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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世界走进来:1989年,在北美展开自我探索之旅

18岁的背包客

据说,马斯克的父亲艾洛尔曾经暴富,赚了满坑满谷,因此马斯克在1989年踏上北美时带了很多钱,口袋可能装满绿宝石。有时,艾洛尔就是希望大家认为马斯克是富二代,但实际上,他持有的尚比亚矿场绿宝石,早在几年前就变得一文不值。马斯克离开南非时,父亲给他2,000美元的旅行支票,母亲也给他2,000美元,那是她卖股套现的钱,她十几岁时曾参加选美比赛,获得一笔奖金,后来就用那笔钱开了股票帐户。除了旅费,马斯克此行携带的最重要行李,是母亲给他的一张亲戚名单。这些散居在加拿大各地的亲戚,他之前都不曾见过。

到了蒙特娄,他本来打算给母亲的舅舅打电话,但发现舅公已不住在那里。因此,他找了间青年旅舍,跟五个人合住一个房间。「在南非,我们习惯提高警觉,因为你可能会被抢或被杀,」他说,「所以,那时我都睡在背包上。但我渐渐发觉,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他在城里游荡,发现这里的人家里都不装铁窗,觉得很惊奇。

一星期后,他用100美元买了张灰狗巴士通票,可在六个月内前往加拿大任何地方。他有个远房表弟叫马克。涂伦(Mark Teulon)。马克跟他同年,住在萨克斯奇万省的一个农场,离外祖父母当年住的穆斯乔不远,他决定去找表弟。

表弟的住处与蒙特娄相隔约有2,700公里之远。灰狗巴士每个小村镇都停,这一路就开了好几天。有次到了一个站,马斯克下车去买午餐。回来的时候,发现车子要开了,急忙跳上去。但不幸的是,他的行李已被司机拿下车,旅行支票和衣物都在里面。他只剩一个背包,里面装的都是书。由于旅行支票挂失和补发很麻烦,等了好几个星期才办好。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金融支付系统需要革命。

他到了表弟农场附近的小镇,用口袋里剩下的一些零钱打电话。「喂,我是伊隆,你的南非表哥。我在公车站,」他说。表弟和他的父亲一起过来,带马斯克去时时乐吃牛排。他们让他住在自家的小麦农场。伊隆在农场工作,清理麦仓,也帮他们盖了一座谷仓。他们烤了蛋糕,庆祝他的18岁生日,上面用巧克力糖霜写着:「伊隆生日快乐」。

六星期之后,马斯克又坐上巴士,前往千里外的温哥华,去找母亲的同父异母兄弟。当他去就业服务处找工作时,发现大多数的零工都是时薪5美元,他因此选择在锯木场清洗锅炉,时薪是18美元。他必须穿上防护衣,小心翼翼地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来到煮木浆的房间,铲除在墙壁上结块的石灰和黏黏的东西。他回忆说:「如果通道尽头的人不赶快清理,里面的人就会被热死。里头黑黑的管子,交杂着刺耳的电钻声,就像是狄更斯式的蒸汽庞克噩梦。」

马斯克待在温哥华时,母亲梅伊从南非飞来看儿子。她也想离开南非,搬过来住。她写信给托丝卡,说温哥华太冷、多雨,而蒙特娄是很有活力的城市,但那里说法语。她的结论:多伦多才是他们该去的地方。梅伊在当地大学和一家模特儿经纪公司找到兼职工作。托丝卡很快就卖掉他们在南非的房子和家具,跟母亲和哥哥在多伦多团聚。当时金博尔已经上高三,因此留在普勒多利亚,把高中念完。

艰辛的移民之路

起先,他们在多伦多租了间一房一厅的公寓,妹妹托丝卡和母亲同睡一张床,马斯克则睡沙发,金博尔留在普勒多利亚读高三。他们很穷,梅伊记得,有一次不小心把牛奶打翻,因为没钱再买瓶牛奶,不禁悲从中来,热泪盈眶。

托丝卡在汉堡店打工,马斯克在微软的多伦多分公司当实习生,而梅伊不但在大学和模特儿经纪公司兼职,还是一名营养师。「每个白天,我都得工作,每周也有四个晚上得工作,」她说,「只有周日下午不工作,可以上市场买菜和在家洗衣服。我不知道孩子们都在做什么,因为我很少在家。」

几个月后,他们存了点钱,终于租到有租金上限管制的三房公寓。梅伊要马斯克把毛毡墙贴撕掉,也要他帮忙拆掉那可怕的地毯。他们本来想买较便宜的200美元地毯替换,但托丝卡坚持要买300美元的厚地毯,因为金博尔和他们的表兄弟彼得要来,他们得要睡在地板上。他们第二次大血拚,则是为了添购马斯克的电脑。

马斯克在多伦多没有朋友,也没有社交生活,多半宅在家里看书或是打电脑。反之,妹妹托丝卡则是个俏皮、活泼的少女,总是想往外跑。有时,马斯克会说:「我跟你一起去。」他也会害怕孤独,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托丝卡会拒绝说:「不行。」但要是马斯克坚持非跟不可,她就会命令哥哥:「你必须始终跟我保持30公尺的距离。」马斯克通常会照做,然后拿着一本书,跟在妹妹和她朋友的后头,如果他们去酒吧或派对,他就自己窝在角落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