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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雍正(26)

作者:李正

注释22:同上。

注释23:同上。

注释24:《朱批谕旨》卷一百二十五之四,《朱批鄂尔泰奏折》,四库全书本,第48页a。

注释25:同上书,第26页。

注释26:同上书,卷一百二十五之五,第3页。

注释27:北京图书馆编《北京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第91册),《襄勤伯鄂文端公年谱》,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9,第695页。

注释28:袁枚:《小仓山房文集》卷八,《武英殿大学士太傅鄂文端公行略》,见《小仓山房诗文集》,周本淳点校,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第1339页。

注释29:绿营军下级军官,位于千总之下,正七品,负责巡守营地防区。

注释30:仲永檀,乾隆进士,考选陕西道监察御史,后官至左副都御史。乾隆七年因密奏留中事泄于鄂容安被革职投入狱中,后在狱中病逝。

注释31:鄂容安,满洲镶蓝旗人,鄂尔泰长子,雍正朝进士,乾隆朝官至兵部侍郎。

注释32:鄂尔泰:《桐城太保和余朝罢诗二章用元韵奉报·其二》,见《鄂尔泰文学家族诗集》,《文蔚堂诗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第70页。

返场 鄂张党争:前朝旧臣的落幕

三个人,一台戏。

三个人,即青年君主乾隆和两位老臣鄂尔泰、张廷玉;一台戏,也就是发生在他们三人之间的乾隆朝早期的经典政治事件——鄂张党争。

那么,此前在雍正朝一向忠心耿耿、不喜结交大臣的鄂尔泰与张廷玉,为什么会在乾隆朝开始“党争”了呢?而在面对心胸更加“开阔”的乾隆时,他们二人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呢?

好的,让我们再次请出鄂尔泰和张廷玉。

一、“压力山大”的新君

说起来,“鄂张党争”这件事的根源既不在鄂尔泰,也不在张廷玉,更不在乾隆,而是在雍正。原因有二:一是雍正生前对皇子们的教育,太特殊;二是雍正死后留下来的遗诏,太致命。

雍正生前为了避免皇子们重演“夺嫡斗争”的惨剧,是把弘历和弘昼两个人都严格限制在宫里读书的,既不让他们参与政务,也不让他们结交大臣。由此便导致乾隆刚继位时,别说掌控政府,就连朝堂上的官员,他都不能认全。因此,当时乾隆为了完成权力的平稳过渡,保障政府的日常运行,就必须依靠前朝旧臣的力量。而这也把鄂尔泰和张廷玉两个人的政治地位推向了顶峰。

与此同时,再看雍正的那份遗诏,可以说,雍正对鄂尔泰和张廷玉实在太好了。在遗诏中,不但让二人做了辅政大臣,还让二人配享太庙。更关键的是,雍正遗诏中还有这样一句话:

此二人者,朕可保其始终不渝。(《清世宗实录》卷一九五,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

潜台词就是,除非有极特殊的情况,否则鄂尔泰和张廷玉,他们在政治上是不可能倒台的。因为他们得到了雍正的担保。于是,问题来了,假如朝堂上有两个大臣,他们权力大、地位高,并且几乎不可能倒台,那么,无论在哪一个朝代,结党都会是一件必然发生的事情。甚至,即便他们本人没有结党的意愿,下面的官员也一样会扑上来,躲都躲不开。因为他们已经身处那个关乎权力命门的位置上了。

所以,雍正对皇子的特殊教育和对鄂、张两人的过度信任,就使得“鄂张党争”成了一件无法避免的事情。

不过,乾隆同鄂尔泰和张廷玉之间的君臣关系,在最开始还是非常好的。他们君臣之间从亲密无间到彻底破裂,为我们诠释了什么是官场里的“七年之痒”。

乾隆登基后的两三年,是他们君臣三人关系最亲密的时期。

乾隆一上位,除了恪守父亲雍正的遗诏,封鄂尔泰和张廷玉做辅政大臣,且承诺他们未来一定能配享太庙之外,还额外加恩,封了他们俩一人一个三等伯爵。面对乾隆此时的封赏,鄂尔泰和张廷玉是非常开心的。

鄂尔泰开心是因为,在雍正的遗诏里,辅政大臣的顺序本来是张廷玉在前,鄂尔泰在后的。可等乾隆任命军机大臣时,顺序却反了过来,把鄂尔泰放在张廷玉之前,这显然就是一种特殊重视了。

而张廷玉也很开心。因为在这一轮的封赏过后,他就成了自满洲入关以来,第一个封伯的汉族文臣,并且,只要他未来能安稳地配享太庙,他就将一举超越范文程,成为清朝历史上地位最高的汉族文臣。这对张廷玉一个老人而言,诱惑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