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东方说:“知道!谢谢姐夫,姐夫再见!”就飞快地挂了电话。
徐晓斌知道,伸向孟勇敢同志的黑手出洞了。他不禁替自己的战友和同志捏了一把汗。
孟勇敢同志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他并没有推门进来,似乎是希望在门外讲完这个电话。只听孟勇敢一迭声地答应着:“好好好,那就晚上七点。行行行,不见不散,不见不散。”
徐晓斌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他在心里哀叹:傻小子!你还在那里傻了巴叽地不见不散呢!你哪知道美女蛇已经向你靠近了!等你见了人家,上了人家的贼船,再让人家把你拉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一脚再把你踹下去!到那时,有你小子难受的时候!让你也尝尝人家倪双影难受的滋味!唉,原来还真希望让这小子也尝尝难受的滋味呢,这一旦他真要去尝了,徐晓斌这心里还真有点不舍得、不落忍呢!
傻小子的电话讲完了,但他人并没有进来。徐晓斌等了一会,还不见他人进来,徐晓斌都有点纳闷了,心想:他是不是又走了?但好像也没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啊?徐晓斌沉不住气了,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孟勇敢就站在门口,不过他正在发呆。见到徐晓斌出来,他还跟梦游似的,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六神无主地望着徐晓斌。
徐晓斌一见孟勇敢这副德性,心里就暗暗叫苦:完了!完了!这小子人还没上贼船呢,魂就没有了!大概早就奔赴晚上七点那不见不散的鬼地方去了!
她约他在什么地方见面呢?见了面要干什么呢?肯定不是吃晚饭,要共进晚餐,不会约在七点钟。那要干什么去呢?看电影?去酒吧?徐晓斌十分想知道这些,好替这傻子把把关。毕竟人是不能打无准备之仗的,不管打什么仗,跟谁打,都还是准备准备的好。但徐晓斌是不会主动问他的,一问会令自己陷入被动,好像他提前早就知道了似的,不是个同谋者,也是个知情者。到那时,孟勇敢会连他一起恼的!
徐晓斌要等孟勇敢主动告诉他,他再自动升级为孟勇敢的军师。告诉他要这样、要那样,指挥他朝这边走、再朝那边走。这样一来,两边的力量就能匀等了,起码是势匀力敌了。最后谁能斗得过谁、谁能打得过谁,那还不一定呢!毕竟这边是知己知彼了,虽然还没有百战不殆的十足的把握,但起码不会输得颜面扫地吧?一个朝气蓬勃的大男人,中了两个手无寸铁的小女人的美人计,先不说自己内心的失败感和痛苦,光是传出去遭人耻笑,那也是一件相当难堪、相当糟糕的事!不行,无论如何要帮帮他!在这种个人尊严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他徐晓斌作为同志,作为战友,作为哥们,怎么都要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同孟勇敢联起手来,击败美女蛇们的猖狂进攻!虽然她们的模样儿长得好,有足够的杀伤力,但架不住男人们早有了思想上和心理上的准备,在这里强强联手,单等着两强相遇勇者胜了!
徐晓斌假装一愣,故意问:“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孟勇敢也是一愣的样子,关天没明白他问的什么的鬼样子,两只死羊眼眨呀眨呀的,望着徐晓斌还在发愣呢!
徐晓斌心里这个气呀!在心里骂他:奶奶的!跟这么个熊人联手,哪可能是强强联手哇!这简直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简直就是个行尸走肉的废物!跟这样的废物联手,不但帮不了他的忙,弄不好,自己还得惹一身臊,回家没有好日子过了!
徐晓斌把门大开,没好气地说:“你站这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孟勇敢听话地进来了,徐晓斌飞起一脚,“咣当”一声将门踹上,吓了孟勇敢一个激灵,他似乎是醒过来了,回过神来了。
孟勇敢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床上,手指头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很象样的响声。徐晓斌惊奇地发现,这小子的节奏感还挺好的,挺有点音乐天赋的。
徐晓斌坐在自己的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对面的孟勇敢,等着他主动开口,等着自己摇身一变,成为这场战役的指挥员。
终于,孟勇敢停止了打击乐,开口说话了。
孟勇敢问:“哎,你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干吗?”
徐晓斌在心里骂他:奶奶的!你是属猪的吗?怎么跟猪八戒似的,还会倒打一耙了呢?徐晓斌本来想说:我怎么看你这么反常呢?但话到嘴边,他又给咽回去了。他舌头打了个弯,话又变了:“我这不是没事干吗?我这不是闲的吗?屋里又没别人,我不看你、我看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