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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隆·马斯克传(107)

作者:沃尔特·艾萨克森

第49节 格莱姆斯

2018年

克莱尔·鲍彻(艺名“格莱姆斯”)准备登台演出中(左);同格莱姆斯一起参加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慈善晚宴(右)

em+cb

每隔一段时间,我们这台人生模拟器的创造者,那个用魔法变幻出现实世界却又时不时给我们捣乱的家伙,往往会在局面最复杂的时候丢进来一个闪闪发光的新元素,在旁逸斜出的分支剧情中制造出新的混乱。因此,在2018年春马斯克与艾梅柏·希尔德分手所引发的情感海啸中,出现了一个身材娇小、弱不胜衣的混合风格音乐人——格莱姆斯,她是一个聪慧迷人的表演艺术家,和马斯克生了三个儿女,二人过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家庭生活,还同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说唱歌手掀起了一场公开论战。

格莱姆斯出生于温哥华,在她开始与马斯克约会前,已经制作了四张专辑。她借鉴科幻小说的主题和模因,将人声的质感与梦幻流行音乐和电子音乐的元素结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令人着迷的魔力。她对于知识领域有一种喜欢探索和冒险的好奇心,对不拘一格的想法很感兴趣,比如有一个思想实验的名字叫“罗科的蛇怪”,这个思想实验设想一个失控的人工智能会折磨所有没帮它获得力量的人类。这是她和马斯克都会担心的事情。有一次马斯克想在推特上用“罗科的蛇怪”这个典故发一个双关梗,他通过谷歌搜索找到了一张图片,发现格莱姆斯已把它作为2015年音乐录影带《无血之躯》当中的一个元素。她和马斯克在推特上用前卫的方式做了一些交流,随后就开始互发私信和信息。

其实他们以前见过面,有点儿讽刺的是,当时马斯克与艾梅柏·希尔德正在电梯里。“还记得那次在电梯里的会面吗?”一天深夜,在我同格莱姆斯和马斯克对谈中,她这样问他,“我觉得那次感觉超级奇怪。”

马斯克同意:“我们每一次见面,你都非常专注地盯着我。”

“不,”她纠正道,“是你给了我一个奇怪的眼神。”

通过在推特上交流“罗科的蛇怪”,他们再次相遇了。马斯克邀请她飞到弗里蒙特来参观他的工厂,他觉得这样约会挺不错的。那是2018年3月底,他正在疯狂推动公司实现每周生产5 000辆车的目标。格莱姆斯说:“我们整晚都在厂房里走来走去,他修理东西,我在旁边看着。”第二天晚上,马斯克开车送她去一家餐厅,路上给她展示了一下特斯拉加速有多快,还把手从方向盘上拿开,捂住眼睛,让她体验了自动驾驶。“我当时心想,这家伙肯定疯了!”她说,“那辆车自己打信号灯、自己换车道,感觉就像漫威电影里的场景。”在餐厅里,他在墙上刻下了一行“em+cb”。

当格莱姆斯将马斯克的能力同甘道夫相提并论时,马斯克给她做了一个关于《指环王》的快速小测试,想看看她是不是《指环王》的铁杆粉丝,结果她通过了测试。马斯克说:“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作为礼物,格莱姆斯送给他一盒她收集的动物骨头。晚上,他们一起听丹·卡林的播客《硬核历史》,还有其他历史播客和有声读物。“我要是认认真真地想和一个人在一起,那我的约会对象必须得过的一关就是,他也能在睡前听一个小时有关战争史这类题材的播客。”格莱姆斯说,“埃隆和我一起听完了很多战争题材的节目,比如古希腊、拿破仑和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军事战略故事。”

这一切都发生在2018年马斯克精神动荡和事业危局期间。“我感觉你心里装了这么多难事,挺不好过的。”格莱姆斯对他说,“你希不希望我把我做音乐的设备都带过来,在你家里工作?”马斯克说他愿意,他不希望孑然一身。格莱姆斯想,她会陪他待上几周,直到他波动的情绪稳定下来。“但狂风骤雨就这样持续着,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就坐在这艘船上,没有离开他。”

当马斯克处于战斗状态时,有一些晚上格莱姆斯会陪他一起去工厂。她说:“他总是在注意车有什么问题,引擎、隔热罩、液氧阀有什么问题。”有一天晚上,他们出去吃饭,马斯克突然沉默了,陷入了思考。过了一两分钟,马斯克问她有没有笔。她从皮包里拿出一支眼线笔。他接过来,在餐巾纸上画出了一个修改引擎隔热罩的想法。格莱姆斯说:“我意识到即便是和我在一起,有时他的思绪也会飘到别处,一般是在思考工作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