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洛林·马泽尔(Lorin Maazel,1930—2014),美籍法裔指挥家,被誉为“指挥神童”。曾任多家著名乐团、歌剧院音乐总监。从2012年起出任慕尼黑爱乐乐团音乐总监。多次受邀执棒维也纳新年音乐会。
(5) 乔治·普莱特(Georges Prêtre,1924—2017),法国指挥家,是当今活跃在古典乐坛上的少数几位法国本土指挥大师之一。曾两次指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是维也纳交响乐团终身名誉指挥。
8 改变形式的祝福
星期三,傍晚时分在绘画班大约指导一小时成人班之后,我走进小田原站附近一家网吧,打开谷歌输入“免色”字眼检索。但是,姓免色的人一个——哪怕一个——也没出现。含有“驾照” (1) 和“色盲”两个词的报道倒是堆积如山,而关于免色氏的信息似乎全然没有流入社会。看来他所说的“看重匿名性”并非虚言。当然我是说如果“免色”是其真实姓氏的话。不过我的直觉是他不会说谎到这个地步。所住房子的位置都告诉了而不告知实姓,这不合乎逻辑。假如捏造虚假姓名,那么,只要没有极特殊情由,势必选择多少一般些的不显眼姓氏。
回到家,我给雨田政彦打电话,大致闲聊几句之后,问他是否知道山谷对面住的一个姓免色的人。并且解释住的是建在山上的白色混凝土豪宅。雨田说依稀记得那座房子。
“免色?”政彦问,“到底是怎么个姓氏,那个?”
“免除色彩——写作免色。”
“颇像水墨画。”
“白和黑也是颜色的哟!”我指出。
“从理论上说,那倒是的。免色嘛……我想我没听说过这个姓。说到底,隔一条山谷的对面山上有人住这事我都不可能知道。甚至住在这边山上的人都一无所知。对了,那个人物和你可有什么关系?”
“有了一点关联——像是关联。”我说,“所以才心想你对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上网查了?”
“上了谷歌,扑了个空。”
“脸书啦社交网络方面?”
“没有,那方面不熟。”
“你在龙宫和鲷鱼一起睡午觉的时间里,文明向前突飞猛进。啊,也罢,我来查查,查出什么过后再打电话。”
“谢谢!”
而后政彦陡然沉默下去。感觉上似乎在电话另一端盘算什么。
“喂,且慢!你说的是免色吧?”政彦问。
“是是,免色。免税店的免,色彩的色。”
“免色,”他说,“记忆中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过这个姓。不过是我的错觉也不一定。”
“少有的姓。一旦听了,不会忘的吧?”
“言之有理!所以才有可能粘在脑袋角落。可那是什么时候、怎么个前因后果,记忆就捋不出来了。就像喉咙有根小鱼刺似的。”
我说想起来告诉我。那自然,政彦道。
放下电话,我简单吃了点东西。正吃着,交往中的人妻来了电话,问明天下午过来碍不碍事,我说不碍事。
“对了,关于免色这个人,你可知道什么?”我试着打探,“倒是住在这附近的人。”
“免色?”她说,“姓免色?”
我解释这两个字。
“听都没听说过。”她说。
“隔这条山谷的对面是有一座白色混凝土房子吧?住在那里的。”
“那房子我记得,从阳台上看得见的极醒目的房子嘛!”
“那就是他的家。”
“免色君住在那里?”
“是的。”
“那,那个人可有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了解你知不知道那个人。”
她的声音顿时没了情绪。“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了?”
“哪里,跟你毫无关系。”
她放心似的叹了口气。“那么,明天下午去你那边,大约一点半。”
我说等她。我挂断电话,结束晚饭。
稍后,政彦打来电话。
“姓免色的人,香川县好像有几个。”政彦说,“或者免色氏以某种形式在香川县有根也有可能。至于现今住在小田原一带的免色先生,他的信息哪里也没找到。对了,那人的名字?”
“名字还没请教。职业也不清楚。做的工作,有的部分同IT有关。从生活景况看,商务活动似乎相当成功。知道只有这些。年龄也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