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什么同样的道路。这种关联性一开始就不存在。”
“别装傻了!”池本怒吼道。
“请你注意自己说的话。”俊郎冷冷地警告道。
“我们会坚持战斗!”雪见断言道。
接着,她向武内倾倒了内心强烈的感情。
“武内先生,无论你现在怎么狡辩,我婆婆和我丈夫迟早都会察觉你的异常。我会让他们察觉。到时候,不,在此之前,你最好乖乖收手。我绝不会让円香变成第二个的场健太。就算跟你同归于尽,再也无法回到这个家,我都无所谓。”
“雪见小姐!”武内似乎再也无法忍耐,暴躁地说,“别闹了,请你看清现实吧!”
“我已经看清了!”
“不是那样的,雪见小姐!”
“什么不是?!”
武内的悲痛瞬间化作了锐利的目光。他凝视着雪见说:
“你周围发生这些怪事,并不是在我搬来之后,而是在池本他们开始在附近出没之后。难道不是吗?”
雪见哽住了,仿佛时间停止了流动。武内那句话击穿了她的思考,甚至让她感到脑袋在不受控制地摇晃。
“你,你……胡说八道!”池本面目狰狞地大吼一声。
雪见无法将武内的反驳斥为狡辩。从他说话的时机、语气和表情来看,究竟是突发奇想的推诿,还是久藏心底的想法……雪见看得很清楚。若非如此,她不会受到这么大的打击。
“我自己就蒙受过冤屈,所以不想去告发什么人。因为我认为,就算证据看起来再怎么确凿,也绝不存在冤罪的可能性完全为零的案子。可是今天听了这些话,如果我不做出反击,就要再次被人冤枉。我也必须奋起战斗。另外,我也很担心雪见小姐。我希望你清醒过来。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可以不再追究,而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也请你们不要带出这四面墙壁之外。”
“你少给我胡编乱造!”
不知为何,池本的骂声听起来有点心虚。
“请说吧。”雪见催促道。
“事实很简单,雪见小姐。石材店留下的联系方式为何是池本家的电话?因为那就是他订购的。”
“混蛋,不准说谎!”
“池本先生,让他说完。”雪见短促地制止道。
“池本先生,如果你有不同的意见,请过后再提出来。”武内恢复了冷静,继续道,“伪造身份是这位先生的常用手段。就在不久前,他还假扮成记者,在我以前的住处附近向邻居灌输虚假的信息,试图孤立我。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心理崩溃。我还经常收到信件,那竟然都是死去的的场洋辅先生给我写的信。信中还说:‘是你杀了我,老实承认吧。’我猜,他应该是剪下了的场先生的字,贴成文章后复印出来。这样的信,我前前后后收到了几十封。我可以拿给你们看。另外,我以前的住处还被人非法侵入了好几次。因为是从二楼侵入,我一开始都没发现。自从开始注意锁紧门窗后,我家的玻璃还被打碎过。所以我才养了看门狗。虽然很对不起雪见小姐,但是那条狗第一个撕咬的对象,正是池本先生。”
雪见看向池本,他的脸颊在微微抽动。
“都……都说了,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很绝望,直到后来才意识到那样做是错的。”
“雪见小姐跟池本先生交谈时,没有发现什么吗?”
“啊……?”
“这位先生深深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中。他认为我必须是杀害的场一家的凶手。”
“你就是凶手!”
“池本先生,你母亲患上肝病后,你究竟给那个‘幸求祈祷会’捐了多少钱?”
“那……那是……”池本吞吞吐吐了几秒钟,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那都是你背后安排的!是你让我陷进去的!”
“你又要用妄想为自己开脱吗?那是你自己主动捐的,而且不止一两百万。那时候,无论的场夫妻怎么劝你,你都没有听。你认定他们是贪图老太太的遗产,一意孤行。我好几次听到的场先生抱怨这件事。那两夫妻去世后,你就能自由支配你母亲的财产了。难道不是吗?”
“你胡说!这跟那假宗教没关系。都是你干的!”
“你是等到老太太去世后,才发现那是假宗教的吧?而且老太太之所以去世,还是因为那件事让她伤透了心。你非但没有安慰自己的母亲,反倒把她逼上了绝路。你清醒过来后,难以承受自己的罪孽。于是你崩溃了。你迫不及待地寻求灵魂的救赎。你一心一意认定蒙受冤屈的我就是真凶,只为了救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