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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军政巨人:戈培尔传(134)

作者:魏岷

但是妩媚动人、富有魅力的玛格达·戈培尔已经决定将这几个天真烂漫的孩子的尸体放在地下混凝土祭坛上作祭品。正如她经常说的,她的这些孩子是为“第三帝国”生的,尽管她愿意他们是属于“他的”(希特勒的)。她只有作出这种牺牲,才能感到比那个年纪较轻,又没有孩子,现在已是希特勒夫人的少女胜过一筹。

1945年4月30日,星期一。四点半日出时密集的炮火重又降临,希特勒大概睡了还不到一个小时。

上午大约八点半,停了几个小时的炮声又响了起来,希特勒这时还在吃早餐。

克莱勃斯将军带来了比蒙克将军三小时前汇报的更惊人的战况。克莱勃斯报告红军将军怎样慢慢地、无情地合上铁围。柏林主要的商业街道莱比锡街的两边,都被苏军部队占领,刚才又攻占了安哈特尔火车站,克莱勃斯以低沉声音往下讲时,希特勒无动于衷地静听着,连问题也不提。当这最后的简要汇报结束时,希特勒转向他的一个副官,口述了一道元首指令,这也是希特勒发布的最后一道命令:

“致柏林城防司令炮兵部队威德林将军:

为了防备与帝国首都失去联系,无法增援,特此批准我的部队组织一次突围,全力跟仍在柏林城郊进行战斗的德国部队会合。如不能实现,则柏林部队必须进入森林,继续抵抗。”

下午三点刚过,希特勒夫妇就在地下室下层的主走廊里露面向大家告别。对于挣扎在总理府里的人来说,这就是永别了!

当时在场的有戈培尔、鲍曼、克莱勃斯、布格道夫、赫威尔大使、伏斯海军上将、海斯教授、腊登休伯少将、霍格尔上校、林格侍卫长……

地下室里举行的这个正式的告别仪式很简短,只有三分钟。后来谁也记不起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语句。在难堪的沉寂中,最后是林格按希特勒的暗示,打开了通往希特勒房间的门。希特勒做了个殷勤的手势,示意死到临头的妻子先进去。

希特勒迟缓地却稳当地走了进去,关上门。

所有在场的人都在等待着最后一刹那的来临,大家都侧耳等着听那左轮手枪的枪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士兵出身的古塞开始怀疑人们是否真能透过沉重的、保险库似的铁门听到枪声。而实际上有两重门,因为在希特勒的起居室前还有一道小门。

当时,门外也并非毫无动静。两个迟到的重要人物突然出现。他们已经错过了走廊里举行的告别仪式。第一个是戈培尔夫人。戈培尔夫人猛地从古塞身旁跑过,冲进元首书房。戈培尔夫人哀求希特勒:“现在还有机会飞往伯希特斯加登。”但希特勒粗暴地拒绝答话,甚至听都不听。

第二重要的迟到的人是阿克斯曼。他出现时,戈培尔夫人还在密室里跟希特勒商谈。

当阿克斯曼走近门前的古塞身边时,这位恼怒的少校干脆告诉他:“晚了,对所有的人来说都太晚了。”

古塞后来说“现在想起来,当时起码有六个人和我一样挨近门口。有戈培尔、鲍曼、林格、克莱勃斯、布格道夫、阿克斯曼,或许还有一两个别的人。我们一声枪响也没有听到。我坚信这完全是由于那紧闭的双重门这种双重门既防火又防毒,因而也是隔音的。我和林格直接从希特勒得到口头指示,要过十分钟,必须在十分钟后,我们才能进去。我们正是照此执行的。我一直不停地看着表,我觉得它一定是停了,那是我一生中最长的十分钟。”

希特勒有两支手枪,一支是大而效力高的七·六五口径标准华尔特牌手枪。另一支小点的,也是华尔特牌,口径六·二五,这件武器藏在他缝在裤内右边口袋近旁的皮套里,希特勒已佩带它多年了。他将这把小的搁在沙发前的桌子上。

希特勒曾经告诉哈斯:最后的心愿,就是同爱娃·勃劳恩同时死。哈斯教授同希特勒最后商讨之后,为了要保险,他在事前到卧室拜访了爱娃·勃劳恩,并告诉她:“你一听到枪响,马上咬碎胶丸就行了。”

新娘显然照办了她可能是怕看到爱人的死而影响她自己的行动,因此可以肯定,爱娃·勃劳恩是唯一听到这声枪响的人。这让千千万万的人听了会无比欢欣的枪声

呯,这一响,记下了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为重要的一声枪响。手枪从暴君希特勒的右手滑落下来,掉在他脚边的地毯上。爱娃·勃劳恩的姿势像个女学生,她的小手枪靠在她颜色鲜艳的头巾旁。希特勒倒得更为倾斜,但仍留在蓝白色的天鹅绒沙发上,血从右边太阳穴里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