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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隆·马斯克传(178)

作者:沃尔特·艾萨克森

马斯克到达特斯拉的帕洛阿尔托工程总部时,那里的工程师也在研究行走问题。为了准备第二天晚上的optimus揭幕仪式,他们通过编程把机器人要走的路程缩短了一些,因为演讲的舞台比厂房的水泥地面更光滑。但马斯克喜欢让它大步走,还开始模仿起巨蟒剧团短剧《蠢步子部门》中的演员约翰·克里斯高抬腿大步走。马斯克说:“那样的帅气步态看起来更酷。”工程师们开始着手进行微调。

随后,30名工程师聚集在马斯克身边,他开始进行动员讲话。他说:“人形机器人将捅破经济发展水平的天花板,让它接近于无限。”

“机器人工人将解决人口增长不足的问题。”德鲁·巴格里诺补充说。

“是的,但大家还是应该生孩子,”马斯克回答说,“我们希望人类的意识能够延续下去。”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帕洛阿尔托市中心边缘的一栋三层楼房,来了一场小小的怀旧之旅,那里曾是他和金博尔在27年前创办的zip2的小办公室。他吹着口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大楼周围走来走去,想进去看看,但所有门都锁着,窗户上挂着“出租”的牌子。随后他走过两个街区,来到他和金博尔当时每天吃饭的地方——“盒子里的杰克”餐厅。他说:“我现在应该禁食,但我必须得在这儿吃点儿东西。”在得来速窗口前,他问道:“你们还有照烧鸡肉沙拉吗?”店员说有。他给自己点了一份,给x点了一个汉堡包。他若有所思地说:“我想知道25年后这家店还在不在,在的话,x可以带他的孩子来吃饭。”

第二届人工智能日

第二天下午,马斯克来到第二届人工智能日的现场,准备给optimus办个盛大的揭幕仪式,但此时几十名工程师正满面愁容地在大厅里四处走动。optimus胸部的一个连接点松动了,不能正常工作。“我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米兰·科瓦奇说着,回想起一年前在第一届人工智能日上遭受的心理创伤,“现在伸进去更换连接器已经来不及了。怎么会这样啊?”最后工程师将连接处重新卡住,他们希望连接点能保持原状,决定承担这个风险。在马斯克的注视之下,他们别无选择。

计划上台演讲的20名工程师挤在后台,讲着战争故事。段鹏飞是自动驾驶团队中年轻的机器学习专家,在他的家乡武汉学的是光信息科学与工程专业,随后在俄亥俄大学获得博士学位。2017年他加入特斯拉,赶上了马斯克在2019年自动驾驶日要推出自动驾驶车辆的狂飙运动。段鹏飞说:“我当时连轴转了几个月,没有休息一天,实在太累了,感觉被榨干了。自动驾驶日之后,我就退出了特斯拉,但过了9个月,我又感到很无聊,所以我打电话给老板,求他让我回来。我决定了,宁可被榨干,也绝不混天度日。”

领导人工智能基础设施团队的蒂姆·扎曼讲了一个类似的故事。他来自荷兰北部,于2019年加入特斯拉。“在特斯拉的时候,你都不敢去别的地方,因为去了,你会觉得很无聊。”他刚刚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他知道留在特斯拉不利于平衡工作和生活。尽管如此,他还是打算留下来。“我想接下来几天陪陪妻子和女儿,”他说,“但如果让我休息一周,我的脑子就会闲到爆炸。”

在第一届人工智能日上,20多位演讲者中没有一位女性。这一次,主持人是富有魅力的女性机械设计工程师莉齐·米斯科维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退去后,optimus即将登场。莉齐为了让全场观众兴奋起来,宣布:“这是我们第一次尝试在没有任何后备支持、没有起重机、没有机械装置的情况下操控这个机器人,没有一根电缆哦,什么都没有!”

印着optimus双手组成的心形标识的幕布拉开了。optimus自信地矗立着,举起手臂,它的身上没有线缆。“它动了,成了。”段鹏飞在后台说。随后它扭动双手,旋转前臂,弯曲手腕。工程师们屏住呼吸,看着它开始向前移动右腿。它僵硬而自信地走到舞台前方,高贵地挥了挥手,随后向空中挥动着表示胜利的右拳,跳了一小段舞,随后转身走回幕布后面。

就连马斯克看起来也是如释重负的样子,他告诉观众:“我们的目标是尽快制造出有实用价值的人形机器人。”马斯克承诺最终这样的机器人将数以百万计,他说:“这意味着人类将迎来一个富足的未来,我们将有能力解决贫困问题。我们将拥有足够的资源,支持全民基本收入政策。真的,这将带来人类文明的根本性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