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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隆·马斯克传(75)

作者:沃尔特·艾萨克森

东方快车

妲露拉喜欢举办富有创意的聚会,而马斯克尽管在社交方面不太开窍(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却对这些聚会有一种奇怪的热情。他可以在聚会中放纵自己,特别是在他紧张的时候——对他来说,大部分时间都很紧张。妲露拉说:“所以我当时经常举办那种风格夸张又盛大的聚会,只是为了让他开心。”

最奢华的一次是在2011年6月,他们结婚不到一年,为了庆祝马斯克40岁生日,他们夫妇俩同36个朋友一起租了几节从巴黎开往威尼斯的东方快车的车厢。

他们住在旺多姆广场附近豪华的海岸酒店,其中几个人在埃隆和金博尔的带领下去了一家高级餐厅。他们正准备返回酒店时,决定租几辆自行车,在镇上“飙飙车”。一行人骑车骑到了凌晨2点,随后他们给酒店工作人员塞了些钱,请他开放了酒吧。喝了一个小时的酒,他们又骑上自行车,最后来到一个叫“壮丽”的地下酒馆,在那里一直待到清晨5点。

直到下午3点他们才起床,正好赶上了东方快车。他们穿着燕尾服,在东方快车上吃了一顿正式的晚餐,其中有鱼子酱和香槟,随后是他们的私人娱乐活动,观看光束马戏团的演出。这是一个蒸汽朋克风格的表演艺术团,演出中有前卫的音乐、空中艺术和火焰表演,有点儿像太阳马戏团,但色情意味更浓。“表演者吊在天花板上,”金博尔说,“在非常传统的东方快车车厢里,这个场景挺奇怪的。”妲露拉有时会私下里给埃隆唱一首歌,歌名是“我的名字叫妲露拉”,出自电影《龙蛇小霸王》。他说他的生日愿望就是妲露拉能对所有参加派对的人演唱这首歌。她说:“我不怎么会唱歌,所以一直挺怯场的,但为了埃隆,我还是唱了。”

马斯克的人生中,没有很多稳定扎实的人际关系,也没有度过多少平稳顺遂的时期。毫无疑问,这二者之间存在相关性。在他为数不多的稳定关系中,从2008年相遇到2016年离婚,他与妲露拉一起度过的这段岁月,最终成为他人生中一段最长的保持相对稳定的时期。如果他喜欢稳定的生活,而不是跌宕起伏的戏剧性生活,妲露拉就是他人生路上完美的伴侣。

第36节 制造业

特斯拉,2010—2013年

2010年6月,同格里芬、妲露拉和泽维尔共同敲响纳斯达克的开市钟(上);同马克斯·布朗利在特斯拉弗里蒙特工厂(下)

弗里蒙特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主流舆论将全球化捧上神坛,首席执行官和投资人为了削减成本,不遗余力地推动美国公司纷纷关闭国内工厂,将制造业转移到海外的离岸工厂。这一趋势在21世纪初愈演愈烈,而当时特斯拉正处于起步阶段。2000—2010年,美国失去了1/3的制造业工作岗位。通过把工厂搬到国外,美国公司节省了劳动力成本,但他们丧失了对于如何优化、打磨产品的真实体验感。

马斯克逆潮流而动,主要是因为他希望把对制造过程的控制权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里。他认为,设计一个造车的工厂就是打造“制造机器的机器”,这件事与设计车辆本身一样重要。特斯拉的“设计—工程—制造”反馈循环让它的竞争优势凸显出来,因为这里每天都在开展创新活动。

甲骨文创始人拉里·埃里森只加入了苹果和特斯拉两家公司的董事会,他与乔布斯和马斯克是亲密的朋友。他说这两个人都有强迫症,但是是好的那种。埃里森说:“强迫症是他们成功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们执着于解决一个问题,不达目的不罢休。”马斯克与乔布斯的不同之处在于,他的这种习惯不仅体现在产品设计方面,还体现在他对基础科学、工程和制造的问题研究当中。“史蒂夫只需要把设计理念和软件工程做好,制造环节是外包的。”埃里森说,“而埃隆承担起了制造、供应链和巨型工厂等各个方面。”乔布斯喜欢每天走进苹果公司的设计工作室看看,但他从未去过苹果在中国的工厂。相比之下,马斯克泡在装配线上的时间比他在设计工作室里的时间还多,他说:“与设计一家工厂所需的脑力劳动相比,设计车的脑力劳动不值一提。”

马斯克设计工厂的方法论是在2010年5月形成的,当时丰田正要出售一家工厂,该厂位于加州弗里蒙特,在硅谷的边缘地带,距离特斯拉的帕洛阿尔托工程总部有半小时的车程,丰田曾与通用汽车共用该厂。马斯克邀请丰田汽车公司总裁丰田章男来到他在洛杉矶的家里,还开着roadster跑车带他参观了一番。他以4 200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了这座一度价值10亿美元却已经停产的工厂。此外,丰田还同意向特斯拉投资5 000万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