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曼德拉和塞西尔·威廉斯出发到约翰内斯堡。车开到靠近霍威克瀑布的地方被3车警察截住。威廉斯后来说,警察似乎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搜捕哪个人,好象只得知车上可能有位非常重要的人物。这样曼德拉就于1962年8月5日被捕。他转入地下活动共17个月。
第二天早晨,温妮·曼德拉离开儿童福利会办公室,正走在去索韦托探访的路上,突然她丈夫的一位同志出现在她面前,看上去衣着不整很紧张,她立即感到有不祥之兆。她问道,是不是曼德拉受伤了?
回答说没有,但他可能在一、两天内出庭。
曼德拉被关押在约翰内斯堡福特监狱。
第十章对人民意愿的审判
地方法院的走廊里站满了警察。在下面的单人牢房,代理人哈罗德·沃尔佩和辩护律师乔·斯洛沃看到从福特监狱走到这里的曼德拉。他面带笑容,充满信心,并和以前一样完全能控制自己。一位记者写道,“这位维沃尔德的头号通缉犯戏剧般缓慢出现了,他拾级而上走向法庭,就象一位准备复仇的平静的巨人。”
8月8日,起诉仅持续了几分钟。曼德拉回答了他的姓名,面无表情地听取了对他的指控:煽动非洲工人罢工、未持有效旅行证件出国。不管提出什么可能的疑点,政府显然并没有掌握他与“民族之矛”关系的证据。曼德拉手戴镣铐,被带回牢房。他的夫人从公众席看着把他带走。
城镇的墙壁上写着要求释放曼德拉的口号。国外开始呼吁释放他。伦敦《观察家》报刊登了这位“抵抗战士”的简历。曼德拉被转移到比勒陀利亚监狱,他收到泛非主义者大会领导人罗伯特·索布克韦的一封热情洋溢的信。索布克韦因为组织反通行证法示威在1960年被判处3年徒刑。
在人们期待着曼德拉在约翰内斯堡公审时,一个越狱计划出台了,按计划他可以逃离南非。后来由于宣布审判改到比勒陀利亚计划被破坏了。他开始着手制定对付审判的策略。曼德拉决定向法庭挑战,他告诉沃尔佩和斯洛沃他将自己辩护。
曼德拉在亚的斯亚贝巴曾预言南非新任司法部长将“拿出更加狠毒的手段”。现在这位部长——J·B·M·沃斯特(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因参加亲纳粹活动被拘留过)拿出了“破坏活动法”。破坏的定义很宽泛:例如非法侵入他人土地和非法持有武器。轻者判处5年徒刑,重者判处死刑。这项法令遭到南非白人和黑人的强烈抗议,国际法学家委员会评论说,这项法令把公民的自由降到了“连左的或右的极端独裁者都望尘莫及”的地步。司法部长扩大了他对个人宣布禁令的权力。非法的人与另一个人交往(丈夫与妻子接触必须申请免罪),接待来访者,不定期向警察报告、准备出版任何东西都被定为刑事犯罪。任何人出版非法人的作品或讲话也是犯罪。不久,非法人同时会见一个以上的人也被定为犯罪。第一批定为非法人的名单包括52名白人、35名非洲人、9名有色人和6名印度人。
然而最严厉的新限制是软禁。海伦·约瑟夫最近一直在宣传被流放者的困境,她是第一位遭软禁的人。每日晚间、整个周末和公共节日都不许出家门。沃尔特·西苏鲁是受24小时软禁的人中的一位。
警察监视、骚扰和逮捕已成为家常便饭。由于反对关押曼德拉的抗议越来越强烈,司法部长禁止在审讯曼德拉期间在任何地方举行任何支持他的集会。10月22日,拥挤的人群聚集在比勒陀利亚古老的犹太教堂外面等候曼德拉的到来。在教堂里面,法庭上挤满了警察和旁听者,其中有身着滕布人民族服装的温妮·曼德拉。就在19个月以前,曼德拉曾与其他被指控犯有叛国罪的人一起站在这里,听法官宣判他们所有的人无罪。现在,当身穿着人民赠送的豺皮袍的曼德拉进入法庭时,旁听者和记者们都站了起来。他举拳高呼“权力!”人们以“属于人民!”的呼声响应。
他告诉地方法官:“我希望能够申明,这个案子是对非洲人民意愿的审判,有鉴于此,我想自己辩护是恰当的。”
接着他要求法官回避此案,他解释道,他所讲的不是对法官本人而言,而是因为他向审理本案法庭的权利提出挑战。“我认为自己既没有法律上的,也没有道义上的义务去服从我在其中没有代表权的议会制定的法律。象这样的政治审判,由于它包含着非洲人民的意志和白人意志的冲突,这个国家的法庭象目前这样构成,不可能公正和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