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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岗传(142)

作者:戴茂林 & 赵晓光

现在我已开始认识到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及对党的危害性。因此,今天我有决心向全会彻底揭发我的错误,并向全会保证在今后的工作和行动中彻底改正我的错误。我所作的检讨还是不深刻的。我要求大家对我进行严格批评,并要求中央给我以严格的处分。

会议的最后一天,刘少奇做了结论,并就自己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做了自我批评。

参加七届四中全会的同志在发言中,从不同角度对高岗、饶漱石的错误做了揭发和批判。虽然这些发言没有公开点名批评高岗和饶漱石,很多人在发言中也做了自我检讨,但对于从做完检讨后就一直默默坐在会场上静听的高岗而言,每个人的发言都犹如一支支利剑,直插心中。

也许到这时为止,高岗才真的感到大势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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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杨尚昆:《追忆领袖战友同志》,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年9月第1版,第293页。

(2)杨尚昆:《追忆领袖战友同志》,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年9月第1版,第298—299页。

(3)师哲:《在历史巨人身边》,中央文献出版社1995年4月第1版,第489页。

(4)(4a)《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四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89年11月第1版,第432—433、434页。

(5)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刘少奇年谱》下卷,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年9月第1版,第318—319页。

(6) 《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四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89年11月第1版,第439页。

(7)《杨尚昆日记》,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年9月第1版,第101页。

(8) 《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四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89年11月第1版,第440—441页。

十九 最后的结局

高岗生于1905年10月,故于1954年8月。

他的人生经历还不满49年。

49年的人生经历虽然短暂,但期间的高峰波谷,大起大落,足以让高岗大喜大悲,遍尝了人生的酸甜苦辣,风风雨雨。

曾几何时,这位一身多任的高主席还一言九鼎,众将呼应。然而,从南下回京也就几个月的时光,就成了被管教的对象,孤寂地坐在家里写交待材料,检讨反省。

这对于已经习惯了呼风唤雨的高岗而言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的。

更遗憾的,是高岗没有在反省中如陈云所言,“脱掉自己华丽的外衣,重新做人”,而是选择了最不可取的解脱方法——自杀。

1 开枪自杀

七届四中全会结束后,中共中央书记处决定分别召开高岗问题座谈会和饶漱石问题座谈会,揭发批判高岗、饶漱石的严重问题。并决定高岗问题座谈会由周恩来主持召开,饶漱石问题座谈会由邓小平、陈毅、谭震林主持召开。

参加这两个座谈会的人员有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37人,了解情况的重要工作人员40人。由于两个座谈会虽然是分别召开,但参加人员有交叉,所以,饶漱石座谈会在上午召开,高岗座谈会在下午召开。

关于高岗问题的座谈会从2月15日下午到25日下午,共开了7次,有43人发言。在座谈会的第一天,高岗继七届四中全会上的检讨后再次做了检讨。16日下午,周恩来受刘少奇委托,在会上转告了刘少奇对高岗15日检讨的意见,并介绍了高岗进行分裂活动的有关事实。

在这天召开的座谈会上,曾经与高岗长期共事的陈云做了重要发言。

陈云在发言中,揭发批判了高岗反对刘少奇、企图当党中央副主席的言行,说:

我把高岗和我讲的话向党说出来,高岗可能觉得我不够朋友。但我讲出来,是党的原则,不讲出来,是哥老会的原则。高岗的个人主义野心是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由小到大。如果完全没有个人主义的根子,不会一下子就爆发出这样的问题。高岗现在应当脱掉自己华丽的外衣,重新做人。(1)

在15日和16日的座谈会上,高岗对与会者的揭发批判也进行了一些辩解,认为自己虽然对刘少奇同志有意见,但并不能因此就说成是反党。他还承认自己有自由主义、宗派主义,这两个东西发展下去就会分裂党。但高岗强调说这个后果是客观的,不是自己主观故意的,也不是现在就有的。

然而,不管高岗作何辩解,他在座谈会上都是极端孤立的。参加完16日的座谈会后,高岗回到了东交民巷8号。他草草地吃了一点晚饭,便将秘书赵家梁叫到了自己的卧室。