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又说:“寇准可不好惹,你也不是不知道!审潘杨一案,他有多少高招啊!最后来个假扮阴曹,这个办法谁想得出来啊?别看他是文官,潘仁美还不等于是死在他手里?最好还是别惹他!”
男的又说:“你不要长寇准的威风,灭我的杀气!我要是不把寇准杀了,你也不会服气我的。”
“哟,你可千万得小心!自从你打了杨府管家、砸了牌匾之后,我总是提心吊胆!”
男的又说:“你怕什么呀?”
女的说:“这两天我看你印堂发暗、眼皮发青、嘴唇发黑、鼻子发绿。”
这几句话可叫谢金吾不耐烦了:“你这不是给我念丧经吗?叫你这一项面,我快死了!行啦行啦!你睡觉去吧!”
孟良早听得不耐烦了,知道这小子准是新科状元谢金吾,见房门对着没插上,就上前一脚分开左右,大喝一声:“谢金吾!”孟良将军闯进上房,嗓音洪亮声震四方,手上宝剑还带着血,只因为刚刚把人伤。谢金吾闪目留神看,吓得他浑身乱抖似筛糠。他的夫人哎呀一声说不好,堆在那里脸色全吓黄,刚想叫来人哪还没出口,孟良用剑指胸膛,“我看你二人哪个敢动?乱动我叫你们见阎王!”谢状元虽然是武将,赤手空拳怎么逞强?心里害怕假装镇静,强对孟良把笑脸扬:“我新官上任没把英雄你拜访,今晚豪杰才找到我房。你要什么东西尽管讲,要金银财宝也都无妨咱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恨,求英雄莫要把我伤。高抬贵手把我夫妻放,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爹娘!”孟良一听火往上撞:“你不要甜言蜜语把我诓!你嘴里含着冰糖块,本是人面兽心肠;你咋穿靴子高抬脚,就是一个吃人狼!明人不把暗事做,我是边关总兵叫孟良。今晚找你有件事,借你的人心孝敬娘!”谢金吾一听转了向,分不清东西南北方。孟良说:“你打了杨洪老总管,气得老太君卧病在床,你无事生非把人害,岂不怕恶贯满盈天理昭彰?你还要杀双天官寇准,你还想害南清宫八王。这才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入地无门自来降!”说完上前就是一脚,把谢金吾踢倒在地中央。解下腰中丝蛮带,把奸贼捆了个紧帮帮。举剑要把妇人砍,她就是王强之女叫玉香,女人一见转身跑,孟良一剑刺胸膛,死尸倒在尘埃地,鲜血直流染衣裳。谢金吾一见妻子死,喊声:“狂徒理不当!无故杀了我妻子,把国家的王法丢一旁!只要我有三寸气,定给妻子报冤枉!”孟良闻听哈哈笑:“你还在痴心梦黄粱。我把你一件东西要,故此才没有把你伤。”
谢金吾一听,说:“只要你不杀我,要什么给什么。”
孟良说:“我的盟娘叫你气得卧病在床,医治无效。他说除非吃了你的心,重病才能好。我有你的心来了!”
这句话吓得谢金吾魂全飞了!孟良过来,把这小子的衣服用剑挑开。正好旁边有一盆水,原来是丫鬟给夫人准备的洗脸水,现在早凉了。孟良端过来,往状元头上一浇,用宝剑划开谢金吾的胸膛,要大闹状元府,杀贼报冤仇!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15回状元府题诗留灾祸孟伯昌挥斧劈三关
话说孟良杀死了状元夫人以后,用凉水给谢金吾淋头浇下,谢金吾一打冷战血液凝聚,孟良乘机用剑划开了他的肚皮,取出心来。又撕下一块谢金吾的袍子把心包好,带在身边。
孟良返身刚要走,忽想起老娘要吃心,本该六哥亲手来取,如今我和焦赞先来了一步,也不能抢功,该有六哥一份。想罢,也没料到会有后患,就蘸了谢金吾的鲜血在粉皮墙上留诗一首。才写完,焦赞跑进来了:“二哥,天不早了,你办完事没有?”
孟良说:“到手了。兄弟你往墙上看!”
焦赞看了不住的夸奖说:“二哥,真够朋友,太会办事了!”
说完二人来到院里,要出府而回。可巧有个家人起来解手,发现了孟良、焦赞,一嗓子就喊开了。孟、焦二人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共杀了状元府男女大小十八口,然后趁天未亮跑回杨府。
一进天波府门,正碰上杨洪:“哎呀,二位总兵爷,你们上哪去了?六爷快急死了在到处找你们!”
俩人说:“老哥哥,我们给你报仇去了!杀了状元家十八口,摘下他的心来去献给老娘。”
老杨洪一听这话,想说什么,可吓得嘴都张不开了!二人也不管杨洪在说什么,就急忙来到无倭楼。老太君正在问六郎:“你去叫孟良、焦赞来看我,怎么你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