州刺吏,后关东州牧郡守联合讨伐董卓,陶谦没有参与,遂被董卓任命为徐州牧。

徐州在今长江以北和山东东南部,此处物产丰富,户口殷实。董卓和李傕、郭汜之乱时,徐州较少受到破坏,关中三辅以及洛阳附近的百姓,于是纷纷逃难涌入徐州,使得徐州俨然成为战乱时代难得的一块乐土。可是陶谦缺乏政治才能,一贯信用奸佞小人,疏远忠直之士,以致刑法政令失当,地方治理逐渐陷入了混乱。

陶谦对内治理无成效,对外却也想学别人扩张地盘。当时全国有十三州,其中一个州属于司隶校尉管辖,称司隶州,也称司州。陶谦打上了司州的主意,正好有人聚众数千人造反,自称天子,陶谦便与之联合,以他的名义出兵司隶。

曹操的兖州位于徐州和司州之间,陶谦欲取司州,必须先经过兖州。陶谦牛气哄哄,也不跟曹操打招呼,就直接攻入了兖州南端的任城。

联合造反,是在助人谋逆;攻占任城,是在抢人地盘。于公于私,曹操都有正当理由讨伐陶谦,但对曹操而言,讨伐陶谦,却也决不是一个被动的偶然决定。

有意制造的假像

环顾兖州周边,北方是曹操尚需依赖的袁绍,他当然不能向袁绍进攻;西方的张杨依附于袁绍,其所辖的河内也可以算成是袁绍的势力范围,曹操若从兖州向西扩张,必然会导致与袁绍关系破裂,再者,曹操在遣使长安时,因为借道,还欠了张杨人情,更不能说翻脸就翻脸;南方的豫州由多股势力所盘踞,曹操如果要向豫州进军,势必得经过陈留,但陈留形势比较复杂,此处为张邈所实际控制,即便曹操身为州牧,亦不能在陈留随心所欲。

曹操兴兵伐董时曾依附于张邈,实为张邈的部将,后来转投袁绍,才脱离了张邈。以资历和身份而论,张邈的陈留太守为过去中央政府所任命,曹操的东郡太守、兖州牧,前者乃袁绍做盟主时的临时任命,后者也是由袁绍任命的,且有越权之嫌,因为任命者袁绍自己还只是同级的冀州牧。虽然袁绍对这两项任命都上了表,但那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形式而已,朝廷从未予以承认。

曹操的东郡太守毕竟还没有超过张邈,自担任兖州牧起,就反居于张邈之上了,在这一点上,张邈的心理很难平衡,也不会服气。

表面上,曹、张一直维持着友好睦邻关系,曹操对张邈在陈留的独立状态不仅不以为意,有时还故作姿态地进行拉拢,实际两人却早已貌合神离,彼此都心存戒备。

袁术进攻陈留,曹操替张邈出头,率部击退并对袁术发起追击,张邈也的确没有做出任何对曹操不利的举动。然而这不能一概而论,倘若曹操经陈留大举南征,就很难保证张邈不会产生别的念头了,一旦他将曹军的给养和归途予以截断,局面将变得非常危险。

与北、西、南方相比,曹操向东用兵的阻力和危险系数最小,但可能获取的实际利益却最大。

早在黄巾大起义爆发时,北方州郡就受到了一定影响,董卓和李傕、郭汜之乱则使西方州郡日益残破凋零,南方的当时还未经大力开发,人口既少,经济也不怎么发达。唯有东方的徐州,基本没有受到波及,老百姓尚能安居乐业,而且此处与大海相邻,且水沃土丰而宜于农耕,曹操进据后,不仅可有效减少接敌数目,还能建立粮食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