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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官正年轻(84)

作者:刘静

丛容一想也对,她俩也没有单独见面的机会呀,偶尔在路上或是在楼道里见上一面,还能一言不合,就起了是非?莫小娥他不敢保证,但他敢保证许兵绝对不是那种人。许兵是那种大事讲原则、小事不在乎的大气之人,都不像是一般的女人了。怎么可能在路上,为一点小事就与人起了摩擦呢?她跟自己的老婆之间,也不可能有什么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呀?那她那股劲儿,是打哪来的?真是怪事!

丛容把许兵最近对他态度的转变,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莫小娥。莫小娥心里明镜似的一清二楚,但她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她还帮着分析呢:“是不是你工作上有什么事得罪了她呢?”丛容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莫小娥也摇头,她摇着头说:“你们男人呢,就是心太粗!跟女人共事,肯定吃亏!再不像女人的女人,毕竟还是女人那!而且这种女人更可怕,表面上大大咧咧,心里头,还不知怎么小心眼呢!跟这种女人共事,哪有不吃亏的!”

丛容仗着酒喝多了,也不把莫小娥的话当真了,他一摆手说:“许兵不是你说的这种人!我了解她!”

莫小娥不敢跟他硬来了,只好又敬他酒。丛容把杯中的红酒一口喝干,自言自语地嘟囔:“那会是什么事呢?”

莫小娥吓得心里怦怦直跳,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只好频频举杯,猛让他喝酒。莫小娥想的是:早一点把他灌醉,早一点让他上床去睡!反正他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一走就是一个月。过一个月是一个月吧!一个月以后,有什么事再说吧!

丛容前脚走,情敌后脚就上门了。

本来莫小娥是一百个不愿意的,但是经不住情人死皮赖脸地软磨硬泡,不得不勉强答应了。女人是最架不住男人的苦苦哀求的,他们像孩子一样磨着你,就是没当过母亲的女人,也能让他们生生地把母性给磨出来。不忍心看着他们这样,不得不答应他们。

情人打来电话,上来就问:“走了吗。”

莫小娥简明扼要地回答:“走了。”

情人说:“那我们今天见个面吧?”

莫小娥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好吧。”

情人问:“在哪里见?”

莫小娥说:“你说,听你的。”

情人试探地:“到你家吧?他不是走了吗?”

莫小娥吓了一跳,嗓门都大了起来:“你疯了!你想什么呢?”

情人嘻皮笑脸地说:“我想你呗!我还能想什么!”

莫小娥不高兴地说:“我让你害得还不够吗?你还想再害我吗?!”

情人说:“我爱你还爱不够呢,我怎么可能害你呢?”

莫小娥说:“你还想上我们家,万一碰上人怎么办?”

情人说:“哪有这么巧的事,咱们怎么那么倒霉,怎么可能老让她们给碰上呢?不要紧,我晚一点去,偷偷溜进你们家,难道你丈夫的战友,还会去砸你家的门不成?”

莫小娥说:“你不了解那些当兵的!如果可能,他们真敢来砸门的!”

情人安慰她:“那是不可能的事!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们又不是神仙,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你就别在这儿自己吓自己了!再说,你不是说,他们周末才能回家吗?你楼下的邻居又不在家,你怕什么呢?”

莫小娥说:“不行!我就是害怕!他们不回来,不在家,我也一样害怕!你不知道,我的四周,好像都是他们的眼睛!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你知道吗?!”

情人体贴地说:“知道,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还知道你这是在自己吓自己!你不用害怕,不是还有我吗?再说也不会出事的,我保证,出不了任何事!”

情人开始苦苦哀求,软磨硬泡,莫小娥不答应,他就耍赖不放电话。手机都被他打烫了,莫小娥的心也软了,母性也崭露头角了。莫小娥让他晚上十点钟以后再来,在她确认了楼下那两口子确实没回来以后,再过来。

莫小娥知道,情人其实是不愿花钱在外边开房间。北京稍微像样点的旅馆都那么贵,随便开一间,怎么也得一二百块钱。情人在老家县城里算个有钱人,但到了北京,那点钱,就实在算不上有钱了。莫小娥了解他,也能体贴他。因此,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他。

莫小娥虽然也害怕,而且还怕得要死,但她还是存有一份侥幸的。正如情人所说,即便这些当兵的爱管闲事,难道还能无缘无故地跑到她家里来查铺查哨不成?莫小娥成了部队家属以后,掌握了不少军中术语,像查铺查哨这样很专业的用语,她也能派上用场了。只不过,她用得很不严肃,也很不恰当!人家连队里那是什么铺哇?人家那是干干净净的上下铺!你这叫什么铺哇?还好意思跟人家相提并论!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