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5岁的一天,他的表弟正在举办生日聚会,但是埃隆因为打架而受到惩罚,被勒令留在家里。他是一个果决的孩子,毅然决然地要自己走到表弟家。问题是表弟家在比勒陀利亚的另一边,走路要将近两个小时。而且他太小了,看不懂路标。埃隆说:“我知道怎么走,因为我坐车去过,我下定决心要去,所以我就开始走。”结果他真的在聚会快结束时走到了。当梅耶知道他是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吓坏了。由于担心自己会再次被罚,他爬上一棵枫树,说什么也不肯下来。金博尔记得自己站在树下,敬畏地盯着哥哥。“他的那种决心是非常刚毅的,让人震惊,有时候真的很吓人,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8岁那年,埃隆决心拥有一辆摩托车。没错,当时他8岁。他站在父亲的椅子旁,提出他的理由,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父亲拿起报纸,命令他安静,他就继续站在那里。“你就在旁边看着都会觉得不可思议,”金博尔说,“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继续阐述理由,然后静静站着。”连续几周,每天晚上都是如此。父亲最终投降了,给他买了一辆蓝金色的50cc雅马哈。
埃隆还有一个习惯,就是神思恍惚,自己走来走去,对别人的行为视而不见。在他8岁时,全家去利物浦看望亲戚,有一天,父母把他和弟弟留在公园里自己玩。他天性就是不喜欢待在原地,所以他跑去街上闲逛。他回忆说:“有小朋友发现我在哭,把我带到他妈妈那里,他妈妈给了我牛奶和饼干,还报了警。”当他在警察局与父母团聚时,他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劲。
“在那个年纪把我和弟弟单独留在公园里是很疯狂的举动,”马斯克说,“但我父母并不像今天的父母那样对孩子保护过度。”几年后,我在一个太阳能屋顶的建筑工地上看着他和他两岁的儿子x。当时是晚上10点,叉车和其他移动设备在两盏射灯的映照下投射出很大的阴影。马斯克把x放在地上,让他可以自己大胆地去探索,而他真的这么做了。没有一丝恐惧。当他在电线电缆中猎奇时,马斯克偶尔会瞥一眼他,但没有干涉。最后,x开始攀爬一盏聚光灯,马斯克终于走过去把他抱了起来。x扭动着身子,尖叫着,对于父亲的束缚和拥抱感到很不高兴。
马斯克后来谈到过,他甚至半开玩笑地说过,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一种孤独症谱系障碍的通俗叫法)会影响一个人的社交技能、人际关系、情感联结和自我调控。“他小时候从未被确诊过,”梅耶说,“但他说他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我觉得他是对的。”童年时期的创伤加重了他的病情。马斯克的密友安东尼奥·格雷西亚斯说,后来每当他感到被欺负或受到威胁时,童年时期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就会操纵他的边缘系统,这是大脑中控制情绪反应的部分。
因此,马斯克不懂人情世故。“人们说什么,我就按字面意思去理解。”他说,“通过读书,我才开始理解人们很多时候都会心口不一。”他偏爱那些更精确的东西,比如工程学、物理学和密码学。
像所有人的心理特征一样,马斯克的心理特征是复杂的、个性化的。他可能非常情绪化,特别是对他自己的孩子,并且会在独处时深感焦虑。但他接收不到日常生活中善良、温暖和渴望取悦他人的情感需求,也缺乏同情心。用不太专业的话来说,他可能就是个浑蛋。
离婚
梅耶和埃罗尔与另外三对夫妇一起参加了德国慕尼黑啤酒节,喝着啤酒,玩得很开心。这时另一桌的一个人对梅耶吹口哨,说她很性感。埃罗尔立刻火冒三丈,但不是冲着对方去的。据梅耶回忆,他猛地一扑,就要打她,一个朋友制止了他。她逃回了娘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变得更加疯狂。”梅耶后来说,“孩子们在身边时,他也会打我。我记得5岁的埃隆为了阻止他,会击打他膝盖后方。”
埃罗尔说这些指责都是“一派胡言”,他声称他爱慕梅耶,多年来一直都想挽留她。“我一生中从没有对女人动过手,当然也包括我的前妻和现在的老婆。”他说,“女人的一大撒手锏就是哭喊着说男人虐待她,边哭边撒谎。男人的撒手锏则是为女人消费。”
在啤酒节争吵后的第二天早上,埃罗尔来到梅耶的娘家,向妻子道歉,请求她回家。“你敢再碰她一下试试,”温妮弗雷德·霍尔德曼说,“再有一次,我就让她彻底搬回来跟我住。”梅耶说,此后埃罗尔再也没有打过她,但他言辞上的辱骂从未停止,他说她“乏味、愚蠢、丑陋”。这段婚姻已经无可挽回,埃罗尔后来承认这是他的错。“我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妻子,但总有更漂亮、更年轻的女孩吸引我。”他说,“我真的很爱梅耶,但是我搞砸了。”埃隆8岁那年,他们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