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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官正年轻(85)

作者:刘静

这个情人,的确如莫小娥在新东方所说的那样,的确是他们老家的人。只不过不是什么过去的同事,而是给她动过手术的外科医生。那年莫小娥阑尾炎开刀动手术,情人在手术台上提前见识了莫小娥美丽的裸体。住院期间,外科医生简直比白求恩医生还要负责任,对莫小娥那叫一个精益求精!莫小娥不可能不被感动,也不可能不被打动。发展成今天这种关系,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情人是个有家室的人,莫小娥只好委屈自己,做了一名地下工作者。实事求是地说,莫小娥的这段地下情,是没有多少功利色彩的,男欢女爱的成份还是相当大的。情人除了头顶上秃得稍微早了点,真还算是个标准的美男子呢!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情人这样的男人,也还是拿得出手的!

莫小娥是个很聪明、也很理性的女子,她不会为了一个情人,心甘情愿地当什么无名英雄!即便他长得再好,那也不行!上天是眷顾她的,让她在网上逮住了一个不错的男人,幸运地结婚进了北京。

情人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嘴上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远走高飞。他又不能离婚,他有什么理由不让她结婚呢?

情人得到一个到北京进修的机会,两个曾经的恋人,没有理由不见个面。而见了面以后,两人同样没有理由不拥抱在一起。那么剩下的一切,不都又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吗?

从这点看,莫小娥对过去的这个情人,还是有感情的。也是从这点上看,莫小娥对现在这个丈夫,是没有感情的,或者说是没有多少感情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置自己丈夫的脸面而不顾,甚至置自己的安危而不顾,同意情人到自己家里来寻欢作乐!

那天晚上,莫小娥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她最后一次跑到楼下,去观察许兵家亮没亮灯的时候,是晚上十点整。许兵家漆黑一团,两口子显然没回来。她还不放心,又跑回家去,抄起电话,拨了许兵家的电话号码,肯定是没人接的。就是这样,她还不放心,又往许兵在连里的宿舍打了个电话。许兵果然在连里,她没事找事地问了问交水电费的事,其实她也知道,水电费都在丛容的工资里扣掉了。最后,她还假惺惺地劝许兵:“离家这么近,回家来睡多好哇,哪儿比家里舒服哇!”许兵不冷不热地说:“我要有那个自由,就好了!”话刚说完,电话就挂了。

万事俱备,只欠情人了。莫小娥拨通了情人的手机,只说了四个字:“行了,来吧。”早已等在附近的情人,猫一样悄无声息地上门了。

第一个晚上,惊险而刺激。两个人因为惊险,而如火如荼;又因为刺激,而神魂颠倒。从来没有的舒服,从来没有的好,令两人在分别的时候,都恋恋不舍,难舍难分了。

有第一个晚上的欲仙欲死,哪可能没有第二个晚上的乘胜追击呢?第二个晚上甚至比第一个晚上更好,因为这个晚上比前一个晚上放得更开,因而收获也就更大。最后莫小娥都搂着情人的脖子,久久不愿松开了。

中国有许多神奇、睿智的老话,都是不能不听、不得不信的。比如事不过三这句老话,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却饱含了多少血的教训,令多少人后悔终生、往事不堪回首啊!

但你也不得不承认,中国这些几乎是包罗万象的老话,有时候也会犯一些顾此失彼的错误的。比如见利忘义这句老话。虽然正确,但却不免偏颇,不够全面。如果先哲们能将性也纳入其中,对后人即有见利忘义的提醒,也有见性忘义的警示。那样的话,聪明的女子莫小娥,可能就会有所警觉,有所收敛了,不至于后悔终生,弄到不堪回首的地步了。

那天晚上,徐晓斌他们值夜班。他刚上机房就开始肚子痛,然后一趟一趟地往厕所跑。

开始的时候,孟勇敢还跟他开玩笑,说你小子不会是不想值夜班,想下去睡大觉吧?哪想到,徐晓斌是愈拉愈勇,以至于最后蹲在厕所里都起不来了。孟勇敢跑到厕所一看,他脸都拉黄了,赶紧再叫上一个人,把他护送到卫生队了。

值班医生一看,就说他是急性肠炎。又问他晚上吃什么了,徐晓斌都拉得没力气说话了,孟勇敢只好代他回答:“也没吃什么呀,就是在食堂吃的饭。”徐晓斌有气无力地提醒他:“烧鸡。”孟勇敢这才想起来,老乡下午给了他一只德州扒鸡,他俩一人一罐青岛啤酒,把那只德州鸡一分为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