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问题是她将来的归宿是什么,显然她享有的权利及地位使她不可能甘愿引退到弗吉尼亚乡村,欣赏古玩,带孙子玩耍。她又为何非要这样做呢?奥尔布赖特可以成为一位好总统或副总统,尽管她从未参加任何竞选—同时从19世纪以来国务卿的工作已不再是获得总统之职的跳板——凭借她在美国国会和白宫的工作经历,对外交事务丰富的经验以及敏锐的政治意识,奥尔布赖特是当然的领导人,然而美国规定在本国出生的公民才能参加两个最高职务的竞选,这样在竞选中又有百分之三的美国公民被排除在外。
一直有人提议修改此修正案,其中在20世纪70年代,亨利基辛格的崇拜者曾几次提出建议。1976年前康涅狄格州州长洛厄尔P.韦克在打算竞选共和党总统提名时,这位由美国籍父母生在巴黎的州长是否符合条件曾被作为问题提了出来。1983年,一位密苏里州的前参议员托马斯F.伊格利顿提出了一个修正案,提议任何加入美国国籍11年的人都可以竞选总统。他的这一举动是出于对菲利克斯罗哈顿的考虑和敬慕,罗哈顿是纽约投资银行家,他帮助纽约市摆脱了财政困难。
对于国务卿奥尔布赖特甚至想考虑竞选总统的看法,她的一位密友直摇头。这位朋友解释说:“她不符合竞选条件是件妙不可言的事,否则这会在这个城市引起轩然大波,因为她不是竞争者。假设这个地方的行政运行机制是—某某当政,某某在野,某某领先,某某落后,某某正竞选总统,某某不参加总统竞选——这就不成问题了。男士们会和她打交道,因为她不是他们的竞争对手。如果她要竞选总统,她会更具威胁性。”
即使大力支持奥尔布赖特符合竞选总统条件的看法,国会和各州也不可能为她采取必要的步骤及时修正宪法。可能性更大的是她竞选参议员,参议员的竞选条件是候选人成为美国公民已九年。一位朋友竭力劝她到弗吉尼亚农村登记,参加参议员竞选,她在纽约生活时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奥尔布赖特自己说:她对未来只做了一个决定,当她退出目前的工作时,她要买条狗——另一条金色的猎犬。
奥尔布赖特利用一切时机与老朋友一起消遣。1997年5月15日,在她60岁生日那天,国务卿飞往纽约与克里斯廷多德森共度午后时光。她们的生日前前后后,打算一块庆祝。奥尔布赖特比计划的时间晚了一小时,她的保安人员一再从飞机上给多德森打电话,通知她到达拉瓜地亚机场的时间。
作为礼物,他们与纽约一家美容院老板乔治艾特克林格进行了预约,奥尔布赖特请人给多德森做美容,设计发型、化妆。奥尔布赖特也做了很多“项目”:按摩、美容和化妆。这是她在平时繁忙纷杂工作日程之余的一种享受。有一会儿,一位安全人员发现国务卿在其中一间美容室消失。多德森说,“他打开一扇又一扇门寻找,把穿着各式睡衣的女士们吓了一跳。”克林格主动邀请奥尔布赖特的保安人员做面部按摩,但她断然拒绝了。
在多德森做完美容等候奥尔布赖特时,克林格查看了她的化妆。她指着多德森的面颊问:“这两道线是什么?给我拿2号面霜。”最后,奥尔布赖特和多德森焕然一新地出现在人们面前。当她们顺着楼梯走到一楼时,一位士兵对另一位士兵说:“你敢肯定我们带出来的两位女士就是我们带进去的那两位吗?你敢肯定我们没把国务卿扔在某间美容室里吗?”他的声音大的足以让她们听见。
这是个非常愉快的下午。午餐时,多德森选了一家位于上西区一个名叫拉米拉贝尔的法国小餐馆,她们在安静的地方找了张桌子,这样她们有机会进行私人交谈。奥尔布赖特任职后很少有时间这样做。她们埋头吃沙拉,并开始讨论个人问题。这时奥尔布赖特看着老朋友说:“假如我有一位我感兴趣的男友,你会作何感想?”她眼看着站在餐馆各个角落的安全人员说:“总是有这些人坐在能看到你的地方。如果有一位男士过来拉我的手,会发生些什么?这是不可能的。”
自任国务卿以来,人们对奥尔布赖特的爱情生活有多种多样的猜测。在克林顿为新就职的中国总书记江泽民举行的极具历史性意义的国宴上,奥尔布赖特带着她的男友—电视明星及莎士比亚剧的演员派特利克斯图尔特,参加了宴会,没有什么比此事更能引起轰动了。按惯例,国务卿应独自走入宴会大厅,但副总统戈尔一手导演了这场奥尔布赖特由一位男士挽着手这种违犯礼仪的情节,像星际旅行中的船长一样,她一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