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说告便,时间长了没回来。孟良就坐不住了,说:“焦赞,你先吃着,我也去方便一下。”
杨洪说:“我带您去吧?”
孟良说:“好!”
等到了厕所,孟良说:“我要解大手,老管家先回去吧,我认识道了。”
杨洪听罢,回书房去了。孟良也就出来了,在府院里一转,看到全黑着,只有一处楼上有灯光,他就顺灯亮而来,原来正是无倭楼。
他想六哥一定在这里,就高抬脚轻落步上得楼来。准是杨府出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他就顺窗户纸的小洞往里观看,见六哥正在床前跪着,身旁是众位夫人,老太君在床上躺着。就听太君问六郎:“你怎么知道老娘病了呀?”
孟良一听:“哎哟,老娘还是真病了!我刚才又太多心了!”又听太君说:“你私离巡地,身犯重罪呀!”又听六郎说:“母亲放心,边关弟兄和孩儿有过名之交,不会对别人说出。”
“谁给你送的信?”
郡主也跪下了:“母亲,你不吃不喝好几天了,有时还说胡话,光念叨延景。我们姑嫂实在无奈,就商量叫八妹改扮男装,去边关找来郡马。万一娘亲见到郡马后病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儿媳有罪!”
孟良一听,心中十分佩服:“不单杨府的儿郎忠孝双全,媳妇们也全是芳烈瑸孀、孝敬婆母。看来是我的脏心太大,我不是人!”刚要进去,又听太君说:“郡主,你的一片孝心,我怎能怪你呀?延景,就是你自己来的吗?”
孟良在外边一听,差点乐得蹦起来!“对呀,娘啊,应当问问他!要不是我们二人百般地恳求,六哥哪能叫我们来呀!”
又听六郎说:“孟良、焦赞跟来了。”
“啊!”太君高兴的说:“为娘自从和他们见面,就非常喜爱他们俩,也很想念他们。你怎么不叫他们二人上楼啊?”
孟良一听,心里更高兴了:“应该这么问他!”
又听六郎说:“因为他们二人最爱闯祸,有些事不敢叫他们知道,所以今天没叫他俩人来。明天天一亮,我再领他二人上楼探望娘亲。”
“六儿,你知道为娘这病是怎么得的吗?”
“孩儿略知一二,母亲可千万别生气,一定要把病治好!”
孟良一听:“噢,这里边还有事呢!”
又听太君说:“六儿,我好不了啦!叫谢金吾就活活把娘气死了!”
孟良心想:“这谢金吾是谁阿?”
太君又说:“真没想到万岁如此偏向!就因为新状元谢金吾是王强的姑爷,万岁赐他半朝銮驾,在汴梁城内走街夸官。他走过我府门不但不下马,还大吹三通,砸了立龙牌、卧龙匾,打了老杨洪。为娘上殿见驾,无道昏君竟然说牌匾也没什么用了,谁打了谁也算白打了!为娘这一口气不出,才病倒在床。我儿还是辞官不做、回家为民吧!告诉边关的众位弟兄也走,这样的昏君,还保他干什么?”
郡马说:“娘,只要你病好了,咱们就辞官!”
太君说:“我好不了哇!”
六郎说:“母亲想吃什么?我去买。不吃东西可不行啊!”
“你别问了。我要吃的东西,你是办不到的!”
孟良在外边全听明白了,也是又气又急!恨不得六哥快问老娘想吃什么,自己去把东西办到,尽一点儿孝心。
又听六哥说:“母亲,哪怕走到天边,孩儿也一定要办到!”
太君说:“不用远走,就在京城!”
“那就更不难了!请母亲快讲。”
太君说:“有一种东西我吃了就好,就是谢金吾的心!”
六郎听了感到莫名奇妙:“母亲平时总怕我们惹祸,今天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不知是何道理?这话要叫孟良、焦赞听见可就糟了!”他还没有想到太君一病多日,实在叫谢金吾给气糊涂了,才说出了这句气话。
众人哪里想到正好叫孟良听见。孟良早已等不住了,也顾不得进入房中就下楼了。回到书房,正碰上焦赞出来,他正吃得酒足饭饱,“哟,我以为你掉在茅房坑里了,正想捞你去哪!”
孟良说:“你先跟我进来!”
进书房后,孟良问杨洪:“新状元谢金吾在哪里住啊?”
因为刚才郡马嘱咐过杨洪,所以杨洪说:“你问他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